這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鄒通天正自疑惑,只覺手中一輕,擡頭急看,卻見頭頂出現一隻製作精良,翼薄如紙的木鳶,爪子如鉤,抓起烏雷,薄翼略一展動,就飛出五六丈遠,再一展翅,落在一個人的手上。
這人高高站在一塊巨巖之上,黃衫輕紗,巧笑嫣然,正是巫玉琴。
“秦川,楚破軍,我又來救你們了。”
又來救我們
秦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裏的感激卻是貨真價實:“多謝巫師姐。”
“不好。”
鄒通天卻是暗暗叫苦,對方人數佔優,自己壓箱底的貨又被奪走,哪裏還有什麼鬥志,飛快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張符籙,往身上一貼,身形如風,轉頭狂奔。
可他再快,又怎麼快得過秦川的妖蟹鉗大招破軍
只聽“轟”的一聲,妖蟹鉗飛出,直接把鄒通天砸成肉渣。
“糟糕,這下動靜太大,說不定要把其它人引來,我們快走。”
秦川一手抄起鄒通天的儲物袋,拉起楚破軍就走,巫玉琴也跟着逃跑,沒走出半里路,楚破軍忽然停下了腳步。
“逃不了了,有兩位築基修士御器朝這邊飛過來,神識已經鎖定我們。”
巫玉琴望向秦川楚破軍,秦楚二人望向巫玉琴。
“巫師姐,該怎麼辦”
“我有高級斂息符,貼在身上就算築基修士也發現不了,只是這次出來匆忙,我就帶了一張,我是沒事,現在的問題是,你倆怎麼辦”
巫玉琴一臉焦急,秦川和楚破軍卻是鬆了口氣。
“我倆有水隱術,築基修士也發現不了。”
“啊,你倆咋不早說,害我白白擔心一場。”
“”
秦川無語,你擔心我倆,我倆還不是擔心你,都白白擔心了,算是扯平。
三人一齊動手,攸的一下,同時消失不見。
過了片刻,兩道白光飛速馳近,卻是兩個身穿白甲,腳踏飛劍的築基修士,在附近空中迴旋一圈,毫無發現,不禁臉現疑惑。
“剛纔明明感應有三道煉氣修士氣息在此附近,怎麼就不見了呢”
“杜靜,會不會是你感應錯了”
“嗯,這一帶經常有低級妖獸出沒,氣息與人類修士相差無幾,或許是我搞錯了也不一定。”
“走吧。”
兩位白甲築基修士來得快,去得也快。
秦川三人像烏龜一樣縮在兩塊岩石中間,連大氣都不敢透,白甲築基修士走後,巫玉琴看看沒有動靜,就要現出身形。
他們三人擠在一塊,巫玉琴一動,楚破軍立刻發覺了,連忙伸手去拉,只是大家都隱匿身形,相互看不見,這一伸手就摸到巫玉琴的胸上。
“哎呀,你個流氓。”
巫玉琴又羞又急,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後退閃避,一邊現出身形。
秦川和楚破軍仍是隱匿不動。
巫玉琴退了幾步,卻是醒悟過來,一擡頭,就看到先前所見的兩位白甲築基修士一臉得意,從一塊大岩石後面走了出來。
巫玉琴心知中計,卻是不慌不忙,襝衽一禮:“二位前輩是仙城白甲護衛吧,晚輩巫玉琴,見過兩位前輩。”
“既然你知道我二人是白甲護衛,我也就不廢話了,你說出另外二人藏在何處,然後跟我們回去問個話,就沒事了。”
“另外兩個人我就一個人在研究這裏的岩石成份,沒有見到其它人呀。”
巫玉琴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道。
“那你剛纔叫流氓,是叫哪個”
“二位前輩聽錯了,我剛纔叫的是劉旺,這劉旺是我同門師兄,平時丟三拉四,做人倒算正派,不知二位前輩找他何事”
“”
二位白甲築基修士沉下了臉,他倆聽得清清楚楚,剛纔巫玉琴叫的是流氓,現在倒成了劉旺,這謊也撒得也沒水準了。
那個叫杜靜的高瘦築基修士冷冷道:“巫玉琴,欺瞞仙城護衛可是大罪,輕則罰沒全部家產,重則發配海底靈石礦做終身勞役,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我是有個叫劉旺的師兄,跟着我七師叔學制符,二位前輩要是不信,可以千里傳音到我的師門去問呀。”
巫玉琴理直氣壯:“我的師門是天機門,我七師叔名叫韓三拍。”
天機門鼎鼎大名的制符大師韓三拍
杜靜倒吸一口冷氣,天機門可是洛州大陸修仙界六大門派之一,實力雄厚,弟子衆多,就算他身爲東海仙城的白甲護衛,也不願輕易招惹。
“原來是天機門的高足,卻不知尊師哪位,可有仙人路牌”
“我師父是洛州大陸第一星相師邵大師,這是路牌,你們拿去看吧。”
“邵邵大師”
杜靜喫驚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難怪這巫玉琴口氣這麼大,邵大師可是與仙城四位城主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就憑他們兩個小小護衛,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我二人職責在身,剛纔有得罪之處,還請巫姑娘不要見外。”
杜靜檢查完路牌,確定巫玉琴身份無誤,低聲下氣地道。巫玉琴氣勢十足地揮揮手:“不知者不罪,對了,你們剛纔盤問我,是爲了什麼事”
“附近有個煉氣修士被人殺害,我們正好巡邏到此地,所以四處查探一下,巫姑娘,您在這裏研究岩石,有沒看到什麼其它修士經過”
“沒有呀,我就聽到遠處轟的一聲巨響,心裏害怕,就用斂息符隱藏起來,躲了一會,想起我那不靠譜的師兄劉旺,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後就被你倆發現了。”
“”
杜靜再次無語。
又是劉旺,劉旺你個妹呀。我倆可是堂堂仙城築基護衛,居然被你個煉氣期的女娃子調戲,真是沒有天理了。你家後臺硬,我倆招惹不起,但總躲得起吧。
“巫姑娘,您慢慢研究,我二人去其它地方查看一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