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破軍這兩天的經歷乏善可陳,不過是遇到什麼樣的對手,如何如何厲害或者蠢笨,最終還是敗在神勇無敵的楚破軍手下,故事大同小異,但在楚破軍嘴裏說出來,一驚一乍,峯迴路轉,秦川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之後秦川說起天機門問天幻境的事情,楚破軍聽完,也是喫驚不小:“你在造化聖殿遇到的幻境比我和冷暮雪的要難多了,這次又是極難級別,莫非你跟高難度幻境天生有緣”
“問天幻境考試是程千山閣主主持的,但把我的難度調到最高,估計是邵大師的意思吧”
“邵大師”
“那日巫玉琴要我報答救命之恩,提出的要求就是要我加入天機門,事後我一琢磨,多半這是邵大師的意思。”
“也對,但邵大師費盡心思把你招到天機門下,又是什麼原因”
“這個我也奇怪,如果說跟造化聖殿有關,但最終得到造化丹的是你倆,我是空手而歸,有點說不通呀。”
“邵大師妙參天機,我們兩個煉氣修士,就算想破腦袋不會懂了,反正你已經入了天機門,什麼時候見到邵大師,就問一問了。”
“嗯。”
“對了,秦川,你這兩天忙不忙”
“不忙,劉旺師兄說了,在去天機門之前,我可以自由行動。”
“很好,明天就是我大決戰的日子,我的符籙快用光了,你反正閒着沒事,就熬夜多給我畫制幾張。”
“”
“散修楚破軍勝,散修方曉敗。戰鬥結束。”
隨着公證人淡定的叫聲,楚破軍迎來了他的第十九場勝利。
這一場戰鬥楚破軍贏得很辛苦,對手是個叫方曉的瘦子,瘦歸瘦,此人是煉氣八層散修,劍法精奇,戰鬥經驗豐富,更要命的是還會馭獸,戰了一半時突然放出一隻會噴毒液的妖蠍子,楚破軍猝不及防之下,險些吃了大虧。
鬥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楚破軍纔看準機會,以荊棘蔓種子纏住妖蠍子,又在數張火球符掩蓋下,以一枚破法神針偷襲成功,獲得勝利。
戰鬥結束,方曉固然哭得像被親孃拋棄的孩子,說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楚破軍也沒見得好到哪裏去,右腿被毒液灼傷一大片,符籙將盡,靈劍也斷成兩截。
按照比試規則,勝者還要打上一場,而楚破軍的法力消耗了三分之二,對其它修士來說,這不是什麼問題,喝點靈酒就能很快恢復法力,但楚破軍對仙酒過敏,用不上這招,這纔是最致命的。
噔噔噔。
隨着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上臺的是個氣勢十足,肩扛一柄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大劍的粗壯大漢。
“散修楚破軍,煉氣六期,勝十九場。烏堡親傳弟子烏大春,煉氣九期,勝十八場。身份驗證完畢,開始鬥法。”
鬥法臺主持說完,以憐憫的眼色掃了掃楚破軍,退到了角落。
“以煉氣中期的境界,楚破軍能連勝十九場,算得上奇蹟了。”
“是啊,連勝十五場以上的,基本上就是煉氣後期修士了,煉氣中期和後期之間的差距何止一倍,劍玄門招收弟子大會近五十年來,以煉氣中期戰到最後一場,楚破軍是唯一的一個。”
“平心而論,楚破軍實力不俗,手段又多,能連敗十九人絕非僥倖。這最後一場,楚破軍要是運氣好一些,遇上個實力差些的對手,說不定就能鯉魚躍龍門,投入劍玄門下,可惜遇上個烏大春這個猛人。”
“烏大春此前的十七次戰鬥我都看過,的確夠猛,就憑手中這柄巨劍橫掃鬥法臺,所向披靡,沒有一個能撐過十招的。”
“楚破軍遇上烏大春,輸是輸定了,就不知道能撐幾招”
“要是楚破軍沒跟那個叫方曉鬥過一場,倒是能撐幾招,但你看楚破軍現在的鳥樣,氣機萎頓,神乏人疲,就是一棵等待受虐的菜”
就在這位口沫橫飛,貶低楚破軍之時,忽然聽到一聲宏亮的口號響起:“楚破軍必勝,楚破軍必勝”
“誰敢跟老子唱反調”
這位大怒,轉身一看,卻見一襲青衫的秦川對他怒目而視。
兩怒相對,最終是扯虎皮充大旗,身穿天機門青絲衫的秦川大勝,這位不發一言,灰溜溜地鑽出人羣,溜了。
“楚破軍必勝,楚破軍必勝”
旁邊諸修士看怪胎似的望向秦川,楚破軍會勝,老母豬都要上樹了。但是忌憚秦川一身天機門虎皮,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嘩啦一下,都向後退開,騰出一大塊空地,就留秦川孤伶伶站在原地方。
鬥法臺上的楚破軍也是聽到了秦川的口號,他就像個勝利者,微笑着朝秦川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子面對烏大春,臉色鄭重。
“這位烏兄,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閣下”
“你與方曉一戰,法力至少消耗一半多,卻沒有喝仙酒,只服了一顆丹藥,此刻找我說話,是想拖延時間,消化丹藥來恢復法力,是麼”
“呵呵,烏兄想多了,我真的是有正經事向你請教”
“楚破軍,你法力枯竭,十九場鬥法下來,隱藏手段也用得差不多了,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認輸的好。”
“烏兄好眼力,但你算錯了一件事,我還有一個終極大殺招沒用呢。”
“哼,是你的嘴炮殺招吧,嚇唬嚇唬那些新人修士可能管用,對我無效。”
“不是嘴炮,絕對不是嘴炮。這個終極大殺招是我最大的祕密,一般人我是不會告訴他的,不過,烏兄與我有緣,告訴你也無妨,是這樣的”
“我沒興趣聽,看招”
楚破軍東扯西拉,烏大春卻是不跟他囉嗦,當頭一劍劈下。
“力劈山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