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纔好”
“怎麼辦涼拌。”
劉旺不滿地瞪了秦川一眼:“不是有師兄我在麼,你怕什麼”
“劉師兄啊,我知道你在,但你跟我一樣是煉氣修士,人家厲叢生背後可是有兩大金丹修士撐腰。”
“秦師弟,我倆雖然是煉氣修士,可身後不是有個元嬰師父嗎”
“可師父在閉關呀。”
“那天師父不是說了,萬一有人欺負上門,就發傳音符給他,師父拼着半途出關也要收拾他丫的。”
“嗯,我倒忘了,是有這一回事。”
秦川長長吐了口氣,元嬰修士一怒,千里流血,區區兩個金丹修士根本不夠看。
“師兄,既然你早有打算,爲啥一開始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
“你揹着師兄我惹出這麼大的事,不嚇唬嚇唬你怎麼行當年,我新入師門時,師父也是這樣嚇唬我的。”
“”
“言歸正傳,厲叢生仗着核心弟子身份,背後又有兩大金丹修士撐腰,在靈符峯上胡作非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師兄我早有耳聞,只是打不過這廝,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哪知他好死不死,敢惹到師弟你的頭上,哼哼,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我親眼看到兩大金丹修士把他救走,估計沒那麼容易死呢”
“厲叢生沒死是有點麻煩,但在你的破軍轟擊之下,不死也脫了層皮,肯定要在病牀上躺一陣子,短期內無法找你麻煩,何況是他招惹你先,道理在我們手上,倒不用怕他。”
“厲叢生他父親是靈符峯代峯主,這個,會不會挾私報復”
“金丹修士一般不會插手煉氣修士之間的紛爭,這件事又是厲叢生理虧,就算厲峯主心有怨恨,也不會對你出手,不過,小心無大錯,這段時間你儘量不要單獨外出,尤其是靈符後山這種荒僻所在。”
“多謝師兄指點。”
“還有件事,秦師弟,我對你很不滿意。”
“什麼事”
“你用妖蟹鉗轟死厲叢生一夥前,難道不能先把火冠錦毛山雞拿過來,用這等極品美味給他們殉葬,當真是暴殄天物。”
“”
面對一臉痛心的喫貨師兄,秦川無言以對,當時的情況,要雞不要命,要命不要雞,他難道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除了對火冠錦毛山雞一事痛心疾首外,劉旺沒有語重心長,也沒有恐慌失措,以一種輕鬆的口氣跟秦川討論完這件意外事故,最後的總結也就八個字: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秦川受劉旺的影響,心裏也是大定,厲叢生你有兩個金丹修士撐腰了不起,我有元嬰期師父更了不起,就算是師父在閉關,也比你了不起。
從劉旺住處出來,秦川回到小竹屋,卻是意外遇到了一個老朋友。
巫玉琴。
巫玉琴佔據了家裏唯一張椅子,似乎等了他很久:“秦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對於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巫師姐,秦川態度擺得很端正,畢竟這是他的三次救命恩人:“巫師姐此來,是邵師伯叫你來問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吧,是這樣的”
秦川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巫玉琴聽完,正色道:“我且問你,要是你早知道厲叢生是代峯主的獨生兒子,當時會不會留手放過厲叢生”
“不會,這廝欺人太甚”
巫玉琴一副大姐大的派頭,滿意地點了點頭,哪知秦川接道:“我會再轟一記破軍,確保厲叢生死得不能再死,除惡務盡,不留後患,是我仙門正道的責任所在”
“”
望着一臉義正嚴辭的秦川,巫玉琴一時分辨不清秦川這話是真是假,她眨眨眼睛:“這樣做的話,你有沒有考慮到後果”
“什麼後果”
“要是你真的轟死厲叢生,兩大金丹修士趕到,肯定會以強大神識附近,你的水隱術被識破,用什麼來面對兩大金丹修士的怒火”
“這個,我倒真沒想過,不過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只能發傳音符向我師父求救了。”
巫玉琴點點頭,遇上這種情況,發傳音符向元嬰修士求救的確是唯一的辦法。
“秦師弟,你可知道我師父爲何要你加入天機門”
“因爲邵師伯認爲,我是萬年來唯一有機會進入化神境界的修士,日後化神有成,必將光大天機門”
說完這些話,秦川臉有些發紅。
他畢竟不是楚破軍,臉皮還不夠厚,身爲煉氣中期的普通修士,能不打嗑拌說出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已經是他的極限。
“秦師弟,說得不錯。咦,你的臉怎麼紅了,難道是底氣不足”
“”
秦川的臉更紅了。
巫玉琴心裏偷着樂,能調戲一下未來的化神修士,這樣的機會實在不多。
“我師父要你加入天機門,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可以就近保護你。”
“啊”
“我師父在你身上下了元神烙印,這是一種祕法,不會影響你的行爲修行,但在你情緒強烈波動,或者遇到危險,就算萬里之外,我師父立刻就能感應到。”
“多謝邵師伯,嗯嗯,還要多謝巫師姐指點。”
上次東海仙城城外遇險,巫玉琴及時趕到,秦川就有所疑惑,這時得到巫玉琴確認,秦川感激之餘,當然要表示謝意。
“厲叢生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靜觀其變就行了。我師父說了,就算事情激化,有你我師父這兩個老東西在,誰也別想從你身上佔一根毛的便宜去。”
“咳咳,這話真是邵師伯說的”
“是啊,我師父對你可不是一般的欣賞,你通過問天幻境的考驗之後,我師父給出了八個字的評價:爲人仁厚,敢當大任。”
“邵師伯如此厚愛,師弟我受之有愧啊,不過”
秦川欲言又止,顯得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