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二人遇到不少各門各派的試煉弟子,奇怪的是,沒看到一位劍玄門弟子。
“這位師兄,你有沒有見到劍玄門弟子”
秦川逢人必問,但換來的都是警惕和白眼。
大衍禁地,人人是敵,這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在藥山上的各派試煉弟子要麼忙着在某個藥園採藥,要麼忙着對某個藥園禁制發起猛攻,忽然之間跑來了兩個其它門派的弟子,當然是警惕萬分。
連碰了十幾次壁,秦川終於在一處剛破開禁制的藥園,遇到了幾位天機門試煉弟子。
“見過巫師祖,秦師祖。”
“你們有沒見過幾名劍玄門弟子”
“一個時辰前見過,他們朝着那個方向過去了。”
這夥天機門弟子爲首的是個千機峯弟子,名叫孫子陽,朝着東邊一指:“他們一夥六個人,爲首的少年似乎是異靈根,身上一點靈氣也沒有。”
“就是他們。”
秦川巫玉琴大喜,問明情況,急忙着東邊追了過去。
藥山極大,各築基修士藥園有的近,有些隔得極遠,遍佈山坳各處,沒有能力破除藥園禁制的試煉弟子,只能找些禁制已失的藥園,大衍禁地試煉十年一次,隔了十年,藥園裏終歸會長出些新的藥材。
這些弟子大多是中小門派的,人數少,也沒什麼厲害的手段,只能撿撿漏。
至於各大門派的試煉弟子,是看不上這些小藥小草的,他們人數衆多,經驗豐富,往往組成五六人以上的小隊,由某個精通陣法的弟子領隊,尋找一些完好的禁制藥園,齊心合力,破開禁制進去採藥。
所謂的破開禁制,其實就是找出禁制薄弱之處,以強力攻擊或者某種靈寶靈器打開一條通道,讓人出入,並不能完全破除禁制,畢竟,煉氣期與築基期之間相差巨大,能打開一條通道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而且,這條通道是暫時的,禁制陣旗吸收藥山靈氣,很快就能修復禁制。
藥山之上,築基修士的藥園有數百個,千百年下來,大部分都被破開過,但禁制很快就能恢復,從外面是看不出來是否被人破開過,所以選擇破除哪座藥園,有很大運氣成份。
運氣好的,破開一座有上百年沒被人進入的藥園,裏面的藥材年分夠久,那就值錢了,運氣不好,破開的藥園在上個十年就被人進去過,收成相對就要差些,一般不會空手而歸,因爲隔了十年,藥園裏總會長出些新的藥材,加上禁制保護,靈氣不失,有禁制的藥園裏生長出的藥材,遠比荒廢了的藥園質量要好。
當然也有糗事,某個藥園剛被某派弟子採完,跟着另一派又來破禁,這不是看不見裏面的情況麼,花費數天,耗了九牛二虎之力破開禁制後發現藥材剛被人採走,氣得罵孃的事情,也是有的。
至於再往上走的金丹元嬰修士藥園,基本上沒怎麼動過,以煉氣修士的修爲想去破金丹修士藥園設下的禁制,就如巫玉琴所說,有一成把握都算多的。
從一座座築基藥園走過,看着各門各派弟子熱火朝天的忙活,說秦川不眼紅那是假的,但領隊是巫師姐不是他,所以只能無奈的路過,再路過。
“巫師姐,你以前破過金丹修士藥園禁制沒有”
“沒有。”
“那我們找一座築基修士藥園試試手如何,一來可以積累經驗,二來可以弄點藥材,免得入藥山空手而歸。”
“不行。”
巫玉琴的回答很乾脆:“節省法力,辦正事要緊。”
轉過一個山坳,前面出現十幾名神丹門試煉弟子,面對着一座築基修士藥園,圍成一個圓圈,一動不動,手上捏着相同法訣,口中默默唸咒。
這是在幹什麼
秦川正有些奇怪,巫玉琴卻是臉色微變:“羣咒法術”
“什麼是羣咒法術”
“羣咒法術是一種由很多修士聯手施展的強力法術,施法很慢,威力卻是巨大,以前修仙界大戰時,常常用來攻打敵方城池,近千年來沒有發生大規模戰事,基本上是看不到了,沒想到神丹門弟子竟然會使,用來攻擊藥園禁制。”
“威力巨大是多大”
“我也只是聽人說過,到底多大我也不清楚,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站在一邊旁觀。
但見衆神丹門弟子臉色凝重,努力抽取體內法力,過了一盞茶時分,纔將羣咒法術施展出來。
一柄長達八九丈的金系大劍,綻放着奪目耀眼的金黃色光芒,浮現在衆神丹門弟子的上空。尋常煉氣弟子凝結出的金劍術,不過二三尺長,像這麼大的金劍,就算築基修士也無能爲力,除非金丹修士才能施出。
羣咒法術,果然威力巨大
秦川和巫玉琴也是駭然變色,屏息靜觀,只見衆神丹門弟子操縱着巨大金劍朝着築基修士藥園緩緩前進,從慢到快,狠狠撞擊在藥園禁制上。
轟
一聲巨響,藥園禁制震動,耀眼金光閃爍中,整柄大劍轟然崩散,化爲點點靈光,然後消失無蹤。
這一撞擊力道極大,衆神丹門弟子站立不穩,近一半弟子摔倒在地,再看藥園禁制,仍是巋然不動。
是藥園禁制太堅固,還是神丹門弟子羣咒法術不到家呢
這個問題是神丹門弟子該考慮的,秦川和巫玉琴熱鬧看完,轉身就要走人,哪知爲首的神丹門弟子用手一指二人,陰沉着臉喝道:“拿下”
不等秦巫二人反應過來,一衆神丹門弟子就把他倆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