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三口空石棺,楚破軍和巫玉琴一臉懵逼,秦川自信滿滿。
“秦川,你帶我們回頭,就是爲了看這三口空棺材”
“嗯,你們不覺得這三口石棺很可疑”
“可疑這三口棺材看上去普普通通,沒什麼可疑呀。”
“怎麼不可疑,這三口棺材可都是空的。”
“嗯,我們有三個人,這裏有三口空棺材,難道萬年前李神仙就算出我三人要來藥園,死於此地,所以預先給我們備下的”
“”
不得不承認,楚破軍這個腦洞開得有點大,似乎還有點道理,但距離秦川的猜想相差十萬八千里,秦川無奈地搔搔頭,換了個提問方式。
“這裏是什麼地方”
“等死人墓。”
“這等死人是誰”
“李神仙。”
“李神仙數十年不出藥園,又建造了這個等死人墓,想必是一心等死,那麼這三口棺材,自然是爲自己準備的。”
“我明白了,最大的疑點就在三口棺材上,李神仙就一個人,卻準備了三口棺材,這裏面肯定有極大的陰謀。”
楚破軍恍然大悟,語氣肯定地說。
“真是白癡。”
這次開口的是巫玉琴,連她都聽出秦川話裏的意思,楚破軍仍是糊里糊塗,偏偏還要自作聰明,不懂裝懂,忍不住出言譏諷。
“準備三口棺材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李神仙不能有伴侶,弟子就算沒有,他死時睡一口棺材,另兩口放着他平時喜愛之物,以作殉葬,也屬正常。”
楚破軍一臉疑惑:“那麼疑點在哪呢”
秦川忍不住嘆氣,這楚破軍該糊塗時極其聰明,該聰明時又實在糊塗,或者,說愚蠢更爲恰當吧。
“疑點在這三口棺材都是空的。既然李神仙一心等死,大衍門覆滅之時,他應該死在這棺材裏,但是三口棺材全是空的,等死人墓的其它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過,根本沒有屍骨,那麼李神仙人呢”
“是呀,李神仙人呢”
楚破軍如遭雷擊,登時怔住,喃喃重複了一句。
“金丹修士的屍骨堅逾金鐵,若是沒有外力摧毀,別說萬年,就算上億年也不會損壞,這等死人墓裏雖然空蕩無物,但井然有條,不見雜亂,沒有劫掠的痕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李神仙在大衍門覆滅之前,去了其它地方,還把丹藥典籍什麼的一併帶走了。”
“那麼,李神仙會去了哪兒呢”
“李神仙預言一出,被大衍門上下萬人恥笑,名聲一落千丈,但依我想,大衍門之大,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個有識之士的,願意相信李神仙的。巫師姐,你那天說隔壁藥園的沈夕愁就是李神仙的紅顏知已,恐怕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是說李神仙很有可能把東西轉移到了沈夕愁的藥園裏”
“嗯,他倆藥園離得這麼近,轉移起來也方便。”
“這麼說來,要解開謎團,還得去破沈夕愁的藥園”
秦川和巫玉琴說走就走,但楚破軍就如中邪一般,仍是愣愣站在三口棺材前。
“不對。”
“什麼不對”
“秦川,你的推論不對,李神仙耗費佑大精力建造了這個等死人墓,就算不是爲了真的等死,也是有其它作用,臨到大衍門覆滅,卻忽然放棄,這不太說得通。”
秦川驚訝。
楚破軍所說的這些,他也是有所懷疑,但整個等死人墓他們找了個遍,什麼也沒有發現,這才把懷疑方向轉到沈夕愁藥園方向。
他驚訝的是,突然之間,楚破軍怎麼變聰明起來了
“天劫之下,大衍門數萬修士無一倖免,在等死人墓是死,到沈夕愁藥園也是死,李神仙已經建好等死人墓,連棺材都備好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帶着東西跑到沈夕愁藥園等死呢”
秦川震驚。
仔細想想,這的確是個極大的漏洞,就連秦川之前也沒有想到,望着一身智慧光芒閃動的楚破軍,秦川心裏嘀咕,愚蠢與聰明只相隔一線,這話果然不錯。
“那麼,李神仙會到哪裏去呢”
“李神仙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但李神通肯定是從等死人墓裏的祕密通道出去的。”
“祕密通道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這三口棺材。”
“啊”
秦川和巫玉琴齊聲驚呼,這三口空棺材,先是啓發了秦川,但他萬萬沒想到的,居然還是祕密通道的出入口。
“這三口棺材沒有靈力波動,所以我開始並沒有留意,剛纔在棺材前站了這麼久,讓我發現了這個東西。”
楚破軍伸手到棺材裏,抓了把什麼東西,然後,攤開手掌給秦川和巫玉琴看。
是沙土。
細碎無光,色呈灰白,秦川一眼就認出這是被吸光靈力的靈石分解後的碎屑。
石棺裏怎麼會有靈石碎屑
秦川和巫玉琴探頭往棺材裏看去,只見三口棺材裏有不少靈石碎屑,顏色與石棺相近,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
三人一人一口棺材,把靈石碎屑清理出來,但見每口棺材的四個角落,都有一個淺淺的凹槽,剛好夠放一塊靈石。
“這是小型傳送陣”
巫玉琴這下傻了眼,三人之中算她進仙門時間最長,見過不少傳送陣,但把傳送陣做成棺材模樣,別說沒見過,連聽也沒有聽過。
“不錯,正是小型傳送陣。”
楚破軍胸有成竹地道:“只消耗四塊靈石的傳送陣,肯定是個短途傳送陣,傳送距離不超過三十里路,看樣子完好無損,想必當年李神仙就是從這裏出去的。”
“但是,這傳送陣會把人傳送到哪裏呢又怎麼會有三座呢”
巫玉琴有些疑惑。
“你問我,我問誰去想知道就自己躺進棺材,傳送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