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秦川遊歷遠行,來到這離天機門幾十萬裏外的混亂之城,居然遇到厲無極的故舊,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崔九道跟厲無極似乎並無什麼深厚交情,不然不會在看出他二人身份後,還要痛下殺手了。
“咳咳,回稟前輩,厲師兄犯下大錯,已經被撤消靈符峯主一職,現在禁山閉門思過。”
“你一個築基修士,居然叫厲道友師兄莫非你是元嬰老祖門下”
“家師韓三拍,是位元嬰中期修士,也是制符神師。”
“你師父是元嬰中期修士那你身上的詛咒烙印,又是哪位元嬰後期修士種下的”
“崔前輩,什麼是詛咒烙印”
“詛咒烙印是一種元嬰後期修士才能修煉的祕術,需要耗費極大真元精力,在人身上種下之後,不影響修行,反而起到保護作用。也就是說,被施術之人被其它修士傷害,這個詛咒烙印會對傷害他的修士產生詛咒作用,令其心境受到影響,對此後的修行產生障礙,難以突破,甚至還會走火入魔。”
聽崔九道這麼一說,秦川登時醒悟。
在他身上種下詛咒烙印的,是邵大師無疑。
當日在玄機峯密室,邵大師爲他測算未來,還在他身上種下詛咒烙印,耗費了極大的精元,纔會顯得極其虛弱衰老,崔九道陡然住手,大概也是查覺出這個詛咒烙印,心生顧忌。
邵大師深謀遠慮,爲了保護秦川,早早佈下這一着棋,但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透支精元壽元,不得不閉起生死關,更被胡藥師奪走天機門大權。
秦川一時百感交集,邵大師對他,當真是恩重如山。
“在我身上種下詛咒烙印的,是晚輩的師伯邵大師。”
“洛州大陸第一星相師邵大師”
崔九道臉色微變,沉吟了一會才道:“這就不奇怪了,崔某心傷愛子,心情不佳,方纔或有冒犯之處,二位勿怪。”
“不敢,不敢。”
“混亂之城中邪修橫行,不少人與各大仙門有仇,你二人最好還是換身衣裳,進城之後也不要說自己是天機門弟子,不然恐怕有麻煩。”
“多謝前輩提點。”
“這是崔某所創的黑雲幫的名譽長老令牌,送給二位,有了這塊令牌,二位在混亂之城不敢說橫行無忌,但能省卻許多麻煩。就當崔某對二位的賠償了。”
說完這句話,崔九道手抱崔元通屍骨,騰空而去。
一場大禍消彌於無形,還得到黑雲幫名譽長老的令牌,對他倆此後在混亂之城的行動大有幫助,秦傅二人無不大喜。
“秦師叔,有了這詛咒烙印,以後遇到高階修士想要打你的主意,也得先掂量掂量了。”
“嗯。”
二人換了身衣服,再次駕起飛劍,往前飛去。
過不多時,就到了混亂之城,但見城池不大,建造粗陋,與東海仙城相比,相隔天地。
城門處有煉氣修士把守,相貌兇悍,隱有血氣,顯然都是些亡命邪修,見秦傅二人是築基修士,倒也不敢多問,只收了五塊靈石的入城費。
二人進了城,按照韓三拍吩咐,找到一家名喚紅豆的客棧住下。這家紅豆客棧雖然名字極雅,兩個夥計都是五大三粗,目露邪光的煉氣修士,跟紅豆完全扯不上關係,收費也比東海仙城貴了幾倍,更像是家黑店。
更讓秦傅二人鬱悶的是,兩個夥計一問三不知,對他們兩個築基修士根本談不上恭敬。
不過,靈石是整個洛州大陸最有效的通行證,秦川咬咬牙,給了十塊靈石的小費後,夥計的態度立刻轉變,滿臉諂笑,答無不言。
“混亂之城裏,有哪些勢力存在”
“我們城裏共有十來股勢力,實力最強的有三個,城主府,黑雲幫和合歡教。城主是金丹巔峯修士楊高,已經有四百多歲,如今正在閉關準備衝擊元嬰境界,已經好幾年沒有出來理事了。黑雲幫幫主是金丹中期修士崔九道,手下有一千多名修士,其中築基修士有上百個,合歡教教主是金丹初期修士齊露露,副教主李恢然也是金丹初期修士,二人是師姐弟關係,教中也有上千名修士。其它的幫派都是築基後期或者巔峯修士當幫主,門下幾十人到數百人不等。”
“混亂之城裏的邪修多不多”
“當然多了,其中有一半多是邪修,有不少名門正派棄徒來到混亂之城後,也都轉修邪派功法了。”
“啊,這又是爲何”
“邪派功法進階快,威力大,其中有一些大傷陰德,或者長久修煉對身體不利,但來到混亂之城的大多是亡命之徒,只求功法厲害,便於殺人劫財,不計較其它。”
“說得也是。”
秦川恍然,又問:“我二人初到此地,對情況不熟,混亂之城可有什麼禁忌”
“混亂之城只有一條規矩,弱肉強食,只要您有足夠的實力,就沒什麼可怕的。”
“”
問了十幾個問題後,秦傅二人對混亂之城有了一定了解。
“對了,你們客棧怎麼就兩個夥計,沒有老闆嗎”
“我們老闆前兩天出門去了,估計再過十天半月才能回來。”
“最近有沒有其它陌生年青築基修士,住進你們客棧”
“有一個,是前三四天住進來的,跟您一樣,也是築基初期修士,自從住進來之後,就沒有出去過。”
“哦,此人住在哪個房間”
“就住在你們隔壁房間裏,”
這是秦川最後一個問題,夥計回答完之後,點頭哈腰退出了客房。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