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雪一身冰系功法,又有晶瑩雪珠和寒光冰劍兩大冰系法器在手,六階火翼蛙似乎頗爲忌憚,也不靠近,只在遠處噴吐飛焰進行攻擊。
冷若雪兩件法器威力雖大,限於地勢,無法全部發揮,而六階火翼蛙反應既快,行動迅速,難以打中,一時打得難分難解。
秦川等人與五階火翼蛙大戰,打得更是憋屈。
飛焰山道地勢狹窄,前後被堵,四人又不能離開寒冰綾的保護,不能上不能下不能走動,寒冰綾雖長,但只有一尺來寬,無法並列而站,只能排成一行,各顧各的朝五階火翼蛙發出攻擊。
由於排在後面的修士視線被阻,攻擊難以命中,彼此間的法器還很容易撞上。
五階火翼蛙也極是狡猾,行動又快,一發現不對,就鑽入地下火焰裏,然後從另一處鑽出來,繼續噴吐飛焰,進行攻擊。
此外,山石間壁不時噴出熾熱火焰,那些低階火翼蛙時而上前騷擾一下,也要提防
四位築基修士明明看出這五階火翼蛙實力不強,也就只有噴吐飛焰這一大招,卻是束手無策,被五階火翼蛙以一敵四,搞得手忙腳亂,鬱悶得個個都想吐血。
其中最鬱悶的,當然是秦川。
若是換個場地,別說兩這兩隻火翼蛙,就算再多來幾隻,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但現在,他空有多件大殺器,卻是一件也用不上,甚至水木刀陣都施展不開,只有捱打不能還手的份。
於他來說,這場與五階火翼蛙的戰鬥,是踏上仙途以來最難受的戰鬥。
“這樣打下去,似乎不是辦法呀。”
“不是辦法,也沒有辦法呀。”
“要不我們去助冷道友,把前面那頭六階火翼蛙擊退,強行衝出這飛焰山道。”
“我們四人聯手,連五階火翼蛙都打不退,問題在於地勢太過狹窄,無法進行有效的配合,同樣的道理,上前相助冷道友的話,恐怕也是越幫越忙。”
“但在此處飛焰山道,火翼蛙佔盡天時地利,我等法力消耗過大,久戰不利。”
“我們法力消耗,火翼蛙也在消耗,我等修士有靈酒補充法力,火翼蛙卻無處補充,久戰對我等更有利”
“唉,希望如此。”
事情總是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五位築基修士喝了兩輪仙酒補充法力,兩隻火翼蛙仍然毫無疲態,反而上躥下跳,越戰越勇
除了冷若雪悶聲不響,繼續與六階火翼蛙苦鬥外,秦川等人無不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完全沒有道理呀。”
“這兩隻火翼蛙吐出的飛焰加起來足足有近百道了,就算一座大山也要被融化了,以它們五階六階的修爲,怎麼可能不感覺疲憊呢”
“有這麼一種可能。”
“這兩隻火翼蛙鬥上一會,就要潛入地下飛焰,或許地下有什麼寶物,能快速補充二蛙的法力”
“啊,這樣的話,不是我等耗死這兩隻火翼蛙,而是被它倆耗死了。”
就在四人大驚失色時,那隻六階火翼蛙再次從地下飛焰裏躥出,噴出一團熾熱飛焰
冷若雪手一揮,晶瑩雪珠飛出,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消耗,雪珠已經縮小到原來的一小半,與飛焰一撞,“哧哧”,飛焰熄滅,雪珠也是化爲烏有。
“呱呱,呱呱”。
六階火翼蛙見狀,發出一聲興奮的鳴叫,再次噴出一道飛焰,整個身子突然鼓起,就如充了氣的大火球,緊隨飛焰,直直朝着冷若雪撞來
“不好,六階火翼蛙要出大招了。”
秦川一直密切注意六階火翼蛙舉動,立刻猜出此蛙想法,不由臉色微變。
但見冷若雪一聲低喝,手捏法訣,寒光冰劍光芒大盛,飛快斬出
就在冰劍就要撞上飛焰之際,通紅飛焰之中忽然飛出一個豔紅圓珠,卻是六階火翼蛙的妖丹,打在冰劍身上。
“嗚嗚。”
這六階火翼蛙妖丹經飛焰多年祭煉,竟是無比堅硬,冰劍受此一擊,發出一聲哀鳴,直接斷成兩截,靈氣消散,掉了下去。
打斷冰劍,妖丹來勢不減,朝着冷若雪疾飛而來。
冷若雪兩件寶物被毀,秦川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下大驚
他們五人進入飛焰山道,全是仗着腳下這條寒冰綾,若是冷若雪一死,無人操縱寒冰綾,他們四人都要葬身這飛焰山道之中。
情況危急,不能藏私,秦川伸手從儲物袋裏取出木刀,正要打出,卻聽冷若雪一聲冷哼,又是一柄白劍飛出
這柄白劍潔白如雪,散發出的寒氣比剛纔那柄冰劍強上數倍,晶光閃閃,耀人眼目
看到這柄劍,秦川驚得差點從寒冰綾上掉了下去。
冷霜劍
當年在造化聖殿,還是煉氣後期的冷暮雪力斬諸多殭屍,差一點扭轉不利局面的本命法寶冷霜劍。
既然這柄劍是冷霜劍,那麼冷若雪應該就是冷暮雪改扮的。
剎那之間,秦川心底升出無數個疑團。
冷暮雪是東海仙城副城主周玄通的女兒,投入神丹門後,已經數年不見,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極寒冰原冰魄門的精英弟子,受銅鉢湖散修聯盟邀請,來到蒼月原修仙界找尋逆天十二神章殘卷。
跳躍之大,變化之奇,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等秦川想明白,冷若雪纖手一指,發出一聲低叱:“冰封極原”
冷霜劍驟然漲大,挾帶着不盡寒意,朝着六階火翼蛙妖丹斬去,比之當年造化聖殿時,氣勢威力,至少了大了數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