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婦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地一甩鑠金鎖鏈,擊飛吸血妖刀,又迎上木刀
木刀看上去暗淡無光,毫無異處,而鑠金鎖鏈是修仙界最堅硬的材質之一,所以黑衣老婦並沒有把木刀放在眼裏,只聽“哧”的輕響,如刀切豆腐,鑠金鎖鏈斷成兩截
黑衣老婦大驚失色
木刀切斷鑠金鎖鏈,忽然加速,不等黑衣老婦反應過來,已經從她前胸穿進,後背穿出
“元尊刀這,這怎麼可能”
一股其濃如漿的金色血液從黑衣老婦胸口噴射而出,臉上露出一種奇怪至極的表情,似痛苦扭曲,又似無法置信,又似震駭莫名。
“元尊刀,什麼元尊刀”
比黑衣老婦更震驚的是秦川,連忙追問。
這柄木刀是他的終極大殺器,但來歷成謎,就連洛州大陸第一星相師邵大師也無法認出此刀,此刻卻被一個即將死去的階妖獸叫出名字,自然喫驚。
“你想知道元尊刀的祕密”
“當然想了。”
“那你走過來一些,老身好好說給你聽”
黑衣老婦跌坐在石臺上,眼中光芒漸漸消退,氣息漸漸衰弱,說上一句話都要喘息好久,顯然離死不遠。
“不過去。”
秦川想都不想,一口拒絕。
黑衣老婦雖然瀕死,但眼裏閃動的光芒是惡毒的,顯然是想臨死拉個墊背的,以階妖獸的修爲,臨死近前一擊,絕不是他這個築基中期修士所能抵擋的,秦川自然不會上這個當。
木刀的來歷雖然重要,但相比自己的小命,當然是後者重要。
“元尊刀的事情,整個洛州大陸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老身就是其中之一,再過一會,我就要死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只要你走過來,我就把它的祕密詳詳細細說給你聽。”
隨着黑老衣婦的喋喋不休,秦川開始動搖,猶疑。
木刀可以說是秦川終極祕密武器,也不知救了他多少次,還能吞噬妖丹,靈液,內藏五行迷宮,種種奇異,難以索解,要是有人以木刀的祕密跟他交換他身上所有的靈石,秦川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現在,能一口叫出木刀名字的黑衣老婦,願意無條件告訴他木刀的祕密,這是多大的誘惑
秦川有些動心。
他擡頭看了黑衣老婦一眼,黑衣老婦臉色煞白,呼吸急促,顯然支撐不了多久,而她一死,再想知道木刀的祕密千難萬難。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秦川想着,擡腿朝着黑衣老婦走了過去,一步,兩步
突然,一聲慘叫突兀響起,傳入秦川的耳朵裏。秦川只覺一陣冰冷寒意襲體,渾身打了個激靈,猛然醒悟過來,擡頭看時,卻見自己離黑衣老婦只有四五丈距離,而黑衣老婦七竅流血,面容猙獰,整個人被一層厚厚的冰霜包裹,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秦川略一沉吟,就想通了,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黑衣老婦身懷奇門異術,靈氣幻境只是其中一種,她算準秦川的心理,一邊喋喋不休,一邊施展某一種盅惑術,控制了秦川的思想,引誘他一步步靠近,準備一舉擊殺
幸虧有冷暮雪在一旁,見情勢不對,傾盡全力發出某一種冰系大招,擊斃黑衣老婦,救了他的性命,而自己因爲消耗太大,昏迷過去。
秦川連忙跑到冷暮雪身旁,扶她坐起,取出靈酒丹藥喂她服下,以法力輸入冷暮雪體內,助她療傷,過了老半天,冷暮雪才悠悠醒轉。
“暮雪,你終於醒過來了。”
秦川見冷暮雪醒來,一直高懸的心才落下,鬆了口氣“剛纔我被黑衣妖婦盅惑術控制,對此間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暮雪,你是怎麼斬殺這妖婦,救下我的”
“剛纔黑衣老婦嘴裏不停說話,就見你中了邪似的向她走過去,我怎麼叫喚你都沒聽見,我知道不對,以冰霜劍對黑衣妖婦展開攻擊。這妖婦不愧是階妖獸,重傷之下,仍能抵住我的進攻,眼見你離黑衣妖婦越來越近,不得已之下,我使出九重寒宵冰劍訣,激發出冰霜劍的最大威力,一舉凍斃了黑衣妖婦。”
“九重寒宵冰劍訣”
“這套劍訣是冰魄門不傳之祕,強大無比,適合金丹修士使用,我強行使用這套劍訣,身體受損不輕,而且境界下跌一層,不休養個一年半載,恐怕是難以恢復了。”
“暮雪,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秦川又是感動,又是感激,輕輕在冷暮雪額上吻了一下。
冷暮雪紅着臉,接受了秦川的感恩一吻,轉移了話題“這黑衣妖婦臨死還想拉你下水,心腸實在歹毒,不過她一死,木刀的祕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黑衣妖婦不是說過,洛州大陸還有其它人知道這柄木刀的祕密,未來的路還長着呢,總有一天,我會找出木刀的所有祕密”
“也只有如此了。”
“話說回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現在至少知道了這柄木刀叫元尊刀。”
“元尊刀這個名字倒是不錯。”
兩人說了一陣閒話,冷暮雪神乏疲倦,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秦川卻是翻來覆去,檢視着手裏的元尊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