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這兩位修士是我洛州修仙界修士,是自己人,不要動手”
秦陽出手攔開兩柄飛劍,朗聲大喝,其它洛州築基修士聞言無不大奇。
“這二人明明是蒼月原修士,怎麼成了自己人”
“包庇外敵,可是大罪,秦道友,你不要自誤”
“不錯,如今三大修仙界大戰正酣,秦道友,你可不要動什麼歪腦筋。”
衆築基修士紛紛出言質疑,秦陽高高舉起秦川的身份令牌,大聲說道“我身邊這位修士是我天機門靈符峯韓老祖門下弟子秦川,有此天機門身份令牌爲證,諸位道友,無須懷疑”
“秦川,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數年前大衍禁地試煉,不是有個叫秦川的天機門弟子,力鬥萬年前的金丹修士李神仙奪舍的靈獸山弟子,救出不少其它門派的精英弟子,大出風頭”
“不錯,確有此事”
“看來此秦川就是彼秦川了,不過他剛纔被我打得抱頭鼠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呀。”
“這年頭欺名盜世的多了去了,眼見都未必是實,何況耳聽的呢”
衆築基修士對着秦川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露出不以爲然的神色。
秦川哭笑不得,但能澄清誤會,不被衆洛州築基修士視作公敵,已經算是幸運,其它的就不去計較了。
“咄,敵寇未滅,何來這麼多廢話奮勇向前,打垮這些來犯之敵纔是正事”
發出這一聲大喝的正是那位以金環束髮的金丹中期修士,聲音不大,卻是威嚴之極,就如在衆築基修士耳邊響起。
金丹修士一聲令下,誰敢不遵,衆築基修士無不噤聲,手執法器,朝着銅鉢湖蒼月原修士衝殺過去。
銅鉢湖修士總共只有二十多名,而洛州修士卻是一倍之多,之前就被殺得丟盔棄甲,狼狽而逃,這時加入名蒼月原築基修士,其間洛州修士又追殺秦川二人一陣,分散了實力,這才讓銅鉢湖修士得以負隅頑抗。
如今洛州修士內亂解除,衆志成城,奮勇向前,立刻又是一邊倒的局面。
但是,銅鉢湖修士雖然潰敗,卻無一逃跑,打不過就躲避,完了又折轉身來,尋隙繼續攻擊其它洛州修士。
之前秦川見過的修士鬥法,打不過就逃,有多遠就逃多遠,畢竟小命重要,但此次參於大戰的雙方修士卻如世俗國家的軍隊作戰,令行禁止,沒有金丹領隊修士下令,誰也不敢擅自逃跑。
這時,秦川冷暮雪也是加入追殺銅鉢湖修士的隊伍裏,以他二人的實力,如虎添翼,人莫能擋,不一刻就有三名銅鉢湖修士喪生二人手下。
其它洛州修士以多敵少,登時又有數名銅鉢湖修士發出慘叫,命喪黃泉。
“撤退”
這時,銅鉢湖的兩名金丹領隊見勢不對,嘆息一聲,發出撤退號令。
隨着銅鉢湖金丹修士的一聲令下,銅鉢湖築基修士御起法器,紛紛逃竄,兩名金丹修士負責斷後,且戰且走。
“殺呀衝呀”
洛州修士士氣如虹,喊殺聲震天,御起法器窮追不捨。
秦川冷暮雪新來乍到,又爲衆洛州修士見疑,自然要努力表現,身當士卒,奮力追敵,吸血妖刀冰霜劍齊出,所向披靡,敵人膽寒。
忽然,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二人眼簾裏,寬袍獨臂,氣度不凡,正是空空子。
雙方目光相交,無不一怔。
空空子是蒼月仙城城主親傳弟子,之前埋伏在蒼月修仙界邊界,意圖謀奪二人的逆天十二神章殘卷,被秦川斬斷一臂,又率一批築基修士對二人窮追不捨,按理說雙方仇大苦深,不死不休。
哪知隨後青袍老魔突然襲到,爲了活命,雙方卻又聯手對敵,摧毀青袍老魔的本命法器,令此魔重傷而逃。
世事無常,人所難料,果然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啊。
秦川暗歎一聲,空空子目光閃爍,似乎也有感慨。
但身處戰場,又是衆目睽睽之下,秦川大喝一聲,吸血妖刀飛出,看似急斬空空子的頸脖,妖刀飛至空空空子身前,微微一偏,擦肩而過。
空空子身經百戰,眼光老辣,哪還看不出秦川在放水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虛幌一招,與秦川錯身而過,漸行漸遠。
銅鉢湖蒼月原修士一路逃命,洛州修士緊追在後。
一逃一追,數百里路程轉眼即過
突然,那位金環束髮的金丹中期修士身子一起,飛到高處,向着前方遠處眺望幾眼,臉色微變,發出一聲大喝。
“窮寇莫追,衆洛州築基修士,撤退”
洛州修士們痛打落水狗,正追得起勁,聽領隊金丹修士這麼一喝,無不奇怪,但軍令如山,只得停下追擊,御器回飛。
只有少數機敏聰慧的築基修士,意識到事情有所不對,其中自然包括了秦川和冷暮雪。
“領隊金丹修士方纔登高一望,喊聲裏隱含焦灼,似乎有什麼不對。”
“此處接近蒼月原修仙界,很有可能是敵方得到消息,派出大批修士前來支援這撥銅鉢湖修士了。”
“不錯”
秦川一言未畢,就聽敵方金丹領隊破鑼般的叫聲響了起來“我們的援兵到了,大夥兒掉頭,一起殺回去,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