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竟還有這手!我倒是小瞧你了!”江雪非爺爺四隻眼睛瞪得老大,而那個幻影千秋已經消失。
我不理他,快速拿出老哥給我的小木劍,劃破手指同時念出“龍神赦令乾坤無極借法。”
先前我太激動了,只加了血卻沒有用龍神令,這下我的血加上龍神令打出去,只聽“喀隆隆”幾聲巨響,我知道這個四眼老怪的結界已經破了!
我跳開一步,氣運丹田,然後——用盡全力大吼一聲:“陸判我在這裏!”
那團剛纔衝擊結界的大紅影子,馬上以箭一般的速度衝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顧不上回答他的話,趕緊去找我的工具箱,還在江雪非奶奶的房間裏呢!雖然我已經請了幫手,那我也不能夠只能指望別人,一點兒力也不出吧!
沒錯,剛纔我燒掉的就是陸判給我的召喚符,最後一張唯一能夠請他來幫忙的符。
原本我想的是吹響千秋給我的金哨子,但是我知道不管我怎麼吹,哪怕是把金哨子給吹成鉑金哨子,千秋都不會出現。
他,還在地府等着我呢!呃,怎麼這句話說出來感覺怪怪的……
“原來你竟能請動陸判,丫頭算你厲害!”
四眼老怪物恨生吼了一句,然後用比我快的速度衝進江雪非奶奶房間。
呀,他不會是狗急跳牆想要抓人質出來吧!
“妖孽哪裏跑!”
陸判兩個起騰就超過我,直直追了過去。
呃,我怎麼覺得每一次戰鬥我都像一個多餘的?
這可不行!
“饒了我吧,我只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要得到她的靈根而已。”
求饒的聲音響起,正是剛纔那個四眼老怪。
“休走!本判非要把你打的魂飛魄散不可!咦,你不是鬼,你是魅?”
我已經衝進去,第一時間想看江雪非的奶奶是否無事。但是我並沒有看見江雪非的奶奶,房間裏就只有陸判和四眼老怪。呃,現在應該不能夠用四眼老怪來稱呼他了,因爲我看見剛纔那雙黑如漆的眼睛,就是江雪非爺爺正常眼睛上方的那一雙,正懸在空中掛着黑黑的兩滴玩意兒。
而江雪非的爺爺呆呆站在一邊,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他現在已經不在有兩雙眼睛,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很正常的人。
我爸不光迅速從江雪非爺爺臉上,轉到懸在空中的那雙詭異的眼睛上,它剛纔掛着的黑黑的兩滴玩藝兒已經掉在地上,又涌出兩滴出來掛着,又掉在地上。
這是它的淚?還真是夠詭異的。
“饒了我吧,不過是一個殺傷力極小的魅,再加上我沒有做過什麼惡事,求求大人饒了我吧!我保證你放了我以後我就去深山老林修行,永遠都不再踏入人間一步!”
懸在空中的這雙黑眼睛苦苦求着,它現在的形態就只是一雙詭異的眼睛,我不知道它是從哪裏發出的聲音。
“你身上沾滿了怨氣和貪婪,休想在本判面前裝鬼!本判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陸判大喝一聲,手裏的判官筆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下,把這雙詭異的眼睛給打不超生,我突然靈光一閃,趕緊阻止陸判。
“等一下!陸判你不能現在把它打死!”
陸判轉過頭,一臉奇怪看着我,“現在它不是實體你也不是實體,我是魂魄進來救你,假如不把這隻妖孽消滅的話,我怕後果會嚴重。”
我身體顫抖了一下,我不是實體,那也就是說,我現在是魂魄離開身體在這裏,之前我也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呀,怎麼就沒發覺呢?
“我知道,但是這個傢伙是噬心三毒魅之一,它化身爲眼睛附在他身上,這是它的分身之一!只消滅一隻是沒用的!必須要把其他的魅,還有它的本身都合在一起,然後一起消滅纔有作用!”
我急急忙忙解釋着,解釋得太着急,有一些語無倫次。
但好在陸判聽懂了,又粗又濃的眉毛擰成一個疙瘩,手裏的判官指着那雙還在往下掉黑會的眼睛:“原來竟是你們這幾個妖孽在作祟!怪這些天地方也多了很多本是輪迴後消業的冤魂,本判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我又是一驚,原來這幾隻魅選的都是應輪迴消業的動物啊!那它們這次所犯下的業障,那可真是太大了!
小小解釋一下,神人地三間,除了神與地府的工作人員(其實只要願意還是有機會),基本上世間萬物都不能夠逃脫六道輪迴。
前世是人的,或許因爲作孽太多,墮入畜生道消業,然後再根據變成畜生時候所積的功德,在重新判定入哪個輪迴;
有些特別的動物,只要這世作了動物消了業,下一世就可以再世爲人。
這三隻魅禍害的動物恰恰就是剛纔這種,害得他們消業未成,又要重頭來過。
“不是,大人你誤會了,我根本就不是!”
“陸判,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能不能夠把我們帶回現實?”我非常擔
心江雪非還有年輕版的戴時飛,還有江雪非的奶奶。
“可是可以,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陸判現出爲難樣子,而且我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一些不太對。
“不過什麼?”
“不過要你忍痛。”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我的手掌一痛,血流了出來。
我無語,陸判你是怕我捨不得這點血還是什麼?我可以用老哥給我的小木劍劃手呀,這樣不太疼,而且傷口恢復也快!
不過我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只見陸判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接我的血,瓶子的身上畫着陰陽八卦。
接了好些時候他都沒有動靜,難道說要把這個小瓶子給接滿纔可以麼?
不對,既然現在我是有魂魄的形態出現在這裏,那爲什麼我還能流血?沒聽說過魂魄還有血的呀!
我把這個疑問按下去,看着陸判手裏的小瓶子接滿我的血。
那雙詭異的眼睛一直懸在空中沒動,也沒有再繼續求饒,我想大概是被陸判給定住了不能動。
“閉眼。”
陸判喝了一聲,我乖乖聽話閉上眼睛。
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只不過三兩三秒鐘的時間,陸判複道:“好了。”
我睜開眼睛,仍然是在江雪非奶奶的房間,只不過心情消失的人:江雪非,年輕版的戴時飛,還有江雪非奶奶都在。他們都躺在地上,我非常擔心他們是不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