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夫在上我在下 >第37章 無處可逃
    他們圍的嚴絲合縫,我們連一點能逃走的地方都沒有。

    以前我不知道被關在籠子裏的鳥是什麼感覺,現在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除非我會什麼土遁,否則現在根本別想跑,許珠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有幾個人伸出手按在她身上,噁心的口水從那些人嘴裏滴下來,看起來跟集體犯了狂犬病差不多。

    許珠尖叫着我的名字,叫的撕心裂肺,但是我也自身難保了。

    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附身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附到這麼多人的身上!

    體育館的人全都被附身了,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兩個,別說是跑,就連站起來都別想。

    那種爛肉色的霧氣又開始慢慢浮現在了體育館裏面,帶着一種腥臭又黏糊糊的潮溼,薰得人暈頭轉向,特別想吐。

    襯衣都快被人給扒開了,我也快撐不下去了,君維藥到底去哪兒了,他不是說好我們把東西引出來以後,他就會出現的嗎,怎麼現在還不見人!?

    “君維藥,你再不來我們真要死這兒了!”

    我玩命地使勁,從一個男人的手裏抽回我的胳膊,只要我對着骨戒喊,君維藥就一定會出現。

    一秒,兩秒……都快半分鐘過去了,君維藥呢!?

    我們這次是要來當誘餌的不假,可也沒說真的要有危險啊!他現在不出來,難道真要等我們讓鬼給輪了,他纔出現抓個證據確鑿!?

    喵個咪的抓鬼而已!又不是破案,不用這麼講證據吧!?我真的要崩潰了,那些爛肉一樣的霧越來越濃,許珠都已經暈過去了。

    我比她還好點的,多少還能反抗一下,已經暈過去的許珠,現在就像個死人一樣任人擺佈,我實在不能想象他們在扒光她的衣服以後會做什麼!

    該死的君維藥,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使勁看着骨戒,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骨戒在晃動,像是想要掙開什麼似的,骨戒的顏色越來越暗,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顏色越來越暗,然後碎掉的那串桃木劍手鍊。

    難道骨戒它現在也要碎?

    腥臭的霧氣越來越濃,這霧越濃,骨戒的顏色就越暗。

    可能是人在重壓之下腦子也靈光了點,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些爛肉似的霧太濃,骨戒已經不能承受了。

    怎麼辦……它要是碎了,君維藥還能找到我嗎?

    君維藥要是找不到我……我打了個哆嗦,從頭冷到了腳。

    不行,絕對不行,我絕對不能死在這種地方!我把心一橫,管它是不是有用,先試了再說!

    我一口咬破自己的中指,忍着疼掙扎着把血滴在骨戒上。

    人體中指的血陽氣最盛,用中指血來養一養骨戒,不知道管不管用……

    傷口一碰到骨戒,血立馬被吸了進去,我半邊胳膊都有點麻酥酥的,就在骨戒恢復到瑩白顏色的一瞬間,我被人從後面用力地抱住了,一股強大的氣流震開了我身邊的那些男人。

    君維藥的一雙眼睛閃着黑紅的幽光,長獠牙上森冷刺目的白光晃動,好像比刀子都要銳利。

    他一出現,就氣勢十足,我也終於撐不住,身子一軟就倒在他懷裏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君維藥緊皺着眉,內疚都快把他整張臉給淹沒了,“霧太濃,找你花了點時間。”

    “快、快點,許珠!”我暈頭轉向的,好容易纔看清許珠在什麼地方,“千萬,救救許珠……”

    這句話有沒有說完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自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體育館裏面的暗桃粉色霧氣已經沒有了,那種腥臭的味道也全都不見了。

    一隻男人的手輕輕拍在我的肩膀上,幾乎是在同時,兩滴冰涼的液體滴在了我手背上。

    我尖叫一聲,猛地轉過頭,眼前的人也被我嚇了一跳。

    那個男生長了一張溫和的臉,現在滿臉尷尬,手裏還拿着一瓶冰水,“同學,我就是看你好像不太舒服,想給你遞瓶水。”

    水?我立馬也尷尬了起來,這纔看明白人家是拿了瓶冰水要給我,人也是正常的人,沒有什麼覆蓋在上面的男人的臉。

    “不,不好意思啊,我剛睡着了,所以嚇了一跳……”我趕緊跟人家道謝。

    “二兩你沒事吧?從剛纔你就暈乎乎的睡着了,我喊你半天都反應,是不是剛纔嚇着了?”

    許珠皺着眉,遞了張紙巾給我擦冷汗。

    一聽她提剛纔,我腦門上冷汗就忍不住一直往外冒,剛纔的事情,她全都記得?要真是記得的話,那現在在這的所有人,不都記得了嗎?

    “剛、剛纔……是挺危險的哈。”

    我乾巴巴的吐出這句話,別的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許珠一臉氣憤,“能不危險嗎!搶劫的都跑到學校裏面來了,要是再沒人管一管,以後誰還敢上晚自習!?”

    我立馬懵住了,“搶、搶劫?”

    “是啊,哎二兩,你是不是真給嚇着了,怎麼剛纔的事兒你都不記得了?你忘了啊,咱倆不是去晚自習的嗎,回來路上想順路來看下籃球賽,結果在小道上有幾個人要搶咱倆包。”

    “幸虧咱倆跑的快,跑到體育場,後面那些人才沒跟上來。怎麼回事啊你,真不記得了?“

    我使勁扶了下自己下巴,回過神來,趕緊點頭。

    “哦,哦,是,我剛嚇着了,全忘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真沒事啊?”許珠說,“要真沒事的話,那你趕緊出去吧,你剛不是還急吼吼的打電話找君維藥來接咱倆嗎,人家這不來了嘛。”

    君維藥!?我扭頭看向後面,還真是他!

    “你先等等我啊,我馬上就回來。”我把東西塞給許珠,站起來趕緊向外跑。

    “剛纔是怎麼回事!?”我中指上的傷口還在,要說是一場夢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纔想問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君維藥皺眉,板起了臉,“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你讓我別去陰氣重的地方啊,我也沒去啊。”我特委屈。

    “是我高估你的智商了。”

    君維藥笑眯眯地看着我,但我總覺得在他那張笑臉底下好像還壓着一股子邪火。

    “我都告訴過你了,纏上許珠的是人的淫慾,你們還敢一口氣往全是男人的地方跑?還算你聰明,最後知道用中指血修復了骨戒,要不然我還真有可能來不及救你。”

    “下次你要是再敢亂來……”君維藥齜了一下尖牙。

    “不敢了,我真不敢了!”我趕緊保證,惹毛了他也不是好玩的,所以我趕緊想辦法把話題岔開,“那個玩意你肯定已經解決了吧,那以後就沒危險了是吧?”

    “不一定。”

    哎!?不一定是什麼玩意?我茫然地看着他,剛纔不還是他自己說的,都給解決了嗎?

    “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想要全部都給解決,我還沒那個本事。”

    “那許珠她以後還會不會有危險?”

    君維藥眼睛一眯,“也不一定,以後能不能再遇上,還得看她自己的氣場能給自己引來什麼東西了。”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難怪爺爺從小就教育我,做人一定要品行端正,不生邪念。要不然的話,像我這樣本來就特別容易引鬼上身的體質,還不早早就被四分五裂了。

    “那個……謝謝你啊。”雖然說出來好像很不好意思,但也不能白讓人家出生入死。

    “還是來點實際的好。”君維藥彎下腰,指指自己的嘴角,“在學校裏就先放你一馬。”

    臭不要臉的老殭屍,我默默在心裏吐槽一句,蜻蜓點水地親一下就打算跑。

    結果就是我又被抓了回去,“這就想跑?夠敷衍啊二兩。”

    “你自己說的,在學校裏先放我一馬。”我硬着頭皮據理力爭,雖然據理力爭的有點底氣不足就是了。

    君維藥盯着我,沉默一秒,然後嘴角勾起一個有點狡黠的微笑,“這麼說,不在學校就可以不用放你一馬了?”

    反擊的真漂亮,我特好奇一點,那麼多年他不是都被埋在地底下麼,上哪跟誰磨出來的嘴皮子?

    不過我這兩天還真應該回家一趟了,可是被他這麼一說,我又覺得回家好像變成了一件危險的事情。

    我正琢磨怎麼才能打壓一下君維藥越來越囂張的氣勢,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似的,在我腦袋上使勁揉了揉,又給我把頭髮弄成了一團亂。

    “家附近修路,這陣子你先不用回來,我會經常跑來學校看你的。”

    我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君維藥不是一天到晚都想把我抓回去讓我乾脆一步也別離開麼,怎麼現在突然轉性了?

    他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我剛要問,又立馬改了主意。

    他要想瞞着我,我再怎麼問他也不可能說,所以我乾脆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然後找個時間出其不意偷偷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送我們兩個回了寢室,君維藥就離開了。

    雖然不記得體育館裏面那些事,但之前偷內衣什麼的,許珠都還記着呢,去陽臺收衣服的時候,許珠還是有點小心翼翼的。

    結果她剛出去沒兩分鐘,我就聽見了她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喊我,“二兩,快點過來二兩!你過來看看!”

    “什麼東西?”我趕緊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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