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夫在上我在下 >第39章 發現不了的異常
    “等你醒了,你什麼都不會記得。”

    飄飄忽忽的這句話剛從我耳邊溜走,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二兩,二兩!”

    誰,是誰在喊我的名字?

    迷迷糊糊當中,我好像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一直喊着我的名字,還有點擔心似的。

    那聲音越來越近,我的意識慢慢恢復了,一隻手正輕輕拍在我的臉上。好像是……君維藥,還有爺爺?

    剛睜開眼睛,我的手腕就疼的讓我立馬清醒了。

    “爺爺?你們怎麼……”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的人了,走路還是說摔就摔,幸虧是在何醫生診所裏摔的,人家立馬就給你包紮了,要是在大馬路上,我看你怎麼回家!”

    爺爺開口就是訓我的話,可他的表情裏卻寫滿了擔心。

    我剛動了動,手腕又是一陣疼,疼的我齜牙咧嘴。

    “別動,你扭到筋了,我剛給你揉了跌打藥水,回去以後自己天天糅,用不了一個星期就沒事了。”

    說話的人是何傑,他提着一瓶跌打藥水從裏面的房間走出來,給了爺爺,笑容特別親切,“都是街坊鄰居,這點東西不用給錢了。”

    “那怎麼行!”爺爺趕緊推辭。

    說不上爲什麼,何傑從後面一出來,我心裏就好像竄出了一道涼氣似的,整個冷冰冰的,下意識地抓緊了君維藥的手。

    君維藥立馬就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問我,“你怎麼了?”

    “我……”

    對啊,我怎麼了,真奇怪,爲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奇怪的感覺,我也莫名其妙。

    這會兒我疼也疼的清醒了,剛纔的事也全都想起來了。我是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何傑,然後跟他進來喝茶。

    中間的時候何傑去樓上一趟,結果來了個電話,我就幫他送了上去,沒想到在人家二樓就摔倒了,還給何傑摔碎了一個杯子。

    記憶清晰了,但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你摔那一跤,真是嚇死我了,幸虧沒大事,正好你爺爺從街上走過去,我就讓他進來等你了,現在好點沒有?”

    何傑溫和的笑,瞬間就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惑,肯定是我剛纔摔的太狠,所以醒了還心有餘悸。

    “不好意思啊何大夫,又麻煩你了。”一想到剛纔我是怎麼把人家樓上給撞了個稀里嘩啦的,我就特不好意思。

    何傑滿不在乎的衝我笑,“沒事,早點回去歇着吧,別忘了跌打藥水。”

    何傑送我們三個人出了診所,就在剛走出去沒多遠的時候,我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來了這樣一句——“怎麼不殺了她?”

    然後我身上就一個激靈,我好像之前在什麼時候聽到了這句話,好像還是衝我來的,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看看君維藥,又瞄一眼爺爺,這倆人好像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等不到他倆先開口,只能我先說,“我怎麼覺得,在剛纔那個診所裏那麼不舒服啊。”

    “能舒服嗎!?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你說誰能舒服?從你小時候我就教你,走路慢慢走、慢慢走,你就是不聽……”

    得,我這還沒說什麼呢,爺爺就嘮叨上了。不過,看來爺爺是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君維藥呢?他也沒感覺嗎?

    看見我在瞄他,君維藥眼皮斜了斜,有點不痛快,“不用看了,我知道了,那人還算可以,但我就是看他不痛快。”

    君維藥的反應是這樣的,也就是說,他也半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看來真是我多想了,我本來就愛做夢,搞不好在我這次撞暈過去的時候又做了什麼奇怪的夢,纔會讓自己胡思亂想。

    負傷的我回到寢室,沒良心的嚴莎莎看見竟然笑噴了。

    “二兩,你可沒說你傷口包的這麼好玩啊!”

    我欲哭無淚,我也不想這麼包的好不好,但是誰讓我倒黴,暈倒的時候撞到額頭了呢,結果只能在腦門上貼了個類似狗皮膏藥消腫散瘀的玩意,來的時候還能用帽子擋一擋,回到寢室裏再戴帽子可就有點怪怪的了。

    宋夏和許珠過來掃了一眼,也立馬笑噴了,許珠差點笑抽過去,“二兩,你這要當哮天犬啊!”

    “你能不能有點文化!仨眼睛的那是哮天他主人二郎神!”我一肚子鬱悶,哭笑不得。

    外面蟬鳴還在不停的叫着,眼看着夏天最熱的時候就快要到來了,溫度越來越高。

    因爲高溫,白天的時候大家

    都沒什麼精神,一到晚上,才活躍很多。

    這天晚上逛街回來,時候還挺早的,大家洗漱完躺在牀上,不想抱着電腦手機玩,好像又有點沒事幹。

    正無聊的時候,嚴莎莎突然開口提議,“閒着沒事幹,要不咱們講個鬼故事吧。”

    我真的是很無奈,只要是在學校裏面,一到夏天,冰棍可樂還有鬼故事,就好像成了標配一樣。

    我其實不愛聽鬼故事,從小到大,我親自見過的鬼就已經比他們這輩子聽過的鬼故事加起來還要多了。

    但是一看那三個人興致勃勃的,我也不好意思給人掃興,反正鬼故事什麼的,能被學生傳來傳去的也基本都是假的。

    “最近有家醫院不是隔三差五就丟個嬰胎麼,你們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許珠神祕兮兮地開了口。

    她渲染的氣氛倒是挺足,但是立馬就被噓下去了,跟丟嬰胎有關的鬼故事,S大里面都層出不窮了,就算有新的聽着也沒意思了。

    “好好好,我不講了。”許珠投降,“咱們同寢這兩年,我之前知道的鬼故事都已經講了,真沒新的了。”

    莎莎想逗一逗宋夏,“哎夏夏,我們都講過了,你好像還從來都沒講過呢,今天就你給我們講一個吧。”

    宋夏有點爲難,不過悶頭想了半天以後,她竟然還真想了一個出來。

    “我這個故事也有點老了,不過咱們寢室的人好像還沒聽過,是我前兩天從一個學姐那聽到的。”

    “快說快說。”我興趣也來了,鬼故事沒什麼意思,但是膽子最小的宋夏要講鬼故事,這本身就很有意思了。

    宋夏清了清喉嚨,故事開始了。

    “你們知道嗎,原來咱們學校,淘汰學生的制度非常嚴格。那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吧,如果有哪個學生同一年掛科達到兩門以上,就要被趕回家,取消繼續唸書的資格。”

    宋夏剛說了個開頭,我就猜到了她要講的肯定是血書筆記的故事。

    這個故事我小時候就聽過,不過,我是從當年S大校長的嘴裏聽到這個故事的。

    當年S大的校長,和我爺爺感情不錯,有一次來我家的時候就說起了這個故事。

    故事的大概,其實很簡單,就是說在S大對學生格外嚴苛的那一年,有一個心理壓力過大,時刻都擔心自己會掛科的學生,終於忍受不了壓力自殺了。

    在臨死前,那個學生蘸着自己割腕流出來的血,記了滿滿一本筆記。

    傳說,這個學生心裏的怨氣,全都混着自己的血,記在了那本筆記上。後來只要有哪個學生掛了科,它就會帶着那本筆記出現,幫掛科的學生複習。

    然而,被它幫忙複習過的人,都會在一夜之間離奇暴亡,死的特別悽慘。

    故事麼,是典型的校園怪談風格,聽起來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不過事實上,這故事還真就是假的,完完全全被人爲捏造出來的。

    我還記得當時那個老校長一臉無奈地跟爺爺提起這個故事,這個鬼故事之所以會在S大被流傳開,是因爲有那麼幾年,S大對學生要求的確特別嚴格,有些不愛守規矩的學生惡作劇,就編了這麼個怪談出來。

    實際上,被一代代S大學生,有鼻子有眼傳下來的這個怪談,裏面就連真實的人物原型都沒有。

    要真是較真,追溯到故事裏說的那一年的話,估計把這個故事傳來傳去的人都要臉紅,因爲那一年S大過的格外平安,別說死人了,就連受傷嚴重點的學生都沒有。

    許珠跟莎莎兩個人倒是聽的挺入神,宋夏膽子小,講的雖然磕磕絆絆的,但還真有那麼點氣氛。

    聽完以後莎莎就打了個寒顫,“媽呀,這年頭怎麼連鬼故事都要跟我們學渣過不去了啊!二兩,你說咱倆會不會哪天考完試,半夜就有本血筆記放咱倆牀頭啊。”

    我一臉黑線,“咱能想點好的不,這個世界對學渣已經夠殘酷了好嗎。”

    對,要是說起學渣的話,我和莎莎倆人當之無愧,雖然沒掛科過吧,不過每次也都在很危險的那一類裏面晃盪。

    “那你們可要小心嘍,過幾天不是要考兩門科目嗎,你倆可千萬得好好複習,萬一掛科,沒準真就收到血筆記了。”

    許珠笑得特歡快,宋夏倒是有點害怕了,“珠珠別說了,雖然就是個鬼故事,但真要這麼一想,還是挺嚇人的。”

    “好啦,不說了,玩笑而已,哪來的血筆記啊,都是假的啦。”

    許珠打了個哈欠,看一眼時間,“我說怎麼這麼困了呢,都這麼晚了,大家都趕緊睡吧。就算血筆記是假的,掛科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可是聽說,從今年起,咱們制度也要嚴起來了。”

    一提考試,誰也不想繼續聊了,全都老老實實地躺下來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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