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夫在上我在下 >第168章 想不到的人
    找到了陳聰她倆,我就說自己不舒服,趕緊先把她們送上了公車,我倆就趕緊回家,一路上,君維藥都不能相信還有他看不到的人能明目張膽出現在我身邊,但是硬幣的事情,又確實沒有辦法解釋。

    回到家,時間還早,爺爺正在看新聞,擡頭一看我的臉色,他就知道一定是遇上事了。

    “怎麼回事?”爺爺順手關了電視,認真地看着我倆。

    “我在夜市上遇見個老太太,給我算命,還跟我說了半天。但是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別人都不能,君維藥也不能。”我說,“那時候我倆還站在一起呢,他非說我在自言自語。”

    爺爺一臉警惕,“維藥也看不見?那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說過去的就是過去……”我把魚婆婆最後說的那段話一字不落得說給了爺爺聽,剛纔一路上這段話都在我腦子裏面繞。

    爺爺和君維藥聽完,對視了一眼,君維藥開了口,“我怎麼覺得這段話,好像是在提醒二兩的。”

    爺爺慢慢點了點頭,應該也是贊成君維藥的觀點,但他又有點想不明白,“魚婆婆……她本事如果這麼大的話,我不可能從來都沒在道上聽說過這個人。而且像這些人,很少會多管別人家的閒事,她要真是提醒二兩,那她至少是認識我們的,但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爺爺冥思苦想,擡頭問我,“她怎麼給你算卦的,用什麼算的,長什麼樣子?”

    “白頭髮,特別慈眉善目,眼角下面有顆痣,沒用籤筒啥的,就端着一個魚缸,裏面就一條不大的小魚,是金色的……”

    我還沒說完,就看見爺爺眼皮一跳,“身邊就一條金色的小魚?”

    我點頭,就這點我記得最清楚,因爲那小魚吐泡泡的時候實在太可愛了,所以我記得清清楚楚。

    “你等着,我去找個畫像來,你看看是不是今天晚上你遇見的。”

    說着,爺爺就回了自己房間,等再出來的時候,拿出來的竟然一卷畫軸,這個我還從來都沒看爺爺拿出來過,就記得爺爺好像是有些畫來着,但是從來都不讓我亂動,說是不能給小孩玩,太不恭敬。

    “這是什麼啊?”看外面收藏的盒子就知道,這畫有些年頭了。

    “先別問,看了再說,你就說是不是同一個人。”爺爺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把畫展開。

    畫剛一展開,我就瞪大了眼睛,這畫上的老太太,可不就是今天我在夜市上遇到的魚婆婆麼!

    但是,她們兩個又有些不同,魚婆婆是穿着現代老太太衣服的,畫像上的穿着是古代的衣服,而且魚婆婆的魚,是老老實實待在水缸裏面的,畫像上的這條魚,竟然是被憑空託在手裏的。

    爺爺認真地看着我,“你確定這就是你說的魚婆婆?”

    我說這倆一模一樣,爺爺面色嚴肅地捲起畫像,“什麼魚婆婆,這是咱們陳家的祖師爺!”

    我趕緊用手托住下巴,“咱們家祖師爺……是個女的!?”

    我看過不少祖師爺的筆記,也聽爺爺說過不少祖師爺的事情,但我從來都沒想過,祖師爺竟然是個女的!

    “祖師爺有遺訓,後人只准簡單供奉祭拜,連畫像都不能掛,就只有一個簡單的排位。”爺爺萬分感慨,收了畫,就要領我去供奉祖師爺的神龕那跪拜,“這是咱們陳家祖師爺知道你有難,特意回來提點你來了。”

    君維藥的臉上也有些驚訝,“你們陳家的祖師爺,這就那怪了,怪不得連我都看不到她。”

    他倆說的煞有介事,我心裏卻還是半信半疑,祖師爺不是早就已經入土爲安了嗎,少說都有上千年了,怎麼還能再回來?

    爺爺拿出來跪拜用的墊子,一打開神龕上的小門,一枚閃着銀光的硬幣就從裏面掉了出來,在地上打轉了幾圈,停在了我的眼前。硬幣上還塗着一層指甲油,絕對錯不了,就是魚婆婆從我手裏拿走的那一枚!

    這下我深信不疑,老老實實地跪下來,認認真真地對着祖師爺的牌位磕了三個頭。

    跪完祖師爺,爺爺的表情卻更凝重了,我問他怎麼了,爺爺嘆口氣,眉心緊擰着,猶豫了半天才開了口,“傻孩子,祖師爺都想辦法回來提點你了,你這是要有大難啊。”

    我心重重一沉,趕緊勸爺爺,“沒事的,爺爺,祖師爺不是跟我說了那個提示嗎,那肯定是給我保命的法子,我

    肯定沒事的,爺爺你也別亂想啊。你放心,這段時間除了學校,我哪兒都不去了,去學校我也一定讓君維藥跟着,絕對不亂走。”

    其實我一點把握都沒有,我實在不能相信自己會沒事,而且估計這事還一定小不了。但我能怎麼辦呢,很多時候,並不是怕,就可以把即將發生的事情給躲過去,怕有個毛線用,還不如硬着頭皮上。

    我只是很好奇,那件即將會發生在我身上的大事,到底會是什麼。最起碼到現在位置,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感覺不到身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存在。

    祖師爺說那些話,這下我是真的不敢忘了,隔幾分鐘就在心裏重複一次,但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明白。尤其是那個眉間一滴血,別人的還是我自己的?那滴血又是幹什麼的?什麼過去未來,什麼生死,什麼一滴血,我其實全都不明白。

    君維藥也如臨大敵,開始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就算我去學校,他也一定會隱在一個能看到我,隨時都能衝到我身邊的地方。

    這麼一來,我們也應該算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詭異的是,一連過了很多天,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身邊的任何事情,都平常到不能再平常。什麼都沒有發生,反而比已經發生了什麼,更能讓人心裏忐忑,更能讓人惴惴不安。

    非要說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話,好像也有點不太恰當,在這幾天裏面,還真就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在遇到君維藥之前,當了二十年單身狗的我,在遇到君維藥之後,被整個S大女生背地吐槽顏值配不上男朋友的我,竟然開了朵神祕的桃花。

    之所以說神祕,是因爲我壓根就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每天,我都能收到一些東西。

    有時候是花,有時候是幾盒松子糖,有時候是一副墨痕剛剛纔乾的水墨畫。班上的女生被追求過的不少,但是從來都沒有誰是送過這些東西的。

    許珠她們忍不住會跟我開玩笑,說追你的這個人是不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啊,怎麼送的東西都不怎麼像現代人用的。

    她們說的其實一點也不誇張,因爲我還收到過幾樣一看就很精緻的首飾,用的料倒不見得多貴,可做到格外精緻,而且我總覺得,不像是現代工廠那些流水線上下來的東西。

    就算不看材料,光看這手藝,這幾樣步搖啊手環啊什麼的,也便宜不到哪裏去。

    其實這也不算太詭異,因爲這些東西雖然不像是現代人用的,但都是正常的東西,尤其是經常送來的松子糖,寢室那三個喫貨特別愛,那是我們這一家老字號賣的最火的,從古至今都買了幾百年,幾乎沒人不愛喫,凌晨排隊都不見得能買到。

    那個人能經常送來,買的過程肯定也特辛苦,所以,這件事詭異就詭異在這個地方。

    別說是現在,就算那個男人真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在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那也得讓別人知道他是誰吧!?可他給我送了半個月的東西,我不光沒見到他一面,我甚至連他任何聯繫方式都沒有。

    每次他都能謎一般的出現在我某個同學身邊,然後拜託那個人把東西交給我,可每次,他都不留下自己的任何信息。我問過所有幫我送過東西的人,大概從他們嘴裏拼湊出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模樣。

    這天東西又送過來了,是一支銀簪子加一盒松子糖,那時候我正好跟君維藥在路邊等公交車,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朋友突然跑過來給我的。

    我趕緊抓了把糖給小姑娘,問她,“小妹妹,你看到送東西的人了沒?他在哪兒呢?”

    小姑娘手一指,不遠處的商場門口人流洶涌,我怎麼也沒看到有什麼跟我年紀相當的男人。

    雖然問了很多遍,但我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她,“你看到那個哥哥長什麼樣子了嗎?”

    我剛問完,小姑娘還沒開口呢,君維藥也笑眯眯的低頭,眼裏卻隱隱跳着一團火氣,“小妹妹,你不用想怎麼形容了,你就說是那個哥哥長得好看,還是我好看?”

    我嘴角抽了一下,這些天君維藥是相當在意這個一直在暗處不露面的男人,但是人又找不到,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泄。

    我琢磨着,君維藥這麼幼稚的人,肯定是想讓那個小姑娘說他長得更好看,但是事實往往是殘忍的,小朋友太誠實,連客套都不會,認認真真地盯着君維藥的臉看了好久,才很肯定地開了口,“你跟那個哥哥都好看,但是那個哥哥比你溫柔多了。”

    君維藥一聲不吭,等那小姑娘轉身走了以後,他那一張臉瞬間黑到堪比鍋底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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