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婚難擋:鬼夫請溫柔 >第七章:危樓歷險
    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來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胸腔裏悶得厲害,幾乎都要翻白眼了,那力道又弱了一點,我看見天花板上垂下一張臉,嘴裏的水滴在我臉上。

    “嘔……”我吐了,可是胃裏什麼也沒有,苦水在我嘴巴里瀰漫開,我彎腰又吐。

    耳邊是各種各樣的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我不想死,這是我心裏唯一的念頭,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我的願望,碎玉發出幽幽的藍光。

    扼在我脖子上的手也像被燙傷一樣,快速的收回去,我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也才恢復一點。

    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在地上,我頭疼難忍,尖利着嗓音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鬼,爲什麼找上我。”

    嘴巴里都是鐵鏽味,應該是剛纔不小心咬破了舌頭,其中一隻女鬼磔磔而笑:“一個活人身上帶着鬼氣,可是寶貝啊。”

    我嘴巴動了動,還是強裝鎮靜,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問:“什麼寶貝?”

    臉上一片冰涼,早就嚇得沒了表情,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我都想揪下來了,心裏是極端的恐懼。

    洛青陽明明說過碎玉能將我身上的味道蓋住的,我眉頭擰得更重了,那鬼似乎還想碰我,伸出來的手不知道爲何又縮了回去。

    其中一隻鬼還算誠實,解開了我心裏的疑惑:“我們就是被你身上的味道吸引來的。”

    我指着躺在地上的兩個女孩,問他,“她們能看得見你們麼?”

    我知道有一種說法是人間總會存在體質特異的人,他們有鬼眼,能瞧得見這些東西,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看不見,普通人只有肩膀上的陽燈熄滅了纔會讓鬼怪近身,纔看得見我們。”

    我喘着粗氣,心情難以平復,不知爲何,鋪天蓋地的猩紅從他們七竅中冒出,實驗樓裏本來就老舊,風一動似乎整棟樓都搖晃起來,我又嚇得尖叫起來。

    “啊——”是那羣鬼淒厲的喊聲,就像那晚的鬼厲一樣,扭曲掙扎在半空之中,我心中一驚,莫非是洛青陽。

    “洛青陽,是你麼?”我朝空中喊,可是並沒有他的聲音,幾隻惡鬼極盡扭曲,被不知名的力量折磨着,半空一陣鬼哭狼嚎。

    可我比它們更害怕,抱住自己拼命往牆角里縮,冷厲而強勁的風從四面八方涌進來,我只覺得天旋地轉。

    我捂住耳朵,直到一切歸於平靜,耳邊靜悄悄的,我才一點一點的掀開眼皮,周圍黢黑一片,我的心跳聲反而成了我能聽到的唯一的動靜。

    我哆嗦着爬過去,生怕身後有人忽然拍我肩膀,垂着頭,聽見自己喘着粗氣。

    “鄭姐,燕姐,你們醒醒……”我拿手使勁兒拍她們臉頰,兩個女孩悠這才悠轉醒,鄭智和魏燕不知道看到什麼,‘哇’的尖叫一聲,又暈過去了。

    我自己一個人,實在沒有辦法將兩個人弄出去,乾脆等到天亮找人幫忙,夏季的夜晚格外的短,可是今晚的遭遇讓我身心俱疲,靠在牆角瞪着遠處,一直在等天亮。

    五點,天矇矇亮了。

    我從鄭智包裏找出手機,給他男朋友打電話讓他和幾個人過來,自己又抱着膝蓋慢慢等待。

    她的男朋友很快過來,還有另外幾個男生,他們驚詫的看着我,我

    只是衝他們笑了笑,一個男生過來將我扶起來。

    “謝謝。”我說,半攬着我的手卻像觸電一樣,飛快的縮回去,我只能扶牆。

    “南兒,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他的聲音在耳畔,我卻翻了一個白眼,昨夜快被幾隻小鬼弄死也沒見他出來,現在這醋勁還挺大。

    他像是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一樣,輕輕笑了一聲,解釋說:“前些天折損我不少力氣,最近比較虛弱。”

    應該是讓厲鬼爆體而亡那次,我有些感動,微微笑了笑。

    “你回去好好休息,這樣子會比較好受一些。”他說,我點頭:“知道了。”

    鄭智的男朋友將她喚醒,平時膽大無比的女生醒來卻是撲入男友懷裏,哭了出來,所有人似乎都明白髮生了什麼。

    魏燕眸裏渙散,被他們抱了出去,我也默默跟在後面出去,“喵嗚——”野貓忽然的叫聲讓一羣人頭皮發麻。

    魏燕開始去看心理醫生,鄭智膽子大,但是也被嚇得不輕,對那晚發生的事情緘口不言,人也變得更加沉默了。

    寢室裏又搬來人了,就在那件事情發生的三天後,我在食堂喫完飯回到寢室就發現空着的牀位整整齊齊的鋪好褥子。

    只有許晴在宿舍,我只能問她,她告訴我是一個新來的女生,個不高,長得白白淨淨的,是考古專業的學生。

    “哦,念考古的女生。”我有些好奇,畢竟那麼冷門的專業。

    “誰知道。”她聳肩,抱了書出去,“小南,我走了。”

    許晴一直都很用功,她不太喜歡鄭智,所以儘量避免一起出現在宿舍這種共同的空間裏,我想她聽說鬧鬼事件後,肯定對鄭智又是一番看不順眼了。

    我剛換上睡衣,門忽然被推開了,我連忙護住胸口,有些生氣:“你怎麼不敲門。”

    “啊,不好意思。”她吐舌頭,有些俏皮,我不認識她,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朝我笑,嘴角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啊,是你!”

    她認識我?

    “我是乾清,那天救過你。”她一解釋我就立刻想起來了,那個年輕的驅鬼師。

    我沉下臉,眉頭也不覺得皺緊:“你該不會是聽說了那件事才搬過來的吧。”

    乾清眉一挑:“真聰明,聽說那天你也在,是不是又看見了。”

    我沒有理她,眉頭也擰成一團,她反倒起了興致,問我說:“你怎麼不害怕?”

    “害怕。”我誠實回答,換好衣服躺上牀,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

    乾清對我倒是好奇得很,她朝我笑:“聽說你兩個學姐都需要看心理醫生纔行,你接受得挺快的嘛,我以前剛剛學習法術的時候開靈眼,嚇壞我了。”

    靈眼是倚仗法術才能開通,法術一收與普通人別無二致,而鬼眼就不同了,那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可惜我都沒有。

    她見我興致缺缺,所以也就此閉嘴,自己收拾東西去了,我望着牀板卻陷入了沉思,自己什麼時候睡着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有實驗課,我學的也是臨牀,所以鄭智總是對我照顧有加,晚上七點半有人體解剖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