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婚難擋:鬼夫請溫柔 >第二十二章:再遇聶玖
    門把被扭了一下,臨睡前我是將門鎖死的,耳邊清晰的傳來鑰匙插鎖的聲音,我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咔嚓——

    門被強力推了幾次,可是沒有推開,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軟倒了,幸好這門沒有被打開,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我聽到腳步聲,會是誰?

    我一直繃緊着神經,一點點的動靜都能將我嚇得不行,直到天將破曉的時候再也支撐不住,又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簡單了收拾了一些東西之後就回了學校。

    醫院和學校步行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可是鄭智執意給我們攔了車,整整縮短了一大半的時間,寢室裏沒有人,想來都上課去了。

    我在收拾東西,乾清盤腿坐在牀上看電影,剛擡頭就聽見有人敲門。

    “誰?”我問了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好,我找付伽南,請問她在麼?”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我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是誰。

    我過去開門,有些意外,居然是宋薇。

    “付伽南,在報名冊裏沒有找到你電話,只有寢室號,找不到你人所以就只能上門了。”她朝我笑,我側身讓她進屋。

    我指了指自己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語氣也是很冷淡:“哦,怎麼了,找我有事麼?”

    她依言坐下,目光落在我臉上,問:“你已經好幾節課沒有去了,老師點名的時候我給你請了假,只是想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原來是這樣,我有些抱歉的朝她笑了一下:“對不起啊班長,之前沒給你說,我最近的確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忘記和你打招呼了。”

    乾清默默的擡頭朝我翻了一個白眼,對我之前扯謊說沒有課和她出去表示她的鄙視。

    “沒事,你記下我的號碼吧,以後有事不能來要及時和我說,要不然老師那邊不好交代。”她露出一個俏皮的笑,我心裏有些感動,有人這樣記得我。

    和她交換了電話號碼之後她就離開了,乾清也從牀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哈……坐久了屁股疼,看來真是沒有享福的命,坐着都不舒服。”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我:“小南,出去喫飯吧。”

    我將最後一本書塞進櫃子裏,低頭說:“好。”

    六點,太陽尤掛枝頭,下課,人流匯成幾支分別往食堂寢室去,我和乾清卻是逆着這股人流往校外走。

    “小南,”她叫我,神色也有些凝重:“你不覺得那天在電梯裏十分詭異麼,明明是下午,怎麼會有那東西出現,光線充足陽氣旺盛,那隻鬼膽子那麼大,我居然一點鬼氣都沒有感覺到。”

    不止她奇怪,連我也覺得十分詭異,但是想到了自己吸引貴的本事,我又默默地住了嘴。

    “怎麼不說話?”她好奇的看我,我想了想,才說:“按着那位保安的話推測的話,店主去找的是一位姓鄭的先生,而且就在我們去問鏡子的事情之後,行蹤實在太可疑了。”

    “你這不是廢話麼。”乾清白了我一眼,蹦蹦跳跳的往前走:“我就是覺得那個鄭先生和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尤那麼巧剛好和鄭智一個

    姓。”

    我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命運和巧合,從來都是一線之隔。

    乾清笑着笑着臉上忽然就變得曖昧起來,朝我一挑眉:“小南,我看見了聶玖,就在你後面不遠,誒,這模樣真是出衆啊。”

    她一說,我立刻緊張起來,整個人都繃緊了。

    第一次碰見聶玖的時候我以爲是洛青陽,可他卻不是,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得讓我有些害怕。

    乾清才轉身,後面果然有腳步聲加快了,他輕快的與我們打招呼:“真是你們啊,乾清,付伽南,我還以爲看錯人了。”

    我動了動嘴,卻沒有說話,反倒是乾清十分熱絡:“喲,這不是我們的聶老師麼,去哪裏呢?”

    聶玖走在我身邊,目光越過我落在乾清臉上,脣角含笑:“出去喫飯,剛好下課,對了,付伽南,我好幾節課沒有見到你了,你怎麼了?”

    “啊,”被點名,我有些恍惚,慌忙接口:“最近不太舒服,所以我……”

    “又撞見那些東西?”他皺眉,上上下下將我打量了一邊,那樣的目光讓我如坐鍼氈,渾身都不自在。

    我選擇了沉默,乾清卻是饒有興致的看他,笑出一個酒窩:“看來聶老師也是同道中人,深藏不漏呢。”

    聶玖淡淡一笑,卻仍是追問:“付伽南,你怎麼不說話?”

    “對,碰到那些東西了。”既然躲不開,就只能大大方方承認了。

    聶玖顯得很擔心的樣子,有些着急的問:“那你有沒有事?”

    我只能搖頭,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牽住乾清的手,她立刻會意:“聶老師,我們約了朋友在喫飯,改天有時間再聊啦,老師再見。”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聶玖自然也不好勉強,隨即與我們分道揚鑣。

    馬路邊停着車,有許多學生從校門裏涌出來又各自分散開,我和乾清往一家飯館走去,還是她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小南,你不喜歡他?”

    “他給我的感覺不好,怎麼說呢。”我略微斟酌了一會兒,也沒得出一個像樣的詞,只能含糊的說:“就像蛇一樣,你明白麼,給人那種冰涼涼的感覺,我不喜歡。”

    乾清卻聽懂了,哈哈大笑:“可惜了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張臉,遇到了這麼一個不懂欣賞的木頭美人,看他的樣子對你似乎挺上心的。”

    我聳聳肩,不以爲意。

    “你覺得他是什麼身份,像你一樣,驅鬼師?”我問,乾清說:“不知道,這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他懂得這個,真的挺奇怪的,或許又是一位高人也說不定。”

    “誒,乾清你看。”我發現新大陸一樣,拉着乾清往橋上跑去,掩不住的興奮:“河裏有人放燈呢,真浪漫。”

    河面上飄着許多紙折的小船,半截蠟燭點在裏面,我以爲是哪一個男孩子在討女孩子歡心,乾清看了臉色卻是頓時一變,盯着河面好久說不出話來。

    察覺到她的異樣,我拉着她的手擔憂而問:“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有什麼不對麼。”

    “往生船。”乾清盯着河面,一字一句的說得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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