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婚難擋:鬼夫請溫柔 >第三十章:小心身邊人
    “南兒,你得回去了。”纏綿過後,他將我抱在懷裏,手指繞着我的發尖玩,“這次我找你,是奶奶不知道的,她暫時控制不了我。”

    我趴在他堅硬的胸前,情慾過後的聲音軟綿綿的:“奶奶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好像……一直被她操控。”

    “別擔心,你現在還不用知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他低低的笑着,低頭又親了我一下。

    我不說話,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的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輕輕捏住碎玉,對我說:“南兒,碎玉可以掩蓋你身上的鬼味,尤其是你與我在一起的次數越多,你身上的味道也會越來越濃重,你最近碰到的東西比較多,你要留心身邊的人。”

    身邊人?

    手一抓,他的手指便與我的相扣,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推着我:“南兒,走吧,我會想你的,你也要好好想我。”

    身子輕飄飄的往夜空裏飄,耳邊呼呼的傳來風聲,再睜眼的時候頭頂是一片慘白的天花板,還有我討厭的消毒水的味道。

    “醫生,她醒了。”有人喊,然後我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一隻手在翻看我的瞳孔,邊看邊說:“的確是沒事了。”

    “怎麼了?”我虛弱無力的問,吞了一口唾沫,聽見有人回答:“你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下去,撞到頭暈過去了。”

    他一說,我才覺得有些頭疼,我好像忘記問洛青陽一些事情了。

    比如,前幾天他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謝謝你。”我說,覺得身上很累,男生說:“你臉色不好,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就喊我。”

    見他要走,我連忙叫住他:“別,你回去吧,我沒事了,不用麻煩。”

    “沒關係。”男生說,而我還在堅持:“你回去吧,你不用擔心我,醫院裏不是有護士麼,我只是撞了一下頭,又不是車禍,不用那麼麻煩了。”

    見我執意如此,他只能妥協:“行,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把電話號碼寫給你。”

    “嗯。”

    男生寫完電話才離開,而窗外天已經黑了。

    乾清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小南,你在哪呢,我一個下午都沒有見到你人了,你沒事吧,我心慌慌的。”

    “沒事,我今晚不回去了,有點事情。”我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你早點休息吧,也別太晚睡了,寢室裏嚼舌根聽聽就好了。”

    她在電話那頭說:“我擔心你,我真不知道你怎麼那麼容易招來那些東西,但是你一個人自己在外面我真的不放心。”

    “我沒事,謝謝你,先掛了,這邊忙着呢。”有些好意,我必須得拒絕,畢竟路是需要一個人走的,誰也幫不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好,只要有事你就給我電話。”

    電話一掛,我從牀上坐起來,認真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似乎真像那個男生說的那樣,只是撞到頭了。

    用手往後腦勺摸了一下,能感覺到一個包,還好沒有撞成腦震盪,我暗自慶幸,打算下樓買些東西喫。

    *

    在食堂解決了溫飽問題,我往回走的時候才恍惚的意識到這裏是哪裏,學校的附屬醫院,也就是鄭智跳樓的地方。

    走到樓下的時候,想起昨天她跳樓的情景心頓時有慼慼,地上的血已經被處理乾淨了,可我盯着地面看的時候總覺得那裏隨時會冒出來猩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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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打算去看看她,拿定主意就去前臺詢問,年輕的護士擡頭問我:“你是病人家屬麼?”

    “不是,是一個寢室的學妹。”

    “哦,現在不是探視時間,你明天十點鐘過來吧。”她冷冷的說,一點都不留情面。

    我有些失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無事可做就只能睡覺,才閉眼沒多久就沉入夢裏,一會兒夢見洛青陽在溫柔的吻我,眉目繾綣,一會兒夢見鄭智渾身是血的從樓上跳下來,形跡慘狀。

    再醒來,就是下半夜了,我總覺得醫院裏鬼氣森森的,一時半會兒又睡不着,拉過被子蓋住頭,就這樣熬到了天亮。

    洗臉,刷牙,看書,一直磨蹭到探視時間,我才慢吞吞的往特殊病房去。

    鄭智在單獨的病房,鼻子裏嘴巴里都插滿了管子,只有儀器上波動的折線才能知道她還活着,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緊閉的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睜開。

    一見她,我的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掉:“鄭姐……”

    我在她牀邊坐,握住她的手,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像在冰箱裏凍了很久的那樣,胸口不見一點欺負,安靜的躺在那裏。

    將額頭抵在她的手背,還是忍不住哭出聲:“如果那天晚上沒有去實驗樓,是不是就不會這些東西纏上。”

    “你問我相信那些東西的存在,”我苦笑,“怎麼會不信呢,這是我的命,我逃不掉的。”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直到小護士過來敲門:“好了,同學,病人需要休息,你先離開吧,也別太傷心了。”

    我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的手,看了她最後一眼,回了自己的病房。

    到醫生那裏做了一些簡單地檢查確認沒事之後,我又收拾東西回學校了,回到寢室就開始睡覺,那種從身體裏滲出來的疲憊,讓我的心態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小南,”乾清從外面回來,鑽進我的被窩裏,和我咬耳根:“我聽說那家工廠好像出事了,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出去碰見往生船那次麼?”

    我點頭,小聲問:“怎麼了?”

    “說是半夜裏總見到那十幾個工人在廠子裏忙碌,還有人在哭。”乾清壓低聲音,“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如果是簡單地中毒而死,他們的怨氣沒那麼重。”

    “什麼?”我有些聽不懂。

    乾清側臥着,盯着我的眼睛慢慢說:“就是很多人在晚上都看到他們的鬼魂了,所以我確定是真的,但是如果是沒有怨氣的鬼過了那麼多天早就投胎去了,那裏還會留在那裏,八成有古怪。”

    我驚住,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麼玄乎。”

    “嗯,我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她說,嘆了一口氣:“我今年遇到的鬼特別多,不知道爲什麼,以前要到處跑才能碰到,現在居然……”

    我頓時沉默,覺得其中應該有我的原因。

    仰頭去看牀板,手也枕在頭底下,我悵然道:“乾清,你說鄭姐出事,和銅鏡有沒有關係,我那天看見了……”

    頓了頓,才又接着說:“看見了她被附身,然後跳下來,這幾天我總是在做噩夢。”

    “我也不確定,可是鏡子不在她那裏……”乾清思索着,眉心都蹙到一起,她問我:“你把鏡子放哪了?”

    “抽屜的盒子裏。”我說,她忽然轉眼看我,臉上有些震驚:“你去看看它還在不在,我有些不盒子好的預感……”

    翻身起來,連鞋都沒有穿好我就跑過去,一拉開抽屜翻開盒子,我宛如被雷擊中一樣愣在原地。

    銅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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