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揚手就是一巴掌要打過來,阿蘿淡淡的接下了,手中一使勁就把她手腕捏出‘咔嚓’的聲響,她的眼神透着寒:“老孃打架的時候你們還沒投胎呢。”
說着,一腳直接往那羣女生的小腿踢,一羣人全部被她放倒了,一個不剩的躺在地上發出十分痛苦的低吟。
阿蘿蹲下去,拿手戳許晴的臉,笑着:“我最看不慣長得醜又愛作怪的人,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醜人多作怪……你那麼囂張,給你一點教訓好了,永生難忘喔。”
阿蘿咬破自己的手指,冒出一顆綠色的血,她有些心疼:“真是的,要不是爲了小南……算了,反正她也爲我放過血。”
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而許晴只是十分驚恐的看她。
“你想幹什麼?”她害怕的大喊,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阿蘿只是笑:“你們不是說了麼,關上門誰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啊,是不是……”
可是我們寢室的隔音效果不好,外面是可以聽見裏面的聲音的。
見阿蘿這樣說,我心中頓時瞭然,她給這裏設下了結界,所以無論許晴喊得多大聲外面都聽不見。
阿蘿的手指往許晴額頭上就要話,許晴痛苦的扭動身子卻一點都爬不開,瞳孔因驚懼而倏然放大:“你到底是什麼,你不是人……啊……”
她發出了十分尖利的喊聲。
周圍的女生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有胸口的起伏十分的明顯。
我於心不忍,拉住了阿蘿的手腕:“算了吧,阿蘿,差不多了。”
雖然我不知道阿蘿咬破自己的手指是作何,但是看她一臉壞樣就知道不會是好事,況且學校裏還潛藏了許多修爲高深的人,萬一阿蘿被滅了就糟糕了。
“那好吧。”阿蘿有些惋惜,可還是趁我不注意手指一伸直接點上許晴的鼻子,一下子就長出來一塊黑斑,周圍的女生十分害怕的哭起來。
許晴見她們哭了,自己也慌了:“怎麼了,你對我做什麼了,啊,你說啊你這個妖女……”
“嗯,妖女,好名字。”她淡淡一笑,從地上站起來,寢室陽臺上的門窗驟然的關上,一下子就暗下來。
我往背後縮了縮,以爲是那東西來了。
“妖女,那就妖一下了。”阿蘿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上的肉慢慢的褪去露出一截胭脂色的手掌骨,一直到手腕。
寢室裏的哭喊聲頓時湮沒了所有。
“好了,差不多了……”我有些憂心,阿蘿看我一眼纔不滿的說:“好啦,知道你心好,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
轉而眸一冷,警告她們說:“今天的事情誰要是說出去,我晚上就會去找她的……你們知道的,漆黑的晚上,凌晨十二點。”
“啊……”
一聲又一聲的尖叫簡直要刺穿耳膜。
我沒有再拿那些東西,只是把自己櫃子裏的衣服帶出去一些,好在櫃子上了鎖,要不然許晴翻天了要,紙盒子安然的壓在衣服底下。
見到它安然無恙我從心裏舒了一口氣。
樓管還是坐在值班室裏,我們走的時候她死氣沉沉的瞥我一眼,看得我心中有些不安,拉着阿蘿就往走。
阿蘿頻頻回頭,十分奇怪的說:“小南,你們這棟樓裏,氣息真是複雜……什麼都有,擺渡人都有,嘖嘖……”
等等,我停下步子,有些不確定的問:“你說擺渡人?”
我沉下眉,思索着。
寢室樓裏有擺渡人,會是誰呢?
在樓底下碰見了回來的乾清,她第一次見到阿蘿顯得有些喫驚,結結巴巴的:“你你你……你是……”
“是妖。”阿蘿一笑,隨即說:“小姑娘是個驅鬼師啊,嗯,有前途。”
乾清看我,我搖頭失笑。
以前就覺得乾清有時候挺妖孽的,可是到了阿蘿這個真正的妖孽面前,頓時覺得她以前那些都是小兒科了。
我把剛纔的事情給她簡單地說了一遍,沒帶什麼感情的說。
乾清卻是迅速起了崇拜:“阿蘿你好霸氣啊,下次記得帶我,虐許晴那種變態女人怎麼可以少了我一份呢?”
阿蘿點點頭,迅速和乾清達成共識。
我覺得這兩個人在一起,遲早是要翻天的,一個是名副其實的妖女唯恐天下不亂,一個是揮霍無度的富家千金愛惹是生非。
真是頭疼。
顧及到我和洛青陽,所以阿蘿和乾清住在一起了,剛好兩個人又是十足的喫貨,所以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我覺得再過兩天她們就能穿同一條褲子了。
洛青陽從背後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發心:“南兒,怎麼,羨慕了?”
我點點頭,有些惆悵:“我覺得她們要拋棄我了。”
說心裏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酸的冒泡泡,明明最先認識的人都是自己,可是看到她們那麼好心中又忍不住嫉妒,
洛青陽低低的笑了,“那樣纔好,就沒有人和我搶你了,現在你不住學校也省得我擔心你會被人擄走了,南兒,不要離開我。”
不知道他爲什麼那麼說,我還是含笑的說:“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會很努力地抱你大腿不鬆開的,你可要記住了。”
迴應我的是一個纏綿的吻,吻到繾綣。
“怎麼會不要你,怕你不要我……”迷糊中,似乎聽到他說了一句,聽得很模糊,但很快就被我忘記了。
午休醒來,外面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我睡眼惺忪的找出拖鞋穿上,趿着就出去了。
客廳裏坐了好幾個人,有洛青陽鈺淵阿蘿乾清以及……乾域。
洛青陽十分慵懶的靠在沙發裏,見我醒來的時候朝我招招手,我十分聽話的往她身邊坐,阿蘿卻是十分嫌棄:“夢到什麼了,嘴角都是口水。”
“那還用說。”乾清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鈺淵眸裏卻是黯了一下。
我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的岔開話題:“你們怎麼都來齊了,是發什麼了什麼事情麼,難得見到你們歡聚一堂啊。”
說着,還配合着傻兮兮的笑了一下。
“唉,這傻姑娘沒救了。”阿蘿十分痛心的嘆了一口氣,嘴巴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轉眼就瞪住洛青陽,幾乎要把眼珠子給崩出來。
肇事者像個沒事人一樣。
大家基本上就知道了阿蘿到底怎麼了。
洛青陽也學我那樣,輕輕一咳,話裏很淡:“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反正南兒是當事人,沒必要瞞着她。”
我心中一凜,原來是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