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契約鬼王 >第一百九十一章 桑桌施法
    晚,21點15分,喫過白沐送來的盒飯,我總算是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警局,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張少文和陣法師阿德居然在大門口等我。

    張少文一看到我走出來,居然笑眯眯的跑過來打招呼道:“柳詩詩,不錯,竟然能讓大軍區的人過來找我的麻煩,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們之間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如果你想救回你姐,就拿玄武之心的下落來交換。”

    我冷冷的看了張少文一眼,答道:“我不知道什麼玄武之心,張少文,我們走着瞧,我一定會把我姐救出來的,還有我師父的遺體你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張少文呵呵的笑了起來,塞了一張名片到我的手中:“連東方慕白都死在我們的手中,就憑你,翻不出什麼花樣,別妄圖再次侵入我家,阿德已經重新佈置了大陣,以你的實力是根本闖不進去的,什麼時候想起玄武之心的下落,記得給我打電話,阿德,我們走。”

    看着張少文耀武揚威的離開,我當真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巴掌,但是現在不是找他算賬的好時機,因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就讓他在多得意一會。

    我之前和桑卓大師約好了,今晚22點,白馬公園門口碰頭,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選擇這個地方,很有可能他就住在附近。

    我和白沐打的來到了白馬公園,此時的公園大門緊閉,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就只有我們兩人在公園門口焦急的等待着。

    大約過了10分鐘左右的時間,我看到一名個頭不高的男子,緩緩的朝着我們走來。

    男子穿着棕色的短袖袍子,頭髮很短,但還沒有到達光頭的地步,脖子上帶着一串佛珠,手中拎着一隻黑色的箱子。

    男子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臉上有不少疤痕,看上去挺兇的,最明顯的特徵就是他的耳朵,看上去就像被人捏扁了一樣,耳朵完全粘合在一起連耳洞都看不見,真不知道他這個情況要怎麼挖耳屎。

    不過他能不能挖耳屎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桑卓,到底是不是一系列謀殺案的黑手。

    我和白沐很快就迎了過去,我說道:“你好,你就是桑卓大師吧。”

    桑卓微微的點了點頭,應道:“對,我就是桑卓,你是,柳詩詩,他是誰,你沒說過會帶人一起來。”

    白沐不等我開口,搶先答道:“桑卓大師,我是柳詩詩的朋友,我,我怕她一個人這麼晚出來有危險,所以我就陪她一起過來了。”

    桑卓大師倒也沒說什麼,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沐,似乎覺得他沒什麼威脅,這才點頭道:“好,你們跟我來。”

    我沒有問桑卓大師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而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除非桑卓大師有通天的本領,否則,他不可能知道我和白沐正在調查他。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桑卓大師在前面帶路,我們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了一片很舊的平房區。

    說實話,在南都這個大城市,像這樣的平房區已經很少了,都快可以稱得上是文物了,在平房區的小巷子裏轉了好幾圈,桑卓大師在其中一處舊房子前停了下來。

    “到了,這裏就是我臨時租住的地方,你們運氣不錯,在過幾天,我就要回泰國去了,你們到底要對誰下降頭,等下一定要把事情的原委和我講一講。”

    咦,我以爲就是個花錢辦事的買賣,誰知道桑卓居然還要我們講述原因。

    我和白沐隨着桑卓大師走進了屋子,原本以爲降頭師的家應該是很神祕的存在,誰知道就跟我們普通老百姓的家沒什麼兩樣。

    臥室,廚房,客廳,沒有任何的異樣,要說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桑卓的家裏多了一個供臺,似乎是他用來做法的地方。

    桑卓大師等我們走進屋子,就把房門關了起來,隨後他把手中的箱子放在了桌上,然而當他打開箱子的時候,我還是被裏面的東西給嚇了一跳。

    箱子裏只有一樣東西,是一隻玻璃器皿的瓶子,裏面裝了不知名的溶液,而在溶液裏面浸泡的,居然是一名嬰兒的屍體。

    嬰兒全身的皮膚髮青,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微微張開的嘴巴里全是尖銳的利牙,看上去就跟我前一陣消滅的鬼嬰差不多。

    我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指着玻璃喊道:”桑,桑卓大師,這,這。”

    桑卓很不滿的看了我一眼,答道:“不要多管閒事,你是來求我下降頭的,忘記你看到的一切,否則,說不定降頭就會降臨到你頭上。”

    我不知道桑桌法師是不是開玩笑的,但是對於一個神祕的降頭師來說,還要乖乖聽他的話好,我可不想被一羣黑色的蟲子鑽到身體裏。

    桑桌法師很快

    就做好了準備工作,一盆烏黑的散發着濃厚血腥味的血水,一隻銀色的鈴鐺,以及,一條金黃色的蟲子。

    和我先前見到的黑色小蟲子不同,這條金黃色的蟲子非常的肥,看上去就像大一號的蠶寶寶一樣,模樣還挺可愛的。

    不管桑桌法師是不是真兇,至少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下降頭好像都要用到蟲子。

    “東西呢,我讓你準備的仇家的血和貼身的衣服之類的,沒有這些東西我是無法下降頭的。”

    我很快就從口袋裏掏出帶着血跡的破布,問道:“桑桌法師,這是昨晚才取到的,是我仇人的血跡和衣服的碎片,您看行不行。”

    桑桌法師接過破布,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答道:“還算新鮮,不錯,你想要下什麼樣的降頭,是讓他暴斃而亡,還是折磨他七七四十九天,讓他享受無盡的痛苦而死?”

    不管是哪一種方法,好像聽起來都比較殘忍,不過對付張少文這種人,就必須對他用狠招,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又中了他的奸計。

    但是一來我不想殺人,二來我還需要張少文交出狐妖慶兒,所以我想了一想,問道:“桑桌法師,有沒有可以讓他痛不欲生,但是又不致他於死地的降頭,我有些東西被他拿走了,我想要憑藉這個降頭要回來。”

    桑桌法師發出一陣冷笑,答道:“有是有,這種降頭,比起一般的降頭要複雜一些,需要動用我的金寶蟲,收費可不便宜。”

    聽到桑桌法師這番話,我的心頭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我手頭剩下的錢不多扣掉丁柳花看病和支付給師伯的費用,只剩下五萬可用,也不知道桑桌法師想要多少錢。

    “您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天文數字,我還是負的起的。”

    桑桌法師的小眼睛咪了一下,豎起兩根手指道:“二十萬,一口價,這在我們那裏已經是很便宜的價格了,做完你這單我就要回泰國去了。”

    二,二十萬,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一點也不比苗苗姐要價便宜,這年頭下個降頭都快趕上抓鬼的價格了。

    我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覺得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我手頭的錢肯定不夠,看來得問王大雷借一點了。

    桑桌法師看到我有些怪怪的,急道:“我這個價格,真的不貴,20萬泰銖,找不到比我更便宜的了。”

    原來不是人民幣,桑桌要的是20萬泰銖,我連忙轉頭看向白沐,小聲道:“白沐,20萬泰銖是多少錢?”

    白沐對匯率也不清楚,連忙掏出手機按了一通,很快就豎起四根指頭道:“柳詩詩,我算過了,大概是4萬人民幣不到。”

    這個價位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裏,我連忙朝着桑桌點頭道:“行,就20萬泰銖,桑桌法師,你現在可以開始施法了吧。”

    降頭的施法過程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複雜和詭異,桑桌嘰裏咕嚕的唸了一通咒文把那碗黑乎乎的血潑到了破布上,隨後他又抓起那隻憨厚的金寶蟲,把破布一點點的塞進了它的口中。

    別看金寶蟲塊頭不大,但是肚量可不小,它先是刷刷幾口把破布吞了下去,似乎覺得不太過癮,索性直接蹦到了那碗血水中。

    只見金寶蟲不停的喝着,一碗血水很快就見底了,而碗底放着的是不知名的肉類碎片。

    金寶蟲完成了這一切,渾身抖動了兩下,肥碩的身體又增大了一圈。

    桑桌看到這裏拿出一隻筆遞給我道:“把仇人的名字寫下來,我要開始下降頭了。”

    我沒有任何猶豫,把張少文的大名寫給了桑桌,很快他的眼中就露出精光,隨後散發出一道詭異的氣息。

    只見他一把抄起金寶蟲,就這樣吞到肚子裏去了,還嘰裏咕嚕的念着咒法。

    我不知道桑桌法師在說什麼,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從他體內飄了出來,這道氣息一直朝外飄散,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沐輕輕的推了推我道:“柳詩詩,他這是在幹什麼呢,會不會是騙人的?”

    說實話,我也拿不準,反正也是事後給錢,如果不靈驗,一來我不給錢,二來也證明了他不是一系列謀殺案的黑手。

    就在我和白沐閒聊的時候,桑桌法師卻是臉色一變,隨後把口中的金寶蟲吐了出來,一臉疑惑的看着我道:“咦,奇怪,沒有迴應,你是不是拿錯了祭品,或者你搞錯了名字?”

    咦,桑桌法師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搞錯名字,除非是白沐拿錯了沾血的碎布。

    我一臉狐疑的看着白沐,他一看我的眼神立馬會意,急道:“不管我的事,這的確是鬼大哥交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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