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很晚,我爲了快點回家,準備有近路,途中要穿過一片墳場。

    忽然吹來陣陣陰風,彷彿有人在耳邊挑撥着我的心尖,從裏到外都冒出一陣冷汗。風吹的樹唰唰作響,夜空中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我加快了腳步。

    墳場裏面有數不勝數的墳墓,墓碑在月光淡淡的反射下反着光。風吹動墳場裏的野草,只聽見鐵杵鑿石頭的聲音傳來。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裏一直默唸着: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這時我看見一位老爺爺,他用鐵錘和鐵釘往石頭上認真地鑿字。老爺爺頭髮花白了,頭上帶着個礦工帽,累的大汗淋漓。很難想象這麼晚了還有人在幹活。

    看見老爺爺慈祥的面孔,我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我還以爲是鬼呢!”

    老爺爺笑着調侃道:“你怎麼也在這?不怕碰到鬼?”

    “我……我不怕。”我說完正要走,卻突然好奇起來,看着往墓碑上鑿字的爺爺,我問:“您這是在做什麼?”

    爺爺突然臉色一黑,罵起髒話來,“我***,他們居然把我的名字給刻錯了!”

    我:“……”

    風繼續吹,有人那麼高的野草在夜風中張狂,我的小腿不可抑止地軟了下去。我嚇得趕緊跑了,每走一步就一個虛浮,彷彿踩在棉花上難以用力。

    終於回到租的房子裏,我鬆了口氣。這大半夜的果然沒什麼好事,以後再也不圖近走墳場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老爺爺恕我無意冒犯,我不是故意的。

    我換上房門開了客廳的燈後,被慵懶地倚在沙發上的男人嚇了一跳!

    只見沙發上正悠閒的躺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一頭瀟灑的短髮,銀灰色的襯衫下露出精實的胸膛。

    我第一反應就是家裏進賊了,大叫起來,“來人啊,有賊!”隔壁的鄰居聽見了連忙拿着鐵棍出來問,“哪裏有賊?賊在哪裏?”

    我彷彿看到救星一般,指着沙發上悠哉躺着的男人說:“就是他!”

    沒想到鄰居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氣氛地看了我一眼。“哪裏有賊?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大半夜的發神經病啊!”看着鄰居砰的摔門走人,我站在原地傻傻的反應不過來。沙發上明明躺着一個男的,怎麼他看不見?

    這時男人從沙發上起來,帶着渾身攝人的氣息朝我走來,不屑冷笑一聲,“不繼續喊了?”

    我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害怕的說:“你是誰?怎麼他看不見你。”

    隨着男人的漸漸靠近,我才發現他跟正常人有些不同,他的瞳孔是銀灰色的,渾身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男人一把攥住我的手,挑眉道,“你手上戴的是我的戒指,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鬼了,你必須對我負責。”男人玩味的笑着,他的手很冰涼,讓我不自主發冷顫。

    他竟然是鬼?

    我下意識想要逃跑,卻被男鬼堵住去路。於是我着急起來說,“我把戒指還給你。”我開始焦急地取戒指,可是不管怎麼用力取戒指卻根本取不下來,彷彿用膠水黏住了。

    這時男鬼的俊臉突然逼近我,他的五官特別好看,有種刀鋒般的凌厲,輕抿的薄脣看起來冰冷而絕情。明明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卻偏偏長了一雙妖孽般的桃花眼。

    我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你想幹嘛?”

    “想?”男鬼語帶嘲諷的說,“想不到你外表那麼清純,內心卻這麼開放。”

    聽他這麼說我才反應過來,漲紅了臉解釋說:“你無恥!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男鬼……竟然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怎麼會有這種無恥的男人!

    沒等我反應過來,脣被他一把攥住。他冰冷的薄脣像果凍一樣,肆無忌憚的掠奪……

    第二天清晨。

    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身下的疼痛讓昨晚屈辱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裏。我不敢接受的大哭起來。

    哭完後我告訴自己要振作!抹了抹眼淚,看了看房間四周,男鬼已經不見了。他倒是舒服,喫幹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人。我呢?身體和心理都倍受煎熬。

    下牀時牀單上一抹刺眼的紅尤爲突出,想不到和鬼一起竟然那麼真實,還會落紅……

    我竟然真的失去了清白!昨晚的一切都那麼像一場夢,但卻真真實實存在。我蹲在地上抱着膝蓋又哭了起來。我還有未婚夫啊,就這麼被一個無恥的男鬼侮辱了,算什麼?

    我甩了甩頭,讓自己不再想那個渣男!

    看着手上的戒指,全身銀色,上面有一顆藍色的鑽石,周邊是復古的花紋。這個戒指不貴,也就2百塊錢,前幾天在淘寶上買的,當時店家說是高仿的古代戒指,讓我放心買。剛收到戒指時我很中意,看它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是假的,完全就像真品啊。

    但現在想來,有些蹊蹺。

    男鬼不是

    說這個戒指是他的麼?那我就把這個戒指丟了,那樣他應該不會纏上我了。

    費力的取下戒指後,我決定把它埋起來。於是特地請了一天的假,坐車來到很遠的偏僻村莊,挖了個坑把戒指埋了進去。還在上面壓了一塊大石頭。

    一切都完事後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滿意的笑了笑,估計沒問題了。以前我過着再普通不過的日子,自從戴上戒指後,長頭髮的女鬼來找我,不要臉的男鬼也來找我……肯定是戒指有問題,丟掉了它,我心裏鬆了一口氣。

    又坐了很久的車,我回到租的房子裏。悠閒的看着電視喫着薯片。電視機正在放着小品。

    “我出上一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好呀,那我出下一聯:男朋友女朋友,男女朋友生……生男女!”

    我坐沙發上邊看邊笑的合不攏嘴,早把煩心事扔一邊去了。

    睡夢中,我隱約感覺到有一雙大手在身上,那雙手冰涼而有力。漸漸的,那雙手肆無忌憚的遊走,彷彿跟我關係多親密一樣。

    我皺眉,想反抗卻醒不過來,始終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忽然鼻子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獨屬於昨晚那個男鬼的氣息。

    啊?他怎麼又找上門來了。

    戒指不是丟了嗎?

    就這樣,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在我身上,能摸的不能摸的都摸了個遍,害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醒來,發現我手上的戒指好好的,一塵不染的出現在左手無名指上。是誰把它送了回來,這個結論已經不用猜了。肯定是那個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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