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又藉口去花園活動活動。直到夜色降臨,天空中的星星也似乎看透了我。對着我眨巴着眼睛嘲笑我的膽小不敢回屋。我才憤憤的迴轉身子,朝着臥室走去。

    回到臥室裏,我看到宮弦已經換下了一身休閒裝,正躺在牀頭看書。看到我上樓。他並沒有看我一眼。

    這樣正好。我也不想跟他說話。於是我自顧自的去取了衣服出來去洗澡。

    直到全部收拾得很整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做的了,也沒什麼事可以拖延我上牀了,我纔不情願的上了牀。

    上了牀,我就背對着宮弦。我們依然沉默+冷戰中。

    我正準備閉眼睡覺,忽然手機的鈴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裏:“您好,我是航空公司的乘務員。很抱歉的通知您,您的航班由於空中調配的原因,所以抱歉的通知您,您的航班在原有的時間上更改成晚了半個小時的另一個班次。”

    我想了想,半個小時。似乎也不影響我的什麼行程。於是我說:“嗯好的,沒有關係。麻煩你了。”

    那邊傳來了悅耳的女聲:“不用客氣的女士,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我跟宮弦兩個人的距離並沒有隔多少,所以我幾乎不用費什麼心思都能感覺到宮弦的一舉一動。我的手機音量特別的大,所以宮弦應該是已經聽到剛剛的電話內容了。

    聽到宮弦翻書的聲音明顯變大,翻書的節奏也變得很快,我大概是知道宮弦,他不開心了。

    果真,當我放下電話以後,他就欺身而上,將我壓在了身下。他甚至不需要親自脫我的衣服,只見他手一揮,我跟他的衣服就自動的脫離了身體。

    我瞪大眼睛,企圖用被子簡單的遮擋一下我的身體。可是雙手被宮弦的鐵臂禁錮得動也動不了,只有我的頭可以不停的轉動,以躲避宮弦鋪天蓋地的吻。

    “你……”我猜到了宮弦想幹什麼。我想反抗,但是就如前幾次一樣,我根本全身無力反抗。

    此時我想到了一謙,於是我的身體及心裏都極度的抗拒宮弦跟我的肌膚相親。我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

    宮弦身體一僵,停頓了一會。然後他竟然溫柔的吻掉了我的眼淚。然後在我的脖子,甚至胳膊上都深深的印下了吻痕。

    看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都印上了他的印記,宮弦的眼睛裏漆黑如夜,似乎有慾望的火苗在不斷的跳動,隨着這個慾望的火苗,還有濃濃的滿意之情。

    只見他支起身體,然後又揮了揮手,他的衣服就自動穿好了。然後宮弦走下了牀,再沒看我一眼,就揚長而去。

    我停止了哭泣,極度的欲哭無淚。心中納悶極了,這個宮弦,他到底想幹什麼啊!先是將我脫光然後在我的身上印上了他的印記。卻並沒有要我。然後還消失不見了。

    最主要的是,竟然還把我的衣服給脫了,有點法力的人都像他這麼野蠻,這麼不講理嗎?我連忙起身將衣服穿好。由於哭過,也累極了。所以很快的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被鬧鈴叫醒了,想着要去機場,我沒有再像平時那樣賴牀,而是迅速的起來。今天就可以見到一謙了。我頓時一點睏意也沒有了。

    我將昨天買來的那長裙穿上,講道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穿長裙。也不知道宮一謙會不會喜歡,人就是奇怪的物種,當初宮一謙跟我告白的時候我沒有接受,現在竟然糾結成這樣。

    不過也想到宮一謙曾經說過,“我喜歡的女孩子一定是一身長裙,然後散着黑色的長直髮。頭髮在空中飄蕩就會如同落入凡間的天使。”

    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幸變成宮一謙今日的天使了。

    昨天跟宮一謙通了電話才知道,我跟他的航班到杭州的時間,前前後後竟然也只相差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而我的航班今天也因爲飛機上的問題,調整了班次,所以算下來我跟宮一謙兩個人到機場的時間也就只相差一個半小時了。

    不僅如此,還是我先到的杭州。正好我可以有空下了飛機後去補個妝,調整下狀態再去見宮一謙。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心花怒放了起來。昨晚宮弦帶給我的不愉快統統都消失殆盡。現在我的腦海中就只剩下要見到宮一謙的喜悅。

    我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裙子的裙襬,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一襲紫色的長裙相當的溫和,而且還能襯托出我白

    皙的膚色。

    感覺這身長裙的裁剪簡直各方面的設計都太人性化了,不但能夠將我誘人的線條全部勾勒出來,而且肩部以上還露出了優美的脖子和若隱若現的鎖骨。

    長裙的下襬裙幅如孔雀開屏般挽迤到腳踝處。走動起來,裙角飛揚。將我那窈窕身姿顯現出絲絲的嫵媚。

    哈哈。對着鏡子,我越看越滿意。一會兒宮一謙就等着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面吧,我彷彿能夠看到我身邊有一個長着黑色翅膀的尖角小惡魔一直在我的身邊懸浮着。然後撲閃着薄薄的翅膀,給我的大腦中灌輸着一些壞水。

    我盯着鏡子,轉了好幾圈,看到我眼神中盈滿着柔情,可是就當我得意洋洋的時候……

    我正在系鈕釦的手頓時一頓,停了下來。剛纔穿上這條紫色的長袖,自我感覺還是很好的。對着鏡子一看,確實是如我所想,真的是美極了。

    可是此時,我那肌如白雪的脖子上以及那清晰可見的鎖骨,甚至於裸露在外的手臂的,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似乎在向全世界昭示着我跟宮弦那個男鬼是如何恩愛。

    我頓時有股想哭的衝動。這讓我如何去見宮一謙。難道我就這樣盯着吻痕招搖過市的去見他嗎?

    讓他看到我身上的這些吻痕,以此來告訴他,我跟宮弦是如何的開心嗎?

    我一屁股坐在了牀上,曾經的憧憬,馬上要見到宮一謙的喜悅都如童話般的破滅了。現在正是三伏天,無論在全國各地都是最熱的季節,我總不能穿上長衣長袖出門吧。

    但是,除了這樣,除非我不出門,否則我已沒的辦法遮掩住這些斑斑吻痕了。

    我不甘的脫下這套美麗的長裙,無力的去衣櫃裏翻出了一件能夠遮掩住我的脖子及鎖骨的長袖長裙。

    這件裙子還是宮弦買給我的,那時我們剛結婚,他帶着我去參加一個酒會。去由於那天我穿得那件裙子招來了許多驚豔的目光,於是他就拉着我,帶我去親自爲我選了這一條只露出雙手雙腳的長裙。

    不過這條裙子也是很襯我的,雖然一點也不暴露,但是卻將女性的柔媚的身姿呈現出來。

    所以一開始我也是抗議的,但當宮弦讓我換下原先那件露出胸部以上位置的裙子。穿上了他親自選的這一件裙子裏,我頓時也喜歡上它了。

    “女人的身體,不是靠暴露才美的。有時適當的遮掩。卻反而給人一種想要去探個究竟的慾望。”當時的宮弦是如此解釋的。

    看在確實也還不錯的份上,我倒也沒有跟他過不去。反而是開心的接受了。

    此時我再穿上這條裙子。那天當我換上這條裙子時,宮弦雙眸似水般溫柔。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我怔怔的回憶着。無意間的擡頭,看到了牆上的鬧鐘,已經快八點了。

    沒想到這大清早的,卻是將宮弦憶來思去的。怎麼就讓他佔居了我的心房了呢。我揮揮頭,將他的影子甩開。然後胡亂的裝扮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朝機場奔去了。

    臨出門時我不忘拿了一條絲巾戴在了頸脖上。宮弦在這一處留下的吻痕最多。雖然我們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如果有人問,我這麼回答。你會信嗎?恐怕沒人會相信吧。真是沒臉見人了。

    弄得好象我跟宮弦的感情有多好,我們有多激烈的恩愛似的。

    坐在車上,我一直想不通宮弦他這是想幹什麼,真是奇怪的鬼。如果說對我的身體圖謀不軌,昨天完全就會直接對我不軌。可是他該做的都做了,在最後一步竟然停了下來。

    如果說宮弦對我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又何必把我的衣服用法力脫掉然後就走人呢?如果這是惡作劇的話,那麼宮弦也未免太無聊了。

    車子還在不停的行駛着,周圍的景色如同過眼雲煙一樣。司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叔,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頭頂上的那一片頭髮已經禿掉了。

    他一邊開車,時不時的轉頭看着我,他的每一個轉頭,都讓我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生怕他一個不注意,撞到了什麼東西,我們兩個人都要玩完。

    隨着離機場越來越近,我的就漸漸的將宮弦給我造成的困惑拋到腦後了,我的所有思維都已經被將要見到一謙的開心而代替了。

    但是儘管如此,一想到自己渾身上下從頭到腳,裹得跟一個高燒不退的病人一樣。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