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我看不出這條項鍊是由什麼材質做的。但是當我看到了。鑲嵌在項鍊上的那個大克拉鑽石。我就沒法拒絕。雖然跟宮弦結婚我是抗議的。但是我並不抗議這個鑲有着巨大鑽石的項鍊。

    我甚至在婚後還拿着這個項鍊,去珠寶店,讓他們估價,但是卻沒有一個珠寶店能給出一個價格。他們都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鑽石。就是將他們店裏面所有的珠寶,拿來換,都換不到這顆鑽石的一點點。

    由此我知道,宮弦送給我的,我身上的這條項鍊是無價之寶。因此我雖然排斥宮弦,但是我並不排除這條項鍊。所以我一直將這條項鍊帶在身上。

    可是此時這條項鍊在我身上甩呀甩。甩到此處,將我的身體打得生疼生疼。我第一次抗議起這條項鍊。

    忽然,匹馬將我高高的舉起,似乎它已經甩夠了,也找到了將我甩出去的最佳的位置。

    就在我覺得我的小命堪憂的時候。那匹馬忽然安靜了下來。而且還輕輕地將我放在了地上。然後竟然兩隻前腿跪在地上。對着我膜拜起來。

    我被這匹馬弄的莫名其妙。此時的馬不但變得很溫順。而且馬的身上還抖個不停。我覺得馬似乎是害怕着什麼。它身體上的顫抖是因爲害怕。

    我不解地看着這匹馬如此溫順的跪在我的跟前。

    此時阿明也走了過來。只見阿明謹慎的蹲下身來,看了看那匹馬的眼睛。然後大吸一口氣,對我說:“看來我們暫時沒有事了。”

    “你怎麼知道?難道以前你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嗎?”我不解的詢問阿明。

    “沒有,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我常年跟這匹馬生活在一塊。我漸漸的發現。當這匹馬沒有異樣聽我的指揮的時候。它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當它不聽我指揮的時候。它的眼睛就會變成赤紅色。你看此時這匹馬的眼睛是黑白相間的。所以我斷定此事這匹馬是正常狀態的。”

    聽完阿明的解釋。我特意走到馬的前面。去看馬的眼睛。果然,此時這匹馬眼睛就如阿明所說的黑白分明。

    而且,馬此時就很聽話地跪在我的面前。因此,我漸漸的相信了阿明的話。

    雖然這匹馬現在不發狂了,正常了。但是,我環顧了四周以後。新的問題又來了。剛纔我們的一路狂跑。現在連我也分不清楚,我們該從哪條路出去了?

    可能是感覺到了外面的情況,宮一謙一把掀馬車的簾子,探出頭,好奇的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感覺到一陣無奈,對宮一謙攤了攤手,然後朝着阿明問道:“你懂路嗎?”

    阿明聽了我的話,幾乎想都沒想的就是一陣搖頭。腦袋瓜子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也是無力吐槽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看來阿明也是不懂路了。

    “你不是在這裏生活了好幾年嗎?怎麼還不認識路呢。”我不解的問着阿明。

    “待你此山中住下,你就會知道我爲什麼不認識路了?因爲這個山太大了。目前我走過的地方連山的1/10都不到。”阿明不屑一顧,卻絲毫不緊張。

    我感覺再這麼下去,別說差評沒解決,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那麼,都說老馬識途,你說這匹馬能不能帶我們回到你的住所呢?”宮一謙冷不丁問道。

    順着宮一謙的話,我又將希望放在了馬的身上。

    可是阿明卻是持否定的態度,堅決的對我說:“你最好不要指望這匹馬,因爲這匹馬不是普通的馬。它是有着強烈的自我存在感的馬,一切全憑它的意願,它想去哪就去哪,完全就跟平常的馬不一樣。”

    我環視了四周,發現明明還是大白天的,可是現在四周卻是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瀟瀟。使人的心情特別的壓抑着。冷風在我的周邊不停的環繞着,我摸了摸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外面的天真冷,我對阿明說:“那我們還是自己沿着來路走走看吧,看能不能走得出去。”

    我記得剛纔那匹馬帶着我們隨意的走,卻也是一直朝前走,並沒有拐彎,所以也許我們按着反方向返回,應該是可以回到大道上的吧。

    阿明卻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遲疑不決的對我說:“那我們就先走走看吧。只是你要有心理準備,也許看着沒問題的路我們也還是走不出去的。”

    突然

    ,宮一謙走到了我的旁邊,將外套體貼的脫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帶有人類特有的溫暖體溫的手不停的在我的手臂上撫摸。感覺到一陣暖和。我擡起頭,朝着宮一謙感激的笑了笑,任憑這些薰衣草的味道蠱惑着我的大腦。

    可是就在我跟宮一謙其樂融融的時候,陳媚也從車廂裏出來了。比之前更美豔的面容清冷又如同海妖。她朱脣輕啓:“爲什麼走不出去?之前碰到過類似的事情嗎?阿明。”

    陳媚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着吐出來,而我越聽着阿明的話,越是感覺心慌慌的。就是一種沒來由的慌亂,也找不到慌亂的理由。

    “那倒不是,以前我一方向這馬不按我的路線行走以後,開始幾次我都是直接棄了馬,不跟着馬往前走的。後來我見到這馬又都能夠自己的回到我的住所,所以我的膽子也大了一些。於是我也跟着馬走過幾次。但是這馬也都是走不到多遠就又返還還到原路上了。但是今天這種情況我卻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過,所以我覺得心裏面很不踏實,總覺得還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

    阿明看着陳媚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然後一邊帶着我們朝着來路返回,一邊跟我述說着他那不安的感覺。

    由於我也算是跟鬼怪打過幾次交道了,所以我自認爲我現在的膽子也挺大的。因此剛纔我也並沒有什麼不安的感覺。

    可是現在經阿明這樣一說,我卻也有點擔心起來了。甚至在這樣的情況下,帶給我更多的卻是毛骨悚然。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害怕解決不了被差評給該死。

    於是我們一行人一時就沉默起來,腳下也不由得加快了朝外走的步伐。

    我一邊走,一邊環顧着周圍,當我偶然的回頭看向後方時。我卻看到那匹馬也跟着我們一起朝外走。

    我連忙扯了扯阿明的袖子,示意他看後面。

    阿明看到了我的異常,於是連忙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朝他的身後看去。當我確定阿明也看到了那匹馬不遠不近的着我們時,阿明卻是忽然拉住了我的手,用盡力氣的朝外跑去。

    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我也一下子拉住了宮一謙的手,而宮一謙也反射性的拽住了陳媚。

    我被阿明弄得莫明其妙的,但我也只能跟着阿明快跑起來。

    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問道:“阿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明卻搖搖頭對我說:“不知道,我就是感覺不對勁,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再說。”

    當阿明的話音還在山谷中迴盪着,我就已經知道阿明爲什麼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爲此時我們的身後又傳來了馬的嘶鳴聲。

    這種聲音我太熟悉了,就是剛纔那匹馬發狂之前的那種狀況。

    難道這匹馬又不對勁又要發狂了嗎?我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在心裏想着。同時還不忘了鬆開宮一謙的手,對他大喊着:“帶着陳媚往外跑!”

    陳媚是無辜的,宮一謙也是無辜的,要是他們因爲我而出了什麼事情,就算差評解決了,我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爲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回頭去看了看那匹馬的眼睛,果真,那匹馬的眼睛現在已經變成了赤紅色的了。想到了剛纔阿明說的如果馬的眼睛變色的話,那說明這匹馬就已經不是正常狀態的馬了。

    我驚駭的邊跑邊對阿明說:“阿明,那匹馬的眼睛變爲赤紅色了。”

    阿明已經顧不上回答我的話了,只是拉着我更快的朝前面跑去。

    忽然,那匹馬騰空而起,從我們的頭頂上方躍了過去。然後在我們的前方停了下來。結結實實的擋住了我們前進的道路。把我們和宮一謙給隔開了。

    由於慣性的作用,也由於馬的驚變的速度太快。也就眨眼的功夫,所以我跟阿明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縱是當我們發現那匹馬已經到了我們的前面時,想要停住我們朝前奔跑的腳步卻是已經來不急了。於是我跟阿明兩人就這樣一頭撞在了馬頭上。

    “啊啊啊啊——”

    我眼睜睜的看着我的胸口朝馬頭撞了過去,我嚇得哇哇大叫起來。正當我覺得我的小命堪憂時,我卻奇異的發現,那匹馬卻連連後退,由於馬的後退,於是給了我跟阿明緩衝的距離,我們也跟着朝前衝了好一段距離,才止住了我們兩人的身體。

    第二次差點要命喪於此,我鬆了一口氣,卻還是緊繃着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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