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蘭越說越多,一副想要給我科普的樣子,可是我卻越聽越驚心。甚至感覺自己有些不能接受這些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剛纔就差了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說不定我的生命可以用分秒來換算了,如果張蘭蘭晚了那麼幾秒鐘,那現在這世界上也早已經沒有我林夢這個人了吧。

    “蘭蘭,謝謝你。”我們兩人共騎一匹馬,張蘭蘭在前我在後,我抱緊了張蘭蘭,真心實意的對她說謝謝。

    “唉,你別跟我那麼客氣,我們的交情可以說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否則我那麼着急的趕過來幹什麼呀,不就是想要救下你嗎?再說了,我這真的不算什麼的,倒是我奇怪的是你前天是如何走出那個山谷的,就是我告訴你,讓你不要回頭一直外走的那一次,今天我見到了那個惡靈以後,才知道按我說的那個方法是走不出去的。那種方法只能對那種法力不高的墓鬼有效,對於這個怪物是沒有效的。它的法力已經可以控制住你的意志,讓你走着走着就走回到它的地盤裏了。”

    “這……”我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胸前的項鍊。自從那天從項鍊裏傳來了宮弦的聲音,然後它帶着我走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宮弦的聲音了。現在也算是暫時的安全了,安心了下來的我經張蘭蘭這一提醒,忍不住的就想起了宮弦。

    “怎麼了,林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張蘭蘭看出了我的異常。

    “沒有,就是那天我是靠着宮弦的引導才走出去的。”於是我將那天的情況跟張蘭蘭說了一遍。還疑惑的告訴張蘭蘭,宮弦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啊,隔空以魂引路。你家宮弦的法力那麼高啊,真是不可思議。”

    張蘭蘭說完,然後她又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不過宮弦他這種殺敵千人,自毀八百的打法,估計他應該也受傷了吧。”

    “張蘭蘭,你說什麼,什麼殺敵千人,自毀八百的打法。”回想到後來一直沒有宮弦的消息,而我出事了他竟然也不過來幫我,再聯想到剛纔張蘭蘭所說的,我心中不安起來。

    張蘭蘭轉過頭來,神情複雜的看了看我,然後對我說道:“林夢,你還是那麼在乎宮弦強迫你跟他結婚的事情嗎,你的心裏還是隻有宮一謙一個人嗎?”

    “怎麼了蘭蘭,你想說什麼?”我不解的看着張蘭蘭,她的表情怎麼忽然間就凝重起來了。

    “林夢,我無權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如果有一個他願意以命博命的來救你,那個人應該是很愛你的吧。”

    聽了張蘭蘭的話,我更不解了,張蘭蘭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張蘭蘭看到這樣換,有些生氣了,她的語氣已經有些生硬的對我說道:“好吧,林夢,我跟你說說什麼是隔空以魂引路法術,這是一種當施法離須解救的人較遠時,而他由於什麼事情拖着他,使他一時走不開,而須解救的人又已經命懸一線,已經等不到他來到身邊進行解救時,往往可以施展出這種隔空以魂引路。

    那就是他將他的靈力全部都注入到他的魂魄中,然後再通過特殊的媒介將他的法力引導到被救的人身上,去對抗那些欲加害被救人的鬼魅。

    簡單的說就是那天你之所以走得出去,那是因爲宮弦他將的隔空通過他的魂魄而傳到了你的身上,從而來對抗那個怪物。如果沒有他的法力的支持,你是走不出去的。

    但是,由於宮弦他需要先將他的魂逼出體外,纔可以將他的功力隔空傳輸給你,但是無論是人還是鬼魂,如果他的魂魄離開體內太久而不附體的話,輕則脫力,成爲活死人,重則魂飛魄散永不存在了。

    由此可知道,那天宮弦明知道你出現了危險,卻沒有前來助你,而是使用了這種有可能使他魂飛魄散的打法,說明當時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他,使他脫不開身,否則宮弦他是可以在三界中來去自由的,換作是我,在有選擇的餘地下,我都不會選擇這種方法的。

    而能夠使出隔空以魂引路的功力怎麼也得至少千年以上的修練纔可以做得到的。但是使用過後,如果不能將送出的功力收回的話,那施法者的後果無法想像。就如我前面說過的那樣,輕由變成活死人一個,重則由於魂飛魄散就已經不存在了六界之中

    因此我覺得此時宮弦他應該會凶多吉少。否則他不可能不繼續跟你聯繫,要知道他能夠爲了你而使出這種打法,可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勝於他自己的性命,可是這麼多天了,他既不出現也不再跟你聯絡,估計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目前已經無能爲力了吧。”

    “張蘭蘭,你可以不用這樣刺激我嗎,可以不用說得如此的直白嗎?”

    經張蘭蘭這麼一說。我的心情極其的不舒服。一方面爲宮弦的付出而感動着,另一方面又爲宮弦的安危擔心起來。

    此時的我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張蘭蘭也不再跟我說話。好在此時我們離鎮上已經很近了,我都已經可以看到鎮上那來來往往的行人了。

    看到這裏這種正常的景象。我覺得又猶如回到了人間的喜悅。

    “對了,蘭蘭,剛纔你說過墓鬼他是不能離開它的宿主的。那是不是表示我們安全嗎?只要我們不再回到那裏去就行了。”

    我開心地對張蘭蘭說。

    “林夢你醒醒好不好?雖然說墓鬼不能離開它的宿主。但是那個怪物它是墓鬼跟腹鬼集於一身的。況且阿明還被他奪舍,因此它是可以走動吧,只不過他不能在,太陽光底下行動而已。”

    張蘭蘭的話將我的心弄的哇涼,哇涼的。這麼說,如果不是今天,張蘭蘭重創了他,那我們未必能走到這個鎮子上?

    我擡頭看了看那漸漸西沉的太陽。心中不安起來。他不能行走在陽光之下,那麼夜晚他會不會來尋找我們呢!

    “天快黑了。”我喃喃自語起來。

    張蘭蘭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於是連忙對我說:“林夢你別擔心。我估計他幾天之內是沒法復原的。我們還有幾天的時間,雖然我也無法把握這幾天是多少天。我先去喫點東西就好了,然後我去重新配藥,希望這個小鎮雖小,但是能夠有我需要的藥材。”

    “蘭蘭,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準備那些降妖的藥材吧,我覺得只有我們有了防身的物品以後,我才覺得心裏踏實些。”

    我總覺得心裏不安,於是我跟蘭蘭建議着。

    “林夢,我明白的你的心情,但是你不知道我們這一行也是有規距的,那就是同行之前除非得到了邀請,否則一般是不能跨地區降妖的,除非這一個地區沒有人設立碼頭。”

    “但是我來到此地時,已經看到了同行的標誌,說明此處已經有人設立了碼頭了,而我也已經遞了拜貼過去,也正在等着對方的邀請,所以我們急不來。況且既然此處有同行,那這片地區也就屬於他們的管轄範圍,如果那怪物要來到鎮上搗亂的話,他們也是會出手的。所以我們不是再等等看,不能壞了這一行的規矩。”

    張蘭蘭一口氣說完,我卻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大概的我還是弄明白了,那就是此處已經有了降妖的人。這一個消息還是讓我心中安定了許多,起碼就如張蘭蘭所說的,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

    於是我跟張蘭蘭首先尋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這幾天的幾經生死,我早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因此一到了房間裏,我倒頭就睡了。

    我又是被餓醒的,我心中直感嘆,這一次的任務是想我成爲餓死鬼嗎?

    我起來一看,張蘭蘭也正在一邊睡得正香呢,想到張蘭蘭爲了而快馬加鞭的趕過來,她一定也是累壞了吧。

    看到張蘭蘭沒有蓋被子,於是我起身去幫她蓋被子,沒想到這樣輕的一個動作卻將她給弄醒了。

    我抱歉的朝蘭蘭笑了笑,蘭蘭並不以爲意,此時她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我們相視一笑,於是我們決定先下樓去填飽肚子再說。

    我們兩人正狼吞虎嚥的大喫特喫時,張蘭蘭的手機響了。她一看,說是當地的同行打來電話了。

    當張蘭蘭接完電話以後,我們匆匆的放下飯碗,根據電話中留下的地址,找到了當地的降妖會所。

    接待我們的是一名中午的男子,他自稱姓張,是此處的會長。並且很是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此人給我的感覺並不好。

    雖然古話說過人不可貌相,但是我更相信從一個人的相貌上是可以看出此人的德性的。而這個會長長着一副尖嘴的模樣,讓我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我不覺得這樣的人會是有好品德的德性。

    但是張蘭蘭並不以爲意。她很是開心的像是找到了組織般的快活。三言二語的將我們的處境說一了遍,然後又詢問張會長是否有可以製做八毒赤丸子所需的八種藥材,蘭蘭將藥材名稱說了一遍,我聽得是雲裏霧裏的,並不知道他們說什麼,那些藥材名我更是聽也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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