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到宮家的門口,現在的位置離宮家的大門還有將近兩公里的路程。

    只要進入了宮家的地盤,在不爲人所知的地方是藏有暗衛的。當宮弦告訴我這個祕密時,我還嘲笑他,都什麼年代了,還配暗衛呢!可是這個時候,我卻真的是慶幸周圍埋伏有暗衛。

    因爲我總覺得這個司機絕對的,有事情在瞞着我。

    否則他不會在得知我要回宮家時,特意的觀察了我好幾眼。

    這並不是我杯弓蛇影,我發覺經過了處理了幾道差評的事情的事情。我已慢慢的成長起來,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的人了。

    遇事我已少了依賴與盲目,我會試着去分析這件事情背後有可能掩蓋的真相。

    我在司機異樣的表情之中回到了宮家。雖然我依然沒有弄明白。這個司機爲什麼看我的表情總是怪怪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還是我第一次回到家以後。希望能看到宮弦在家裏。可是當我想看到他的時候,他竟然不在家。

    唉?難道這就是常言道,有緣無份嗎?

    我躺在牀上,想着今天的事情。想着想着,我也不知道是幾時就睡着了。

    平時我基本上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爲何?我總是睡一陣醒一陣。具體醒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之中就醒過來了。

    醒來以後,我又覺得眼皮特別的重。又睡過去了。就這樣反覆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是幾點鐘,忽然,我的耳邊又傳來了那種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種聲音給我的記憶深刻,我在黑霧迪廳,去上洗手間時,我身後就是傳來這種滴答滴答的聲音。

    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我的牀頭邊傳來了這種聲音,嚇得我早已沒了睏意。我忽地睜開了雙眼。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檯燈。眼睛在屋裏四處環視起來。

    可是令我驚訝的是,這個時候,那種滴答滴答的聲音卻沒了。屋裏也沒有什麼異常。

    饒是如此。我也不敢再將檯燈關了。就這樣瞪大的眼睛四處。再也沒了睡意。我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兩點的時刻。離天明的時間還早着呢!可是我不敢睡。我想起了那個伸出長舌頭來想要把我捲走的那個小男孩。

    我有一種直覺。這種滴答滴答的聲音跟那個小男孩是有關聯的。而且從我的衣服的那個破洞可以得出,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小男孩,他是想要了我的命的。

    已是毫無睡意的我,又覺得納悶起來。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在這個宮家的地盤裏,宮弦是設有結界的,除非有道行比宮弦還高的人,可以衝破他設下的結界進入到這裏。否則別的妖魔鬼怪是進不來。

    我還記得宮弦曾經對我說過,有他這個祖師爺在,任何的魑魅魍魎都別想進到宮家的地盤。

    當時我聽了他的話,我還笑他:你就吹吧!你總共也才一百多年的道行,比你道行深的鬼多了去了。

    宮弦聽了我的話,神祕的對我笑了笑說:“老婆你這是在擔心我嗎?你放心好了。爲夫自有妙計。就是比我道行深的也難不倒我。”

    我聽了宮弦解釋,也曾經納悶了好長時間。正如宮弦所說的,還真沒有鬼魅闖進來過。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但是他卻不告訴我詳情。

    魑魅魍魎進不來,但是如果是我將他們帶進來了,是不是可以就不受宮弦結界的管制呢?

    想到這裏,我連忙去查看那個被我用紅布包好了帶回來的鑰匙扣。

    我小心翼翼地把紅包打開,看到那個鑰匙扣還完好無損的躺在桌上,我才安心下來,看來不是他作祟。

    就當我剛剛鬆懈了下來的時候,那個鑰匙扣,忽然間那個小孩的臉,就慘白慘白的,映入我的眼簾。他的雙眼流着,血樣的淚水。嘴裏還悠悠的對我說:“你這個壞女人,你爲什麼要帶我回來?我不要跟爸爸離開。我要找我的爸爸。”

    忽然之間,我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樣。全身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我一動也動不了。

    我看到那個小男孩左右使勁的翻了幾下身體後,就吧嗒掉的到地板上。

    他,是慢慢的伸出了舌頭。舌頭越來越長。就像是我在衛生間裏面見到的那個小男孩那樣。舌頭朝我捲過來。

    我想到了衣袖上面的那個破洞。知道若是被舌頭捲到的後果。我想跑,我想動,可是我的雙腳就像是被萬能膠粘到了地板上一樣。無法動彈分毫。

    等小男孩長長的舌頭朝我捲過來時,我嚇得閉上了雙眼。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不知道,若是我死在宮弦的地盤裏。他回來看到了以後,會不會爲他曾經誇下的海口而後悔不堪?

    我聞到了衣服被燒焦的味道。心中又怕又着急。我不想死。我還有許多計劃沒有實施呢!我不能就這麼不白不明的就死了。

    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嘗試做去跟這個小人溝通。當我睜開雙眼時,我看到這個小男孩,他也正陰深深的看着我。

    而他的長舌頭已經縮回到嘴裏去了。我還沒有開口,他倒先開口了。

    只見他一邊不甘的又生出長舌頭,想要向我發出攻擊。這一會,我強迫自己要睜開眼睛。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這一次,我沒有閉上雙眼。也就看清了,爲何剛纔我沒有覺得身上有疼痛感?那個小男孩的長舌頭將要觸碰到我的身體時,我戒指裏就會閃出一道白光,把他給逼了回去。

    如此反覆了幾次,似乎他放棄了對我的攻擊。惡狠狠的對我說:“你送我出去,送我回到我爸爸那裏去,我不要離開爸爸。否則別怪我將你燒死。”

    “你爸爸?哪個人是你爸爸?”

    我接過了他的話,向他提問。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不停地焦慮地在屋裏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冒出一句:“這個女人什麼來頭?我怎麼動不了她?”

    “爸爸爸爸,快來救我。我會一個狠毒的女人,關起來了。”

    他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話。我也說不清他說了多少遍?

    忽然,他又伸出了長長的舌頭。朝我捲過來。這一回我鎮定多了。憑我的直覺,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從剛纔他對我的攻擊,跟在黑霧笛廳裏的攻擊力相比已經減弱了許多。想來是宮弦的結界起了作用吧!可以壓制他的法力。

    我悄悄地嘗試了,活動了一下我的雙腳。竟然能動了。我怕驚醒了正在低頭沉思的那個小孩子,我儘量穩住神。不讓自己發出顫抖的聲音。慢慢的往門外我挪去。

    正當我快要挪到門邊時。那個小男孩忽然就躺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

    見狀,我覺得很詫異,我壯着膽子走過去查看。卻發現剛纔那個小男孩,眼眶冒着血水的現象,已經沒有了。他已恢復成一個正常的,雕像的模樣,正安靜的躺在地板上。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很普通的鑰匙扣。

    我連忙把紅布取過來,把它包好。我決定等張蘭蘭回來以後。纔去動它。

    經過這樣的折騰,我以爲會毫無睡意,沒想到我很快就昏昏欲睡起來起來,倒頭就睡着了。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我正睡得雲裏霧裏,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起。我睜開了眼睛,卻還沒回到現實,愣神聽着音樂聲,直到音樂聲自動斷了後又鍥而不捨的重新響起,我才反應過來的抓起了我的手機看着,電話是張蘭蘭打過來的,我如見到了救星般的連忙大叫,“蘭蘭,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林夢,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惦記着我?”電話裏傳過來了蘭蘭打趣我的嬉笑聲。

    “不過林夢我會如你所願的,你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我了。”

    聽到了蘭蘭的歸期,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怎麼了林夢?你這麼想我啊!不過我纔不相信你是因爲想我了,是不是你那邊又出現棘手的事情啦?”

    電話裏,蘭蘭的語氣已經收回了頑劣。從她的聲音裏,我聽出了關懷與焦急。

    我這正要跟蘭蘭說一說那個奇怪的鑰匙牌的事情,卻在無意中的擡眸之下。我看到了本該放在桌子上那塊用紅布包着的鑰匙牌出現了異動。

    從擡頭到愣神的這片刻功夫裏,那塊紅布已經自己掀開,露出的鑰匙牌正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動。

    驚詫之餘,我來不及跟張蘭蘭解釋。匆匆地對她說了一句:“沒事,你回來再說。”

    “也好,飛機也準備起飛了,先不聊了,掛了哦!”蘭蘭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我顧不上別的,衝到了桌子邊。可是這時,鑰匙牌有沒有任何動靜了。

    若不是剛纔那個我親眼看到的,緩緩打開的紅布,證實了真實發生過的事實,我真的會以爲是我自己眼花繚亂出現錯覺了。

    正當我低頭仔細觀察時,還被我抓在手上的手機傳來了來電鈴聲,把正在聚精會神的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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