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荷花小聲的叫了一聲。

    “嗯,你讓人把秋萍送回房,仔細不要被人發現,若是被發現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說吧?”華月菲淡淡的瞥了眼身後的荷花,眼底冰冷帶着幾分狠戾。

    “奴婢…奴婢知道了。”荷花渾身顫抖,帶着幾分結巴的趕忙應道。

    “知道就好。我方纔讓你去做的事可都做好了?”華月菲眼底閃爍着陰毒的光芒,她深知坐以待斃絕非良策,她策劃多年的計劃絕不能被華鳶那個賤人給毀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必要時,休怪她心狠手辣!

    荷花點了點頭,小聲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話,奴婢都按照小姐說的做好了,沒被人發現。”

    聞言,華月菲一聲不吭,嘴角微勾,一抹嗜血的恨意在她臉上蔓延開來……

    “姐姐這是打算要出門麼?”華月菲剛往前走了幾步,擡頭便看見院子外走進來兩道身影,那不是華鳶和她的丫鬟白琴又是誰?

    華鳶臉上帶着幾分淡然稚嫩的笑容,從容不迫的態度讓華月菲有幾分愣神。

    她,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的話她聽進去幾分?

    如此一想,華月菲臉色微微一變,看向華鳶的眼神多了幾分戒備。

    “還真趕巧,姐姐正想說去妹妹屋裏坐坐,上次妹妹不是說要給祖母做對護膝,姐姐想着這秋天眼看就要過了,若是妹妹還沒做好姐姐還可以幫襯幾分,誰知妹妹這就過來了,這可不是巧的很麼。”此刻的華月菲儼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樣,溫和善良,什麼事都向着華鳶這個妹妹,讓人挑不出半分理兒。

    可華鳶是什麼人?

    華月菲的這些伎倆她全都受過一次,鮮血淋漓的教訓告訴她,這些都是包裹在毒藥外的糖衣,萬萬觸碰不得,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鳶兒手笨,比不得姐姐心靈手巧,那護膝怎麼也做不好,鳶兒想還是買個別樣的東西送給祖母當賀禮好了。姐姐若是喜歡鳶兒回頭叫人把那護膝的樣式給姐姐送來,祖母素來疼姐姐,若是姐姐親手做的賀禮祖母見了定會非常高興,爹爹也這般說呢!”知道華月菲最是想得到爹爹的看重,華鳶眼底閃過一道寒意,故意這般說道。

    “這……”果然,聽華鳶提到華丞相後,華月菲臉上露出幾分爲難。

    見狀,華鳶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冷笑。

    前世,她懵懂無知,天真的信了華月菲的話,親手繡了雙護膝送給老夫人當賀禮,偏生還信了華月菲的話繡了兩隻長壽龜的圖樣,加上她年紀尚小,繡工粗糙,寓意蠻好的長壽龜被繡成了兩隻大王八,險些沒把老夫人給氣死。最爲重要的是,她做的護膝上還有兩根沒取下來的繡花針,若非華月菲細心,老夫人就被那繡花針給弄傷了。

    她爹也因爲這件事把她一頓訓斥,她娘氣她沒腦子,只有華月菲關心她,處處爲她求情說好話,那時的她太過天真善良,從未想過已經完工的護膝上怎會出現兩根針,更不曾想到華月菲那張如花容顏下又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姐姐不領我去屋裏坐坐麼?今兒個日頭有些大,大夫說鳶兒身子還未痊癒,不宜久站。”華鳶瞟了眼那間半掩房門的屋子,五官感知較爲敏銳的她,依稀能聽見華月菲屋子裏傳出的小聲呻吟。

    華月菲皺眉,她豈能讓華鳶看見此刻屋內那狼狽的一幕?更何況還有受傷的秋萍在裏面,若是這一切被華鳶知曉,她平日好不容易維持的形象豈不全都毀於一旦?

    “唉!”華月菲嘆了口氣,眉頭緊鎖,滿臉爲難,“妹妹有所不知,姐姐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現在有人在外大肆詆譭姐姐,現下我正急着去找爹爹母親還有祖母商議此事,妹妹若是不舒服就先行回去休息,待得姐姐把事情處理好了在登門去給妹妹賠罪,可好?”

    “啊?竟然有這種事,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對姐姐?姐姐莫怕,鳶兒這就陪你一起去見爹孃和祖母,可不能讓姐姐就這麼被人給欺負了去。”華鳶握着拳頭,義憤填膺的爲華月菲抱不平。

    華月菲想拒絕,卻在對上華鳶那雙義憤填膺的憤怒眸子時,改變了主意。

    “妹妹,你待我真好。”華月菲很是感動的說道。

    華鳶微微搖頭,從白琴手中取過一件東西遞給華月菲,“你是我姐姐,當然要好。我記得姐姐很喜歡這個鐲子,我年歲太小戴這個鐲子有些不合適,姐姐若是不嫌棄就收下,往後姐姐有好東西可不能忘了給妹妹留一份呢!”最後一句話,華鳶還眨了眨眼,一副調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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