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上輩子經歷過什麼,這輩子都在改變,在奮鬥,在努力的讓自己在乎的所有人都變的幸福,那自己爲何還要始終沉浸在上輩子的仇恨當中呢?
仇要報,可是生活便是該享受的也要享受纔是。
忽然,馬車像是撞到了什麼地方,華鳶整個人都慣性的往前面撞去,身子側歪在馬車當中,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狼狽。
華鳶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聲音:“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朝着外面問道。
“是跟對面的馬車撞到了小姐。”
華鳶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跟對面的馬車撞到了一起?這樣的事兒,機率如此之小,居然也能被自己碰上了,簡直了!
馬車停穩之後,華鳶跌跌撞撞的從裏面出來,她想看看對面的馬車是誰家的。若是撞到的是尋常百姓家的馬車,她就這樣一直不露面,到時候很容易便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攻訐自己。
上輩子可不就有一件兒這樣的事情?
也是在這樣的鬧市街頭,自己的車架與平頭百姓的車子撞在了一下。下人該賠償的倒也是賠償的,不過賠償的同時,下人們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很好。華鳶自然自然也覺得這並沒有什麼。
自己是相府嫡女,本就高貴,與那些平頭百姓撞上了,便是賠償已經算是自己仁善,更何況道歉?那些人也配!
自己當時就是這麼想的,當然現在也是如此做想。
可是,上輩子就因爲這件事,自己被人攻擊,人人都說相府二小姐刁蠻霸道,惡毒欺壓良民,毒婦之名甚至一時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那個時候,自己尚且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華月菲之手,還傻傻的見她當成是自己的好姐妹!想一想,自己也是愚蠢。
沒有想到,這相似的一幕又發生了。
這一次,華鳶同樣是相府貴女,她同樣高高在上。可是她辦事,卻也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不經過腦子了!
只是,等到她出來看着對面馬車明顯標着王府的標誌。心裏卻是有些詫異的。這時候,從馬車上走下來一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瞪着眼睛看着華鳶,半晌才說道:“你沒事吧?”
華鳶搖搖頭,說道:“沒事。”
接着,又問道:“你呢?”
“小爺當然沒事。”
接着,兩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華鳶直到上了馬車上,才覺得有些怪異。這個小孩子,到底是哪位王爺來着?而且,若是是自家的車伕會撞上旁人,她是相信的。
可是王府的車伕,會撞車,這根本就不可信好嗎?
王府宗室子弟,哪個不是皇親貴胄,他們貼身伺候的,不管伺候什麼,哪個不是訓練的無比精細的?
華鳶不由得猜測,難不成那個人還是故意撞上自己的?
可是撞上來之後也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呀,她又是圖個什麼呢?
還真是頗爲令人費解的。
想不通的事兒,便暫且扔一邊兒去。華鳶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而在跟她們錯身而過的那輛馬車上,九皇子君羽銘睜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身邊帶着面具的七哥,問道:“七哥,你爲什麼要弟弟故意去撞那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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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君羽卿只是笑笑,說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剛剛明明還沒有這個東西的。
不過撞了一下車,七哥手裏便多了個荷包。
瞧着精緻的樣子,定然是女孩子用的。說不定,就是剛剛下車的那個女孩子呢!
“七哥你撞車居然是爲了偷人家女孩子的荷包!”
九皇子莫名就覺得自己定然是發現了一個深刻的問題了,歡快的叫喊着。君羽卿卻是沒有反駁,他將荷包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嗅了嗅,一股清淡的令人放鬆且十分舒服的想香氣,鑽進了自己的鼻孔裏。
剛剛還尚且有些暴戾的情緒,便漸漸的得到了平息。
果然是這樣呢!
他也曾經拿着荷包讓太醫檢查裏面究竟放了哪些東西,可是有些東西確然能夠檢驗出來的。可是,還有一些成分卻是無論如何,哪些太醫都無法知道,也想象不出的。
而且,那些東西,居然還是少不得的。
君羽卿只覺得,自己對華鳶這個小丫頭,是越來越好奇了。
見君羽卿不說話,顯然是一點兒都配合自己,九皇子君羽銘有些不開心。他快速的從君羽卿手裏搶過荷包,說道:“七哥這個荷包可是女孩子用的,七哥你專門偷來這樣一個女孩子的荷包,是想幹什麼?”
他狡黠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一會兒便說道:“啊,我知道了,七哥是想要娶媳婦了對不對?七哥一定是想要娶剛剛那個女孩子當媳婦了。”
君羽卿想了一會兒,最後很是鄭重的點了下頭,說道:“剛剛那個女孩子的馬車看來,顯然也是身份不低的,也能配得上七哥你的。而且,我剛剛下車的時候,也看到了她的臉。長的真的是非常不錯的。七哥眼光真的是不錯的呢。”
不過說到這兒,九皇子又表現的很有些糾結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她在府裏是不是嫡女,而且她的年紀看上去也太小了。七哥可是要好一陣等着了。”
君羽卿將荷包拿過來,笑道:“你瞎猜什麼?沒有的事。不過是這個荷包裏面裝的東西,對七哥的病情有些好處罷了。”
君羽銘眼睛頓時一亮,問道:“真的?”
“嗯,真的。”
君羽銘也跟着笑的一臉的開心模樣。
等到華鳶回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荷包已經不見了。她仔細回想了好一會兒,卻也只覺得,最有可能丟失的地方,便是在大街上跟那個人撞車的那一段兒了。
不過,那個位置人多手雜的,就算這個時候去找,也定然是找不到的了。
看着華鳶在找着什麼,白琴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姐,您在找什麼?可是有什麼東西不見了?”
華鳶癟着嘴,說道:“我的荷包不見了!”
白琴和瓶兒頓時大驚失色。
荷包也算是閨閣女子貼身的物件兒之一了,這東西丟了,本也沒有什麼的。但是卻也是最容易拿來做文章的。
也是因此,華鳶才擔心這東西被人撿去,到時候定然有事好一陣鬧騰。
華鳶找了一會兒,也愈發肯定東西定然是掉落在出事故的地方了,華鳶擺擺手,說道:“算了,還是不要找了,不過就是一個荷包罷了。況且我現在也才十一歲呢,即便是被人撿了又如何,還當真會有人用這樣一個荷包,算計到我的身上來嗎?”
白琴心裏縱然着急,卻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