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換意出聲，凌帝問道，威嚴的眸子朝柳少揚掃去。
既是說了相信意兒，自是不允許再有任何差池。
“陛下，臣下只是想請問大公主可否願意再等上片刻，或許臣能夠將真正下毒之人尋出來。”
柳少揚笑了笑，拱了拱手，面對凌帝威嚴的神色絲毫不懼的道。
換意轉過身，看了看柳少揚，不知想到剛纔他的所爲，便點了點頭。
她回去也是爲了查清此事，彤微的事，豈是那麼容易了結的？
既然有人說可解此案，何嘗不就此解決了呢。
而聽到柳少揚這麼說，王嬤嬤心中卻是真正的慌張了起來。
自己今日撞見了柳丞相，如此精明的一個人，難免不會想到什麼，而且他方纔會不會......
正想着，柳少揚那似笑非笑卻又含着一絲寒意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王嬤嬤，你今日先前見我時，我見你匆匆忙忙，還差點兒撞上本官，然後……“
”王嬤嬤莫非不知本官要說什麼嗎？“
”不，不知.......\”
說到這，柳少揚看了眼跪在地上低着頭強撐的王嬤嬤，眼裏閃過一絲嘲諷，有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於是繼續緩緩道。
“後來，你的衣袖中落下一個藥瓶，你說那是從藥房帶來的傷藥，敢問你是哪裏受傷了，還是怎麼了？”
“老奴這是…….這是一個親戚受了點傷，所以討了點傷藥，皇上，老奴知曉從宮中送藥出去是大罪，還望皇上饒了老奴這次吧。”
“原來王嬤嬤還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竟是冒着殺身之禍也要給親人送藥啊……只是，王嬤嬤那時說從藥房出來，我去問了藥房當值的侍衛，他們可說未曾見過你啊，再則，你與我相遇時，神色匆匆，出來的方向可不該是紫霞殿？”
說到這裏，柳少揚望了眼換意，只見換意微扯嘴角，眼裏卻有一絲諷意。
只得在心裏苦笑了一下，這個女子還真是，明明已經明瞭了事情，卻還是這樣的冷靜，哪怕明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紫霞殿？”
凌帝的聲音中夾雜着冷意與驚訝突兀的響起。
半晌，凌帝明黃色的袖袍狠狠的一拂。
“王嬤嬤，妄你是宮裏的老人，到現在還不一五一十的給朕說清楚嗎？”
凌帝畢竟也不是愚笨，聽了柳少揚的話，也是猜了個大概，想到可能的真相，心裏更是不是滋味，不由更怒了幾分。
同時，看向換意的眼神中更是帶了一絲愧疚，卻也有那麼一點欣喜，那份欣喜就是在女兒的身上看到了她孃親的那份善良。
“陛下，老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啥啊？”
王嬤嬤將頭垂下，打定主意不招出凌霄薇，心想如果自己不說，那麼陛下再發怒也最多也是把自己處置啦，至少二公主那裏還是能有個交代的，那麼自己的兒子也就......
“王嬤嬤，你可知知情不報是何罪？陷害公主是何罪？欺君又是何罪？謀害公主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