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冷妃,傾城公主太囂張 >第二百六十五章 肯定!商議對策
    太子殿下這不會真是被那梁君給激怒了罷?心裏一驚,不少人揣測道。

    然後當即興奮起來,他們還未曾看過太子殿下真正發怒的模樣呢!若是因此事而真正地激怒了太子殿下,那可真是有的看頭了。

    這兒不少人佩服雲言運籌帷幄的本事,曉得他真實手段的自然也會畏懼雲言。

    但奈何這兒所有之人有更多的是那些還未曾入仕,但必然是各個世家將來在雲言坐上那把金鑾殿的龍椅時衝擊朝堂的佼佼者。

    心思靈泛的,固然覺得自家太子殿下這幅脾氣好,但若是今日能夠摸透太子殿下的底線,於今後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益事。

    故而,不少人目光灼灼地投向他們的太子殿下,希望他能夠說出什麼一番讓他們熱血沸騰之言。

    然,在不少人的期盼中,雲言終究是眯了眯眸子,然後睜開,掃向一旁的禮官。

    現下還不是值得出手之時!

    禮官心裏一凜,接受到這麼一個眼神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抖了抖後,總算是反應過來,再次大呼了一聲:“送入洞房!”

    看着雲言左手扯着那方大紅色的綢布漸漸消失在衆人眼裏,底下之人不由皆面面相覷。

    這事兒?完了?他們的太子殿下,這都能忍受?!

    猛地吞嚥了一口唾沫,有不少人終究是嘆了一口氣,心裏不免有些失望。

    但也有人望向雲言越來越模糊的背影目光裏充滿了狂熱之色!這就是他們未來要效忠之人。

    世族中的長輩早便告誡過他們,凡事若是在不能控制之時,無法預料其後果之時,能忍則忍。

    然而他們哪裏能夠全部忍受得住,畢竟忍字上頭是一把刀啊!這把刀,不僅會傷了別人,也容易傷了自個兒!

    只有柳少揚,在南國一衆義憤填膺望着花廳門口外走去的四人中,冷靜地盯着唯一還剩下的一人——邱綿澤。

    那雙睿智無雙,帶着文雅之氣的眸子裏,此刻也不由蒙上了一層薄怒與探究。

    若方纔那人當真是那般無才無德,沉迷於女,色之人,邱綿澤此般人又怎的會爲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事出反常,必爲妖!柳少揚自小熟讀百書便明白此道理!

    若非真的這女子得到了這大梁國君的心意,便是其中定然有什麼別的因素摻雜其中,值得他這般做!

    即便是這個時候,柳少揚依舊是沒有將這個女子就是換意的想法確切的肯定下來。

    婢子們將一對新人引至房中後,雲言這才從喜娘手裏接過一杆喜秤,將凌雨微額前的流墜挑起。

    流墜下是一張粉面含春的臉,一對對大紅色的喜燭在喜房裏燃着,明晃晃的火光更是將女子的容顏襯得美貌動人,如同那待人採摘的花骨朵兒。

    然而,現下這個時候,雲言根本就無暇去欣賞,也無心去欣賞這幅楚楚動人的畫卷,這個是他名義上的太子妃。

    他的心,跳得厲害,在那個女子出現的那一刻,在軒轅無淚帶着挑釁而又小心翼翼的照料的那一刻,多年來不知慌亂爲何物的雲言,亂了。

    “你們給本宮出去!”將喜秤放回到雕龍描鳳的金牒後,頭也不回地朝屋子裏其他的人道。

    聲音裏,已然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潤平和。

    “這……是。”喜娘納悶,不由在心裏琢磨了一陣,卻還是頗有眼色的垂頭應上,轉身帶着一干婢子出去,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說起來,這一般人家夫妻倆,哪怕是權貴之家入洞房這一過程,都會有親朋好友過來鬧洞房的。

    雲言是太子,身份尊貴,自然有些地方不同,喜娘不由在心裏感慨,果真是天家威儀不容挑釁啊。

    還好自個兒也不是見識短淺之人,否則方纔就該在只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兩人過來時失態了。

    心裏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由在心裏嘀咕,這太子殿下將太子妃送入洞房後,不該理應出去招待賓客的嗎?

    現下這會兒就把門給關上,將她們給弄出來了,是鬧哪般?

    想想太子妃的容顏,再想了想太子殿下的行爲,喜娘不禁老臉一紅。

    果然是不管怎麼樣的男子,遇到了自個兒心愛的女子,那也是一個模樣,急啊……

    也不知爲何,這一個行爲,喜娘竟是沒有將其歸功於天家與平民之家不同的習俗了。

    許是從裏頭出來,便接到了外頭之人等在哪兒,送與她的那一份比之她在普通人家時獲得的十倍之禮金。

    只可惜,不知爲何,在此事過去後,風靡一時的曾經爲太子,太子妃操持過的祝喜娘在接連爲幾位權貴之家主持婚事後,竟是夜裏突然在家中身亡。

    其死因不明,捕頭們也無從查起,最終還是在曾經的太子殿下的一句:“即是無法尋其緣由,死者以逝

    ,入土爲安,厚葬了罷!”下而瞬間平息。

    不少人更是因此事大呼雲言仁慈,但聽到這個消息時,雲言心裏到底在想着什麼,恐怕只有他自個兒才知道了。

    “太子殿下怎的了?爲何不過去宴廳?莫非,太子殿下竟是真的捨不得妾身?”凌雨微眸子一轉,裏頭流光瀲灩,塗上了大紅色的脣上下一合一閉,堪堪帶着一絲魅惑。

    被“妾身”兩個字一驚,雲言看着凌雨微的臉又多了兩分別的意味,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子大的可以!

    眸子一閃,雲言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本就是一個長期掩飾着自己的人,即是她已然知曉自個兒的性子,他也沒必要強撐着笑臉。

    其實,雲言今夜真是被那抹紅色擾亂了心神,暫且還多一分理智,他便不會再任何人面前露出這番面色如沉水般的模樣。

    “你倒是給自個兒長臉!”哼了一聲,雲言毫不客氣的走到凌雨微面前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然後閉上了眼。

    其實,一開始,他同意娶這個女人之時,還是有一絲別的緣由的,並不單單是爲了謀算。

    只可惜,現下在這紅燭的照射下,明明兩人皆是着了紅衣,明明眼前之人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爲何他卻怎麼也尋不到當初他看到的兩人之間相同之處呢?

    凌雨微眸子一閃,看着這般不同尋常的雲言,心裏也有些茫然,這個人,怎麼突然這幅模樣?

    但她這一次卻很是機智的沒有說話,也沒有問雲言是如何了。

    沉默,在一大堆紅色交錯的視野中,如同一塊沉入血海的石子,扔下去,泛起的不是泡泡,而是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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