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冷妃,傾城公主太囂張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我之間,有何事?
    靜靜地點了點頭,換意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是了,有他,一直都有。

    “那我們呢?你的無淚又該如何?”心口一痛,軒轅無淚還是問出聲,往日魅惑的鳳眸帶着一絲無措,即便,他已經曉得了眼前之人會如何說道。

    “梁君,換意體內之蠱,你若是想動,便動罷,你救了我一命,若是想要,這命便給了你。”最後看了軒轅無淚一眼,換意眸子哪裏還有往日那種溫婉可人的神情。

    “意兒,那這幾個月呢?”看着那已經遠去的身影,軒轅無淚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她竟是如此想他嗎?如今,他要她的性命何用?

    步子一頓,換意眼裏閃過一縷複雜的神色,然後淡淡道:“什麼幾個月,梁君可是在說笑?莫非,梁君是在惦記念默對大梁幾個月的盡臣之事?”

    “你……”鳳眸頓時睜大,軒轅無淚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身子都被驚得後退了幾步。

    怎麼可能?她的意思是說,她是把他與她之間的事兒都忘了嗎?

    軒轅無淚,我體內之蠱,若是想動,便動罷,大梁之事本就是一個偶然之事,已經忘了一次,就讓我再忘一次罷。

    國與國之間的計較,她可以不在意,但這個人將彤微抓去,至今不見蹤影,她不曉得那個孩子如何了。

    他方纔傷了周子默,也在自個兒體內值入了那隻蠱,即是如此,軒轅無淚,咱們之間的事兒,便一筆勾銷了罷?

    我以念默身份爲你除了大梁的江家,就方纔之事,你也能夠以之爲由頭,在雲國也不至於空手而歸。

    至於這幾個月的事兒,換意眸子閉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便當做一場夢了罷?

    醒來了,什麼都沒有了。沒有那個不諳世事的意兒,也沒有那個把心思全然放在她身上的無淚哥哥。

    此次一別,若是有再見之日,她還是凌換意,他還是大梁君主軒轅無淚。

    想起那個孩子,換意嘆了口氣,將站在肩膀上的紅尾拽了下來,抱在懷裏,輕輕地撫摸着。

    紅尾如今都回來了,那個孩子,不曉得是否安然無恙?

    許是意識到換意心裏有些不安,紅尾“吱吱”的叫喚了兩聲,將白色的身子在換意的身上滾了滾,然後伸出粉紅色的舌朝換意的脖頸上舐去。

    直到換意的身子完全消失在視野裏,軒轅無淚腦海裏依舊浮現着她最後一句話,忘了嗎?當真是如此嗎?

    凌換意,你好狠的心!

    鳳眸裏一片赤紅,看着這片茫茫大霧,軒轅無淚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是了,她可不就是凌換意嗎?

    他的意兒,他的小女人,怎的可能會與她一般冷清,他的意兒,看自個兒的眼神,怎麼可能會這般冰冷。

    這個人,是念默,或者說,這個人比他記憶中的念默更加高傲,更加無情!

    是他得意忘形了,是他忘了念默當初的桀驁不馴,他以爲即便是她醒了,她也會念着舊情的。

    他忘記了,那個念默纔是個真正的無情之人!

    或許,她也不是無情罷,只是她的有情,不是給他的而已。

    誰曉得,事到如今,她卻告知他,這裏頭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只有他一人在裏頭顧影自憐?

    凌換意,周子默,念默唸默,你可是算是給了朕一份大禮啊!

    慼慼的笑了兩聲,軒轅無淚猛然噴出一口黑色的血。

    “陛下!”看着獨立江邊的軒轅無淚,邱綿澤瞳孔猛然瞪大,飛身過去扶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心裏滿是擔憂。

    方纔陛下在驛館言道,只是兩人出來,他們要跟上之時,還被陛下狠狠的訓了一頓。

    耐不住在屋子裏踱來踱去的林公公的說道,加之自己心裏也並非很放心,這才一路過來,哪裏曉得一過來便看到這種事兒!

    “陛下,姑,姑娘呢?”給軒轅無淚輸了一道內力過去,邱綿澤不由眉頭大皺,陛下這是遇到了何事?怎的會受如此重的內傷?

    四下一打量,心裏也頓時一涼,地上除了躺着一具屍體,還有那個人,竟是也不見了蹤影!

    “咳咳……”咳嗽了兩聲,軒轅無淚看着邱綿澤的眼裏有些深色,片刻後才搖了搖頭,平靜道:“扶朕歸去。”

    “可,陛下,這……”心裏不安,邱綿澤對上這高高在上的君王的鳳眸,企圖從裏頭得出些什麼。

    然而,入目的,除了一片赤紅,便是冷冽!

    “是,陛下。”看了四下一眼,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霧,與

    看不通透的池面,邱綿澤輕聲行道。

    只是當眸子落在地上那具屍體之時,卻滿是殺意。

    到底發生了何事,讓陛下受了如此重的傷?

    陛下不願言語,但最讓他最想曉得之事,還是那個人究竟在何地?

    池面是一片茫茫,若是跌進去了,以陛下的性情,定然不會是如此情景!

    正欲再想,扶着的人竟是直接倒了下去,邱綿澤一看,心裏一緊,也不再多想,直接抱起軒轅無淚,朝驛館奔去!

    是夜,雲國一家客棧內。

    “小師妹,此人是誰?”忍了許久,琅琊還是扯了扯自己的發,有些鬱悶問道。

    自打把此人送至客棧後,小師妹就讓自個兒做這個尋那個,除此之外,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曾與他說起過。

    這樣雲裏霧裏,自己做了什麼事兒都不清楚的琅琊,差點兒沒有被這種感覺給急瘋了。

    偏生他還不敢太怎麼去問小師妹,不說別的,他只看小師妹的神色,便曉得方纔沒有他可以插嘴的地兒。

    好不容易,等着把那他一路提着過來的大夫送走,琅琊這纔有機會問道。

    換意此刻正用一方帕子給周子默擦着臉,一點一點的描過那鋒利的眉,那筆挺的鼻樑,這張臉,還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他若是醒了,她該如何面對他?這個驕傲的男人,因她隱忍了如此之久!

    眸子掃過被她揭下放在一側的面具,上頭寒鐵的冰冷仿若還在自個兒的指尖遊蕩。

    高貴如他,冷冽如他,卻是在這個面具下隱藏瞭如此之久,可他,卻是一點兒都沒有離開過。

    目光一點一點遊離在周子默受傷的胸口上,換意心頭一澀,傷口已經由大夫包紮好了,只是那絲絲的鮮血還是慢慢的沁了出來。

    這個男人當初的反應,軒轅無淚看不分明,她又如何不懂?他這是在賭,用自個兒的命在賭,賭她在那種情況下,自個兒是否能夠想起他。

    冰涼的淚水啪嗒落了下來,打在那白色的纏布上頭,頓時暈開一團。

    周子默,若是我真的沒有想起來,你要如何?被他殺了嗎?還是拼死殺了他?

    當時自個兒不曉得,他明明是可以帶自個兒走時,爲何還會那般行事?如今,細細想來,只怕他是曉得自個兒中了那個東西罷?

    怕他傷了她嗎?

    拍了懷裏動來動去,吱吱吱叫喚個不停地紅尾,琅琊瞪了一眼,“以爲你家正主子回來了,你便可以在本小爺面前放肆了?若是還鬧騰,本小爺就直接給你丟出去!”

    看到琅琊發怒,紅尾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是在琅琊看不到的地兒,卻是安靜地齜牙咧嘴,張牙舞爪。

    “小師妹!你這是作甚!”一掀袍子坐下,琅琊沉不住氣了,月光藍的袍子在外頭月光的映襯下,更是光彩奪目。

    眸子一閃,換意手裏的動作一頓,看了眼坐在那兒搖着腿的少年,眼裏閃過一絲柔色:“師兄,你爲何下來了?師父他老人家可是……”

    “小師妹,你休要問我!你就說說你這是何事。”別看琅琊年紀不大,但對於他這個小師妹,他覺得自個兒還是懂得一些的。

    要在他這兒避重就輕,哼!他纔不讓呢!當初那個丫頭說得如此之慘,今日一見到小師妹,又是如此光景,他怎麼能夠放得下心不去詢問發生了何事?

    然而,便是如此,少年還是哼了一聲回答了換意的問題:“山上待着無趣,便下來走走,後來碰到一個人兒,還有這隻狐狸,便過來尋你了,師父老人家好着呢,死不了,你放心。”

    聽到少年的回答,換意不動聲色地將帕子放木盆裏洗靜,心裏卻是瞭然,他怕是又瞞着師父下來的罷?

    “師兄,你說你遇到了誰?”手裏的動作一頓,換意猛地回頭看向琅琊,恢復到冷清的眸子也帶了一絲焦急。

    哼,曉得換意是猜到了,琅琊反而不急了,就知道在小師妹心裏是沒有他的!

    小師妹的心裏,那個丫頭竟是比他更有分量了,這如何能夠讓少年不懊惱。

    看到琅琊不說,換意也不再焦急了,聰明如她,見到了此刻安然無恙的紅尾,加之方纔的話,大致也猜到了一兩分。

    扭着脖子等着小師妹來問話的少年,直到脖子都有些痠痛都沒有等來他想看到的,當下扭頭看去,不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牀上那人方纔只是咳嗽了一聲,那纏布上只是多了兩點血跡,他小師妹就這般又焦急的把他給忘了?

    她還想不想聽那個臭丫頭的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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