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冷妃,傾城公主太囂張 >第二百九十章 不會改變的心
    那笑語嫣然,姿態妍妍,一身華美粉色宮裝,身後隨了兩個侍女之人,不是凌雨微還能是誰?

    輕輕別開了眼,柳少揚看過雲言眸子裏閃過一縷深色,這個雲國太子,當真是……

    柳少揚這邊正想着,雲言已然起了身,從一個侍女手裏接過凌雨微,阻了她欲要行禮的身子,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之間親暱的舉止,看得柳少揚心裏有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凌帝龍體不適,公主在此卻是……

    如此一來,柳少揚當即起身和雲言告辭,“太子殿下,叨擾多時,柳某這就回去了。”說罷,沒有朝凌雨微多看一眼便要離開。

    原本被雲言攥住手,嘴角微微勾笑的凌雨微看到柳少揚這般樣子,頓時臉色一白。

    “柳大人,還請慢行一步。”微微掙脫了雲言的手,凌雨微朝他看了一眼,出聲喊道。

    走着的步子一頓,柳少揚心裏複雜,轉過頭,朝凌雨微拱了拱手,“太子妃娘娘,柳某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估摸明日,南國使節也該歸國了,太子妃娘娘好生照料自己。”

    說到這兒,柳少揚停了片刻,後退一步,再次行了一個禮,“公主殿下,微臣祝公主與太子殿下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言罷,不待凌雨微說話,柳少揚大步流星的離開。

    扯着手中的帕子,凌雨微一身亮色的宮裝更襯得她此刻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如同未被着色的宣紙一般。

    此人,竟是如此說道,並對自個兒行了臣子之禮,祝自己和另一個男子百年好合?!

    罷!柳少揚,你即是如此注重君臣之別,那本公主總有一日會讓你因此在本公主面前俯首稱臣!

    即便她只是與雲言契約成親,但柳少揚你做出這般事,當真是讓本公主大開眼界!哪有三日未到,使節團便打道歸國的?更何況是由他這個注重這些禮節之人前來言說。

    如此一來,太子府之人會如何看待她?

    “太子妃,你在思慮何事?可需本宮爲你留下此人?”嘴角勾了一絲笑容,雲言手指繞着玉骨折扇打了一個圈,神態輕鬆。

    柳少揚這般着急歸去,想必定然是南國那邊的事成了,如此他接下來的計劃,也該開始實施了。

    “不必了。”看着雲言這個模樣,凌雨微先是定定地望着,突然燦爛一笑,繼而轉身飄然離開。

    彷彿方纔那個臉色蒼白,氣息都明顯不穩定的女子不曾出現過一般。

    粉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簾,雲言目光落在那合了蓋的茶杯上,目光如同點點星光,璀璨在夜空裏,卻讓人端的不真實。

    行至一處矮亭,凌雨微停下步子,施施然的行了上去。

    方纔她只是被柳少揚那些話給弄得心神有些混亂,但細細想來,這事,分明與他平日裏處事不同。

    柳少揚分明就是一個極其規矩之人,怎的可能會在最後說出那般話?還有他看她的眼神……

    莫非……

    心裏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凌雨微想起柳少揚在自個兒一進來之後的神情,那分明就不是他平靜的情緒。

    似乎,裏頭帶着一丁點兒怒氣?

    怒氣?

    凌雨微猛地一怔,他爲何會有這般情緒?柳少揚的情緒向來都不怎麼外顯,如今在她和雲言一同出現之時,那人竟是如此。

    手裏摸到某個物什兒,凌雨微嘴角漾出一個水波般的笑容,柳少揚,你當真,於我沒有一點兒別的心思嗎?

    正沉浸在自個兒心緒裏的凌雨微哪裏曉得,柳少揚看着她那種痛心的表情,皆是源自於她千里之外的父皇……

    “不好了,不好了!”張府裏,管家氣喘吁吁的衝進張英傑的屋裏,連通報都忘記了。

    正提筆練字的張英傑眉頭皺了皺,擱下手裏的東西,擡頭道:“張叔,何事如此驚慌?可是母親的身子又……”

    粗粗喘了兩口氣,張府管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不,大少爺,不是夫人,是,是太子府來人了,說是要傳旨。”

    將紙上的最後一筆勾完,張英傑滿意的點了點頭,淡然道:“張叔,太子府傳旨,指不得是因爲祖父將要歸來,太子殿下有事吩咐,莫要驚慌,你先去招待着罷,我即刻前去。”

    張府老管家一聽自家少爺的話,也覺得自個兒太冒失了,在張府這般久,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個兒還真是越老越回去了。

    搖了搖頭,正準備出去的管家步子又是一頓,但轉念一想,還是不對啊!

    傳旨便傳旨,主要是那人帶了一堆侍衛已然將將軍府給圍了起來啊!

    當即又跑了回去,恰好對上從書房裏頭出來的張英傑。

    “怎

    的了?張叔,不是讓你先去嗎?”拍了拍袍子,張英傑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以往還從未見過張叔如此張皇失措,如同丟了魂一般。

    拍了下手,張叔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忐忑道:“大公子,老奴,老奴還是覺得不對,那人,那人帶了很多侍衛,已經將府外給包圍了!”

    步子猛地一頓,張英傑眯了眯眼,“張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大公子,老奴也不曉得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您趕緊過去看看罷!”搖了搖頭,張叔急得臉都紅了起來。

    聽了管家的話,張英傑心裏不由擔憂起來,莫非當真是出了何事?當即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到處都能夠聽到平日裏知禮懂節的下人在那兒議論紛紛,張英傑臉色不變,但眸子明顯有了懷疑。

    “母親,二弟,你們怎的都?”一進去前廳,張夫人同張英豪已然到了那兒。

    看着自個兒的大兒子過來,張夫人瞬間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拉過張英傑的手,“傑兒……”

    “母親,小妹呢?”目光在屋裏掃了一圈,張英傑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輕聲問道。

    平日裏鬧性子便罷了,領旨怎的也不在?若是說重了,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母親也不曉得,喚人去了,只是卻說你小妹壓根不在屋裏,這事兒,哎!”說着,張夫人不由嘆了一口氣,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不遠處閉目等待的孫建明。

    原本以爲此事後女兒能夠讓自個兒省點兒心,她也昨日託人去開始物色夫家,卻不想,還是這個性子,去哪兒也不告知一聲。

    三個人,張英豪一人立在一邊,如同一個沒事人一般置身其外,只是在張夫人與張英傑說起張英媚時輕輕地哼了一聲。

    “張夫人,張家公子,接旨罷。”輕輕咳了一聲,孫建明看着這一屋子神色各異的人,眯了眯眼,緩緩地走了出來,手裏託着一道明晃晃的聖旨。

    張夫人與張英傑對望了一眼,張英傑拍了拍自己母親的手讓她安心,上前一步恭敬道:“孫大人,小妹身子有些不適,不能前來接旨,還請大人莫要怪罪。”

    “是嗎?”孫建明的目光在張英傑身上落了一會兒,然後撤開,不瘟不火的道。

    如今這將軍府,若說還有誰能夠入他的眼,恐怕就是這個大公子了。

    進退有度,謙恭有禮,張夜那個老匹夫倒是有了一個好孫兒,只可惜,他張家的福氣也到今日便打止了。

    “張府接旨!”

    隨着孫建明的聲音,張府的人頓時跪了一地。

    噗通——

    “母親!”

    “母親!”

    “夫人!”

    不待孫建明將聖旨唸完,張夫人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擡起頭,孫建明絲毫沒有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打斷,氣定神遊地將聖旨最後一句唸完。

    “張公子,快接旨罷,孫某還需要回去復旨呢。”輕輕合起手裏的聖旨,將聖旨送至張英傑的面前,孫建明點了點頭。

    張英傑將懷裏已然昏迷的母親交給張英豪,緩緩站了起來,“草民領旨。”

    “張夫人怕是受驚過度,還是趕忙送她歸去休憩罷。”朝張夫人瞥了一眼,孫建明轉身離去。

    “二弟,你先將母親送回房裏,我去去就來。”冷靜地吩咐一屋子驚慌的人,張英傑隨着孫建明的步子趕了過去。

    在寬大的袖袍下,誰也不曾看到,捏着明黃色聖旨的手,已然在微微顫抖。

    “孫大人請留步。”在心裏忖度了一下,張英傑還是出聲喊道。

    他必須得曉得此事的經由,不能因這一方聖旨就如此了事。

    正欲踏出張府的孫建明看到追着自己出來的張英傑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上前一步:“怎的?張大公子可是對聖旨還有疑惑不成?”

    “孫大人。”張英傑恭敬地行了一禮,視野在門口已然站滿的侍衛瞧了一眼,冷靜道。

    看來,張叔說的不錯,府裏確實是被全部被包圍了。

    “孫大人,小妹之事,草民已然曉得了,只是,草民冒昧問一句,可否讓草民去看小妹一面?”

    “大公子,你是個明事理之人,你該曉得派人刺殺梁國君主,潛入牢房欲殺人滅口是何罪責罷?如今太子殿下念在老將軍勞苦功高,此事還未直接下令,您還是莫要再多提要求了罷。”輕輕地搖了搖頭,孫建明眼裏閃過一絲晦澀。

    他還沒有將梁君身邊女子因此事而去之事說出來呢。

    看着孫建明揚長而去的身影,以及將軍府門外的帶刀侍衛,張英傑的眸子暗了暗,轉身朝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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