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個月他們還嫌棄久了,誰想到楚北身上的毒不除乾淨,不能圓房啊?
楚北身上的毒,要半年才能除盡呢。
衛律擔心早早的把清韻迎娶回來,軟玉在懷,到時候楚北會把持不住……
他也知道清韻對楚北的身子一清二楚,可爺把持不住,到時候霸王硬上弓,三姑娘能抵抗的住?
他建議半年後再迎娶清韻進門。
他不信楚北再把持不住,還能跑安定侯府去霸王硬上弓。
衛風不贊同道,“我覺得早早的迎娶回來好,你別忘了,安郡王給三姑娘送過養顏膏,難保他沒對三姑娘存了什麼歪心思,還有三姑娘醫術超羣,就算爺把持不住,她……”
衛風說着,楚北怒道,“誰把持不住?!”
衛風,“……”
衛風恨不得咬了舌頭好,忙道,“爺把持的住。”
你要把持得住,你別有事沒事往安定侯府跑啊,別一心記掛着三姑娘啊,做都做了,嘴硬有什麼用?
衛風腹誹道,嘴上卻順着楚北道,“反正三姑娘在安定侯府,也沒什麼安生日子過,娶回來,咱們錦墨居也熱鬧些。”
他的話,幾個暗衛想想,最終一致贊同。
楚北不說話。
在暗衛瞧來,算是默認了。
衛馳站出來,望着楚北。道,“爺,三姑娘明兒要給定國公府大少爺治病。”
楚北輕嗯一聲,這事他知道,不用多說。
衛馳又道,“治病的法子和上回給爺您治病差不多。”
楚北攏了攏眉頭,“又不是一樣的病。能用一樣的辦法治?”
要不是知道清韻醫術高超。他估計要罵一聲庸醫了。
衛馳忙道,“不是,屬下指得是寬衣解帶……”
瞬間。楚北的眸底燃起了熊熊大火。
衛馳就知道楚北會介意,會生氣。
果不其然啊,怕惹禍上身,衛馳忙道。“我送孫太醫出府。”
說着,趕緊跑了出去。
他輕踏水面。就上了岸。
孫太醫還在船上,見了衛馳,孫太醫訕笑兩聲,“會輕功就是好。來往錦墨居方便。”
孫太醫說着,回頭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
嘴抽了一抽。
這湖面。對暗衛和楚大少爺來說,根本就是如履平地。
反倒是他們這些太醫。被丟在錦墨居,要是沒船送,能在錦墨居活活餓死。
鎮南侯好心機啊,明着說楚大少爺需要靜養,實則是爲了逼他們給大少爺治病啊。
可他有沒有想過,他們要是有那本事,誰傻了藏着掖着。
楚大少爺的命,當真是苦。
孫太醫搖頭一嘆,邁步朝前走。
衛馳送他出府。
才瞧見侯府大門,遠處就有小廝跑過來,笑道,“孫太醫替大少爺瞧好病了呢,安郡王府侍衛說安郡王身子抱恙,太后心急,傳召幾位太醫去給安郡王診脈,孫太醫也要去。”
要是耽誤了安郡王病情,太后會剝了他的皮的。
就是不知道安郡王怎麼忽然病了?
安郡王常年習武,身子骨結實,之前在太后那裏瞧見他,還氣色紅潤,面乏光澤啊。
這幾日,沒聽說安郡王進宮,莫非……
孫太醫嘴角抽了,前幾日,逸郡王當街踹了安郡王一腳,聽說安郡王還吐了血。
不會是被逸郡王踹出內傷來了吧?
要是這樣,那逸郡王可就要倒大黴了。
孫太醫急急忙奔去安郡王府。
衛馳對安郡王的病,不甚關心。
至於逸郡王,他就是將安郡王踹傷了,踹殘了,就衝他是獻王府的獨苗,就能確保安然無恙。
安定侯府,花園。
清韻陪着沐清凌還有顧明川他們小逛了一會兒,想着大廚房的事應該解決了,便要回去。
等她回到春暉院,才知道事情還沒有解決。
大夫人覺得徐媽媽不能勝任大廚房管事的重任,一力舉薦陳媽媽繼續掌管大廚房。
老夫人覺得徐媽媽才上任,有些不適應,纔會犯錯,丟了鑰匙,應該再給她一次機會,若是還犯這樣的錯,那時,應該重罰。
然後,大夫人就道,“要說犯錯,陳媽媽也只犯了那麼一回錯,要是給徐媽媽一次機會,就更應該給陳媽媽一次機會了。”
清韻輕吐了下舌頭,沒好意思進屋,又不能再回去花園轉一圈。
沐清凌就笑道,“我陪明川往前走走,你進屋瞧瞧。”
清韻輕點了下頭,轉身要進屋。
那邊,沐清柔送忠義侯府大太太出門,也回來了。
她腳步極快,先清韻一步進屋。
等清韻走到屏風處時,就聽到沐清柔說話了,她笑道,“方纔我送舅母出府,路上,大表姐說半年前,忠義侯府大廚房管事也丟過鑰匙,外祖母大怒,舅母幫着管事的求情都沒有用,外祖母將大廚房管事杖責四十,直接賣了呢,怎麼到我侯府全倒了呢。”
她俏皮一笑,眸光閃亮,天真無邪。
老夫人眉頭擰緊,眸底有些不悅。
犯同樣的錯,忠義侯府老夫人將人杖責四十,還發賣了。
她要是還由着徐媽媽掌管大廚房,豈不是太偏私了?
沐清柔說着,大夫人嗔瞪了她一眼,道,“侯府和忠義侯府情況不同。忠義侯府大廚房管事掌管廚房好幾年了,她丟了鑰匙,那是大錯,徐媽媽才掌管大廚房第一天就犯這樣的錯,雖然有錯,錯要輕的多,若是杖責四十。還發賣了。懲罰太重。”
聽聽,多是非分明的大夫人。
跪在地上的徐媽媽,聽到沐清柔說話。身子顫抖不止。
聽大夫人這麼說,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肚子裏了。
清韻邁步進去。
她只打算靜靜的瞧個熱鬧。
結果老夫人見了她,問道,“清韻。你覺得應該用徐媽媽還是陳媽媽?”
突如其來的發問,問的清韻有些懵怔。
有沒有搞錯啊。這麼左右爲難的事,怎麼問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