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你又不是我,你懂什麼?”
君琦含恨的瞪着蘇小北,然後把手中的信封,放在了口袋裏。
“我不懂?”
蘇小北搖了搖頭,“不就是被父母拋棄了麼,多大的事情?”
“不就是?呵呵,蘇小北,你說的可真輕巧。我和你不一樣。”
“你是男生,就算沒錢,也能在江北市苟延殘喘,但我是女孩子,沒錢,還不如去死。”
君琦眼紅道。
她可不想,以後在江北醫科大學,過着和蘇小北一樣的日子。
每天喫一元的特價餐?
這根本不叫生活,而是活着!
“女孩子怎麼了?媽比,你這就是矯情。”
蘇小北聽到苟延殘喘這幾個字,也有些生氣。
至少在他看來。
以前沒錢的時候,日子過的也挺幸福的。
“我矯情?沒錯,我就是矯情!可那又如何?和你蘇小北,又什麼關係?你自作多情什麼?真可笑。”
君琦指着蘇小北,破口大罵,“自己都沒活明白呢,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君琦還不知道。
江北商學院,最神祕的蘇公子,就是蘇小北,如果她知道的話,現在肯定不會是這態度。
“行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想死?那就去死吧,我不攔着。”
蘇小北讓君琦說的臉紅耳赤。他不過是好心,纔會安慰這女學生。哪想?最後會是這結果?
喫力不討好。
“死就死!”
君琦哼了聲,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因爲長途巴士上。
沒有什麼旅客,所以,也沒人聽到蘇小北和君琦的爭辯。
就連那開車的司機大叔,如今,也帶着耳機聽歌,渾然不知,自己的車上,一名花季少女,正打算結束自己年輕的性命。
轉眼,就是半個小時過去。
咔,巴士停在了河古村。
“兩位同學,到終點站了。”司機大叔回頭,對車上僅有的兩人道。
“謝謝師傅。”
君琦很有禮貌的喊了聲,便下了車。
望着君琦遠去的背影。
蘇小北心中,也一陣複雜。
方纔,他雖然對君琦,說了些狠話。可真等到君琦要結束性命的時候,卻又有些不忍心。
“怎麼辦?我要攔下君琦麼?”
蘇小北暗想。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攔君琦,那麼,這花季少女,將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算了,我管君琦幹嘛?就算我今天救了她,可明天,後天,她還要自殺,我怎麼管?”
“我又不可能,一輩子陪在君琦身邊。”
別說蘇小北有老婆。
就算他沒有老婆?也絕對不會考慮君琦這樣的女學生,媽比的拜金不說,還理直氣壯的不行,各種嫌棄蘇小北。這誰能受得了?
“同學,你不走?”就在蘇小北浮想翩翩的時候,司機師傅又問道。
“走,這就走。”
蘇小北憨笑的應了聲,然後下了車。
“眼不見心不煩。君琦,同學一場,我救不了你,也只能祈禱,你下輩子投胎,可以有個好歸宿。”
蘇小北自言自語,背上包,按照記憶中,江茹老家的方向,去找柳大爺。
只有柳大爺家中的神祕古籍,纔有希望,治好黑蛇哥的長輩,救下江茹。
順着泥濘的鄉野小路前行。
如今已經晚上七點。
天色有些昏暗。蘇小北路過河古村玉米地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對年輕的男女,走了進去。
“世風日下啊。”很快,玉米地傳來女人的聲音,蘇小北臉不由一紅。
也幸好。
這裏是農村,如果是在江北市?只怕那去了玉米地的男女,都要被警察抓起來的。
收斂心神。
蘇小北離開了玉米地。來到了江茹老家的村莊。
“小牛娃?放假啦?”村子裏,幾名年長的老人,認出蘇小北,笑着道。
“是啊。”蘇小北點頭道。小牛娃,就是他在村子的稱呼,畢竟農村人,沒那麼多講究,喊什麼名字順口,就喊什麼。
“小牛娃,你老婆呢,沒和你一起回家?”一名老大爺問道。
“沒有,我老婆還在城裏上班呢。”
蘇小北搖頭,他可不敢告訴別人,江茹讓江東市的黑蛇哥給抓了。
“小茹倒是勤快。”開口的老大爺讚許道,“現在很少有女人這麼勤快了。”
“是啊。”
蘇小北應了聲,然後先去了江茹的老家,打了過招呼後,又來到了柳大爺家中的院子。
“柳大爺?你在麼……”
蘇小北纔來到柳大爺家的院子裏,就高聲喊道。
可良久。
院子裏,都沒有人理會蘇小北。
“嗯?柳大爺不在家?”正在蘇小北皺眉時,嘎吱,一間房子的門開了。
一名穿着樸素,年芳二八左右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問道,“你找誰?”
“我找柳大爺。”蘇小北看向這年輕女子,脫口而出,不過他心中,卻有些奇怪。柳大爺什麼時候?還有家人了?
他記得,柳大爺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的啊。
“柳大爺?他已經不住在這裏了。”
那中年女子打量蘇小北兩眼,然後道。
“不住在這了?那柳大爺去哪了?”
蘇小北心中一緊,連追問。
“這我也不知道。”年輕女子回答,“今年三月,柳大爺就把這房子,賣給我了。”
“房子都賣了?”蘇小北張了張嘴,心中,忽而生出了不安的念頭。
如果柳大爺不在。
那自己,要怎麼救老婆江茹?
“對了,柳大爺走了,那神祕古籍,說不定還在。”
蘇小北一個機靈,連詢問這年輕女人,“姐姐,麻煩問下,你搬進來以後,有沒有在柳大爺的房間中,看到過奇怪的古書?”
“奇怪的古書?”那年輕女子搖頭,“沒有。我搬進來時,這房子很乾淨,什麼都沒有。你說的東西,應該讓柳大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