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桔乘坐着潛水艇,來到了霧氣朦朧的死海區域。
“那蘇小北,真是可笑。”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一名凡人,居然去招惹河鯨,死了也是活該……”
想到這次,九死一生的逃亡。任桔目光,又是一陣陰寒。
早知如此。
當初在船艇上,她就應該直接把蘇小北給綁起來。
現在好了。
蘇小北下落不知,本經陰符七術的祕密,也可能塵埋在死海。
“不過,之前牧阿姨說,在夏威夷,也有鯨魚,襲擊了蘇小北的船隻?真是讓人在意啊。”
任桔輕喃自語。
以她對河鯨的瞭解,自然是知道……河鯨,可以橫穿海域,出現在大洋的各個地方。
“要不要用祈星術,算一下蘇小北的生死?”任桔目光,掀起些許的漣漪。
不過。
祈星術的代價,對她而言,十分沉重,到底要不要嘗試,還得慎重考慮。
“算了,算了,蘇家和任家,羈絆不小,看在牧阿姨的面子上,我就算一下蘇小北的生死好了。若他死了,那我也該起程,返回華夏了,沒必要,留在迪拜浪費時間。”
“至於本經陰符七術?”
“雖然遺失有些可惜,但好在,鬼谷子留下的無字天書,還有《長生百草》。”
任桔卻不知。
長生百草,早已從天地間銷聲匿跡,讓蘇小北在家給燒了。
《長生百草》的篇章。
僅烙印在了蘇小北的腦海裏。若蘇小北不去聲張,那麼,將不會有人,知道長生百草裏,到底記載了什麼。
“星來。”
任桔伸出芊芊玉手,在潛水艇中,開始祈星。
譁。
一道道星光,從天墜落,降臨在了死海之中。好在這一幕,沒有人看到,否則,那些蘇家的水手,肯定會驚呼,任桔就是神仙。
不是神仙。
怎麼可能,會這等控星手段?
因爲海底昏沉。
當星光來臨後,頓時,死海里,浮現出了一抹絢麗的蔚藍光景。
那光景很美。
引來了不少死海中的游魚和蟲蝦。
“祈星……”
星光中,任桔雙手合十,呈現出祈禱的樣子,然後微閉雙眼。
譁。
無數星光,凝縮在了一起,原本絢麗的藍色光景,變成了一面光鏡。
光鏡裏。
是一副畫面,任桔睜開眼,看到那畫面後,也愣住了,“蘇小北,居然在不周島上?”
“這!”
不等任桔去仔細端詳,蘇小北的動向,只聽‘咔’的一聲,她面前的光鏡,便是支離破碎,與此同時,任桔也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沒有我的海圖,蘇小北怎麼會出現在不周島?還有,那河鯨爲什麼在看着他。”
任桔心頭,出現了無數困惑和疑問。
自古以來。
只有擁有海圖,纔可以前往不周島,這已經是華夏隱世家族,公認的鐵律。
但現在……?
鐵律卻讓蘇小北給打破了?“難不成,蘇小北身上,也有海圖?”這樣的念頭,才從任桔腦海升起,就讓她立馬打消。
不可能。
蘇家早已從華夏隱世家族的名單中移除,蘇家的海圖,也早在二十年前被撕毀。
任桔篤定的想到。
不久前。
蘇萬東和牧含芳失蹤,說白了,就是去百慕大尋找不周島了,結果,卻是無功而返。
因爲二十年後的不周島。
早就不在百慕大的區域了。而這些消息,任桔之前,也從沒和蘇小北提起過。就是擔心,蘇小北多疑。
“看來,那河鯨,很在意蘇小北麼……居然帶他去了不周島,而且一直守着?”
“是因爲,蘇小北身上,有本經陰符七術?還是說,蘇小北身上,有我不知道的祕密?”
猶豫了下,任桔取出海圖,也朝着不周島的方向航行。
作爲任家的千金。
任桔揹負着任家的使命,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本經陰符七術的記載。
“哞……”
就在任桔駕駛潛水艇,靠近不周島的時候,突然,一道憤怒的吼聲,從死海中傳來。
緊接着。
死海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條巨大的魚尾,狠狠砸向了任桔的潛水艇。
“不好。”
看到這幕,任桔當即棄船而逃。
嘭。潛水艇破碎,任桔在海域中,看着遠處的龐大河鯨,背後一涼。
“不許靠近?”
“不周島封島了?”
任桔突然想起了家族中,記載有關不周島的傳聞。
當年鬼谷子死後。
不周島就陷入了封島……不許生人踏足。就算有海圖也不行。
“奇怪,奇怪。”
任桔連連擰眉。
先是蘇小北出現在不周島,再是不周島封島。這一切……
若不是巧合,那隻能說明……蘇小北的身上,有天大祕密!
“看來。”
“本經陰符七術,並不是蘇小北真正的祕密。”
“那他的祕密,到底是什麼?”
“幸好,本小姐當初沒有殺死他,不然,可就要錯過,這一曠古祕辛了。”
任桔美眸彎起,睫毛輕輕閃爍。
要知道。
能讓不周島封島,那麼無疑,蘇小北身上的祕密,和鬼谷子有關。
就算當年的徐福,身懷三卷無字天書,都沒能讓不周島封島。
可見……
蘇小北的祕密,比三卷無字天書,都要重要。
“或許,長生的源頭,就在蘇小北身上。”
任桔目光,突然一亮。旋即自言自語,“不能讓其他隱世家族,發現蘇小北的祕密,不然……可就麻煩了。”
“長生,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
“如當年的秦皇,嘉靖帝等人,都爲之瘋癲。不惜一切,想煉得長生不老丹。”
“看來,本小姐暫時,還不能離開迪拜,回到父母身邊。”
搖了搖頭。
任桔轉身,遊向愛情海。既然不周島封島,她沒辦法過去,那隻能,在迪拜靜心等待蘇小北。
……
“咦,這傻比鯨魚,怎麼又突然叫了?”
就在任桔離開死海的時候,不周島上,蘇小北擡頭,疑惑的看了眼河鯨,面帶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