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可以偷懶,蘇小小就把精油給了她,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發上。
其他幾個造型師放下了手裏的化妝箱,圍了上來,一個造型師讓陳安琪將她的東西拿開一點,然後同其他造型師開始討論怎麼給蘇小小做造型了。
陳安琪捏着精油,咬住自己的下脣,心底說不出的滋味。
看着已經累得閉上眼睛快入睡的蘇小小,她抱起自己買來的大包小包,轉身回房了。
一回房,陳安琪就把蘇小小送的那瓶價格不菲的精油扔進了廁所的垃圾箱裏。
誰稀罕
誰稀罕
要你施捨
她回頭看向牀邊那些精品袋,不管是數量還是價格,都遠比不上蘇小小昨天買的那些,想到這她就好想過去把它們全部扔了
她雙手握緊成拳,深深吸了幾口氣,過去打開一個盒子,從裏邊拿出了精挑細選而來的晚禮服。
比不上蘇小小那件
沒關係。
陳安琪在鏡子前比劃着轉了個圈,蘇小小那件再好看又如何,她哪及得上自己
哪及得上
陳安琪對着鏡子笑了起來。
酒會舉行前的兩個小時,寧暮寒終於出現了。
周正隨着他一起回的套房,他們進來就看到那沙發裏歪着一個女人,被一堆人簇擁着。
寧暮寒悄聲過去,就看到一個嬌俏的睡美人躺在人堆裏,眼皮合着,身上衣服沒換,但頭髮和指甲還有彩妝都已精細的做好了。
“她睡了多久”寧暮寒低聲問道。
“一直睡着。”一個造型師答道。
寧暮寒早就聽聞手下今天的回話了,無奈搖頭,又朝她的腳看去,不由一愣,白嫩纖細的玉足下,腳跟和腳心大片紅腫,按摩了這麼久的精油都沒有完全褪去。
寧暮寒漂亮的濃眉登時緊皺在一起,寒聲道:“她的腳怎麼了”
造型師抿了下脣,道:“逛街逛的。”
這蠢女人
寧暮寒陰冷的看向蘇小小,着實想把她搖醒拉起來打一頓屁股,看來以後逛街只得跟着他一起纔行,他可一點都不想看到她這麼虐待她自己。
周正太明白寧暮寒的心思了,忙替蘇小小解圍似的上前道:“總裁,給您訂製的手工西服也到了,你去換上吧,蘇小姐睡醒了換個衣服就行。”
寧暮寒冷哼了聲,看到蘇小小睡得這麼安靜,起身去到房裏:“給我送過來就行。”
在酒會開始前的半小時,蘇小小總算醒了,她慵懶的伸了個腰,緊跟着就被一堆人緊催慢催的叫起來,拉去換衣服了。
再將最後的容妝補好,蘇小小纔在巨大的落地鏡前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頭髮全部盤了上去,以精美的水晶髮卡固定,容妝很濃,看上去卻很淡,因爲與她的五官混爲一體,像是天然就該生得這麼精美。
身上的晚禮服如月下藍瑰,越發襯出她修長的脖頸和纖細的腰肢。
這個念頭一出,她立刻看到了鏡子裏,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寧暮寒。
寧暮寒在蘇小小睡覺的時候又處理了些事物,待她換好了衣服才從客廳最安靜的地方出來。
看到在落地鏡前的嬌妻,寧暮寒忽然就停下了腳步,不忍上去打擾。
兩人在鏡子裏對上視線,蘇小小溫柔的看着他,忽的彎脣一笑,回頭對上了他的目光。
寧暮寒他單手插在褲兜裏,另一隻手輕扶着沙發,他身上裁剪得體的西裝可是出自意大利最具匠心的名家之手,他身上氣質本就偏向冷峻,如此西裝更是將這冷意加強了,氣場越發顯得強大。
然而在對上她的目光時,他的眼神是跟她一樣溫和的。
這個眼神,讓蘇小小胸口裏的熱意越發強烈了起來,她趿拉着還未換掉的拖鞋,拎着裙襬就撲了過去,擡手抱住寧暮寒:“好看嗎”
寧暮寒寵溺的摟住她的纖腰,垂頭在她耳邊呢喃:“美呆了。”
“嘻嘻。”蘇小小垂下頭,埋入了他的胸口。
寧暮寒擡眸看了滿屋子的人一眼,大家忙都有默契的收回了視線。
寧暮寒摸了摸蘇小小的腦袋:“走吧。”
一輛限量版的黑影勞斯萊斯就停在酒店大門口,蘇小小挽着寧暮寒的胳膊下去,陳安琪就跟在他們身後。
寧暮寒親自給蘇小小拉開車門,蘇小小坐了上去,陳安琪就要跟上,周正伸手攔住了她:“陳小姐,您非要一起跟去的話,請坐這輛。”
同樣價格不菲的轎車緊跟在蘇小小這輛車後邊,正緩緩駛來。
蘇小小注意到窗外的動靜,納悶的撐起了點身子:“安琪”
寧暮寒把她按了回來,直接伸手脫了她的高跟鞋,拿到自己的腿上按摩了起來。
蘇小小驚了下,回頭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寧暮寒。
寧暮寒挑了下眉:“怎麼”
蘇小小看向寧暮寒大掌裏,自己的小腳,不自然的縮了下:“你”
“不喜歡”
“不,不是。”
“那就是喜歡。”寧暮寒斬釘截鐵的終結話題。
“”
蘇小小索性也就認了,又不是沒有被人按摩過,而且寧暮寒的力道拿捏的這麼舒服,技術很棒啊。
她擡起眼睛,觸及他專注的眉眼,胸腔裏的心臟又撲通撲通了幾聲。
過去很久,寧暮寒開口道:“你要盯着我看多久呢。”
“啊”蘇小小一時沒反應過來。
寧暮寒側首看着她,空間有限的車廂裏,這麼一個五官精細的小女人露出的茫然神情,真的讓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蘇小小也終於從他這樣深沉的眼眸裏讀出了危險氣息。
“我,你,寧暮寒”
“真是一個該死的酒會。”寧暮寒陰冷說完。
垂下頭,繼續給她按摩。<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