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真龍再世 >第6章 入學,天賜報道
    梓潼三清宮山門外,一襲白色夏裝的天賜,依依不捨地看着對面養育教導自己長大的老人,鼻子沒來由地一陣發酸。十年的朝夕相處,天賜和清虛子的關係,早已不是師徒那樣簡單。已經,超出了單純的師徒情誼,更多的是對長輩的眷戀和尊重。

    清虛子也是不捨,但還是揮揮手道:“去吧,你已經長大了!該是你展翅高飛的時候了!天賜,你要記住,爲師平日裏教導你的話:行得正,讓自己永遠生活在陽光之下!”

    天賜重重地點點頭,擦了擦潮溼的眼睛,毅然轉身走下山去。天賜明白,自己這一下山,就意味着自己從此不會再被庇護。一切,自己的路,一切就要自己來走。回頭再看看身形略顯寂寥蕭條的老人,天賜大聲道:“師父放心,天賜絕不有辱師父的栽培!”說完,天賜邁着矯健的步伐,走下山去……

    在百里之外,天賜的出生地,再次上演着一幕親人離別。

    “好了!別哭了!天賜又不是不回來了。”父親,拍拍哭的很是傷心的母親。轉頭對天賜說道:“孩子,去吧!鳥兒終究是要離巢的。這樣,才意味着我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天賜,是鄉間不多的大學生,而且還是全國高考狀元。天賜去北方求學,自是引來走鄰右舍的相送。天賜看了看這些鄉鄰顫聲道:“各位大叔嬸孃!天賜如今就走了。今後,天賜還得仰仗各位對我父母照顧一二!天賜感激不盡!”

    父母的身體,向來就不怎麼好。天賜倒是不擔心他們的生活,師父這些年很是幫襯了一番。今後,師父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幫助父母。只是,天賜有些擔心父母的身子,希望他們長命百歲,健康快樂。這,是作爲子女最真心的祝願……

    在劍門關,天賜特地下車,特地來領略天下雄關的磅礴大氣和悠久的人文歷史。劍門關,北出四川咽喉要道,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大小劍山七十二峯,峯峯相連。宛如一座天然的城池,綿延數百里。羣山巍峨磅礴,恢宏大氣。斧劈刀削的絕壁間,古柏森森,蒼松雄偉。自三國蜀漢,在這裏演繹出的一出出流傳千古的佳話,正是將劍門關的神韻彰顯到極致。諸葛孔明六進中原,姜伯約九出祁山,這裏正是必經之道和拒敵於川外的絕佳天險!

    當年,姜伯約以十萬之兵,仰仗劍門天險,將鍾會數十萬大軍阻擋在葭萌關十年,不得寸進一步。諸葛孔明和姜伯約,不得不說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天縱之才,但卻是時運欠佳。因蜀後主阿斗的昏庸誤國,魏國又是良才輩出,而先後做了末路英雄。諸葛孔明,神機妙算,但無奈的是,魏國卻出了個各方面都毫不遜色的司馬懿。致使諸葛孔明幾十年徘徊在巴山天險毫無建樹,最終抱憾在五丈原鬱鬱而終。

    而蜀漢大將姜伯約姜維的時運,也好不到哪裏。於自己對應的是,魏國出了個鄧艾,這個鄧艾,在謀略上,還稍勝姜維一籌。正是這個鄧艾,不拘泥一城一地,反而撇下正面的劍門關,出陰平,下沓中,取江油下綿竹,兵鋒直指成都,終結了蜀漢的命運。

    然而,鄧艾父子的獨闢蹊徑,和天縱之才,卻是惹起鍾會的嫉妒,同樣引起司馬昭的忌憚。在高層的密謀下,一代名將,終結蜀漢統治的名將,冤死在劍門關。而落了個後主已亡國,姜維尙守城的姜維,似乎看到了一絲翻盤的機會。便勾結鍾會,試圖蠱惑鍾會武裝割據西川。無奈事情敗露,鍾會被殺,姜維心痛病發作而亡。隨着姜維,蜀漢一代名將的隕落,劍門關在千年的歲月中,感懷和傳唱着那刀光劍影,戰馬嘶騰的一幕幕恢宏悲壯的畫卷……

    也正是那許許多多的故事,在劍門關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古蹟和傳說。藏書洞,姜維墓、曬屍石、點將臺等等。這些遺蹟,向遊人,彷彿在訴說,千年前的那一幕幕鐵馬金鉤的悲情歲月……

    夜已深了,火車發出咔擦咔擦極富節奏的聲音,將本是昏昏欲睡的人們,搖晃的沉沉睡去。天賜,此時毫無睡意,像個小大人一般,身姿挺拔地坐在座位上。天賜,心神還沉浸在不久前在劍門關對歷史上上演的那一幕幕悲懷壯烈的故

    事感染。

    壯志未酬如何?君臨天下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化作一捧黃土?古往今來,多少風流事,都付笑談中!

    那麼,自己呢?自己不平凡的出生,以及師父不經意間透露出的一絲絲端倪。使天賜隱約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人。在天賜記事開始,便立下了造福國家民族的大宏願。也是時刻銘記着一句話:天降大任於斯人!

    這也是,天賜報考海軍艦艇指揮學院的初衷。強軍之路,海軍爲首。只有強大的海軍,主宰着大洋,才能使國家免遭列強的凌辱。這,是通天國百餘年以來,用血的代價,換來的教訓。而西方列強,征服世界,正是海軍開啓了全世界範圍的殖民熱潮。正是以堅船利炮,敲開了一個又一個國家民族的大門。也開始了這些飽受屈辱的地區,長達幾個世紀的恥辱。這其中,就包括曾經文明於世的泱泱天朝帝國:通天國!

    來到海島,在海島遊玩了幾天的天賜,在入學時,來到海島海軍艦艇指揮學校報到。

    通天國海島海軍艦艇學院,是通天國曆史最悠久的海軍學院。早在大清國洋務時代,海島就設立了全國最早的海軍學校,只不過當時叫做北洋水軍學堂。在那個波瀾壯闊的北洋大時代,北洋水軍學堂見證了國家民族的辛酸和恥辱。銘記着民族遭受的那一幕幕刻骨銘心的仇恨……

    就是這個北洋水軍學堂,在歷年來,爲通天國培養出一代代優秀傑出的海軍人才。國家開國元勳中,許多的海軍將領正是從這裏走出。

    而在當今時代,海島海軍艦艇指揮學院,依舊是國家最高等的海軍學院。即使是在國家首都海軍指揮學院,其名頭和聲望,和海島海軍艦艇學院相比,也要弱上一線。

    不過,令天賜意外的是,這裏並沒有多少前來報到的學子。不過天賜隨之釋然,蓋因爲,海島海軍艦艇學院,歷年都是在海軍各大艦隊和地勤人員裏,挑選有潛力的優秀人員來海島修造,並沒有向全國各地學校徵收。今年,則是國家首次變革,在地方學校裏招手優秀的學子。天賜,剛好是趕上了這一茬兒。

    要不是兩棵樹中間掛的那紅色橫幅的提示,天賜根本就想象不到面向地方學校的迎新點就設在這麼個偏僻的角落。剛纔天賜進來的時候看到,其它面向海軍各地部隊的迎新點都非常熱鬧,一溜兒的排開十幾張桌子,數十人的系學生會幹部和老師組成的迎新團隊都忙不過來。

    而這裏只有稀稀落落的三張桌子幾張椅子,兩個雪白海軍軍服筆挺,卻無精打采的美女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現在這個時代,各行各業都在用美女做招牌。即便是軍校也不例外。

    天賜等了半天,那兩個瞌睡連連的美女,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天賜摸了摸鼻子,只得走過去拍了桌子後,一個胖乎乎的女孩才迷迷糊糊的擡起頭:“找誰?”

    聽到這胖女孩如夢囈的問題,天賜差點暈倒。這兒難道不是迎接新生的麼,她竟然問自己找誰……

    “呃……我來報道的。”天賜,又是摸了摸鼻子說道。

    胖女孩,聽了天賜的話,又是茫然地掃了掃四周,這才嘀咕着說道:“哦,原來這不是寢室啊。”

    天賜差點一個跟頭摔死!感情她還以爲自己在寢室睡覺吶?

    胖女孩丟過去一枝筆砸在另外一個還在打呼嚕,嘴角流着口水的另一個女孩地頭上,喊道:“丫丫,接客了。”

    天賜這次是真的是服了這個胖女孩了,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每一句話都是無比的經典,而且這還是她無意間說出來的,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幽默。

    另一個女孩也是滿臉茫然地擡起頭,臉上有被桌子壓出來的淤紅,嘴上沾着口水絲,說道:“來了幾個?”

    “一個。”胖女孩回答道。對天賜說道:“你是哪裏的啊?來登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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