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敵殺來,面具下,楚天驕的眉頭高皺了起來。

    因爲獵鷹只顧着攻擊,根本毫無防禦。

    一拳不中,獵鷹立馬一個餓虎撲羊,再次尋找殺機,上中下,起碼露出了五處漏洞,也就是說,在獵鷹撲來的同時,楚天驕有五種方式指置他於死地。

    “你以前在哪裏效力?”楚天驕問道。

    獵鷹怒吼的說道“問那麼多幹什麼!你不是戰無不勝的戰勝麼?別他媽廢話,來啊!”

    一個擺錘轟出,獵鷹整個人騰空一米。

    雖然他渾身都是破綻,但也不是誰都能傷到他的,他這一擊蘊含的力道起碼在兩百斤左右,如果是在正常人被擊中,猶如被轎車撞到一樣。

    可惜,他碰見的是楚天驕,十幾個回合下來,獵鷹愣是連楚天驕的衣角都沒碰到。

    拳場的觀衆一片鬱悶。

    “戰神在搞什麼?爲什麼一直不出手?”

    “是啊,這人應該就是戰神無疑,難道他今天生病感冒了?”

    “今天的怪事還真多,先來一個囂張的獵鷹,又來了一個生病的戰神”

    拳場的老看客早已是火眼睛睛,在楚天驕登臺的剎那,他們已經確認是真戰神無疑,但總是躲,也不像是戰神睥睨霸道的風格吧?

    別說他們,就是陳濤都覺得鬱悶。

    “楚先生這是在搞什麼鬼?明明有好幾次機會把獵鷹給幹趴下。”陳濤心中說道。

    他們很納悶,但楚天驕纔是最納悶的那一個。

    他從剛纔的十幾個回合中,已經看出了這個端倪,獵鷹就是從他來的地方來的,雖然不能判斷出是哪個隊,但卻是一衣帶袍的兄弟,他怎能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這時,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獵鷹竟然主動認輸。

    “我輸了。”獵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楚天驕忍讓了十幾個回合,他也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如果這是戰場,他的屍體都已經糜爛了。

    “你都知道結果,爲什麼要上臺?”楚天驕追問道。

    “哈哈哈,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獵鷹悽慘一笑,只不過這笑聲中帶着些許悲壯,話音剛落,他猛的掏出一把尖刀,刺向了胸口。

    楚天驕暗叫一聲不好,立馬閃身過去。

    但還是晚了,只聽噗嗤一聲,一朵血花從獵鷹的胸口綻放

    楚天驕雙目突起,渾身青筋暴走,抱住獵鷹,喉嚨嘶啞的低吼道“爲什麼。”

    他能允許自己的兄弟死在戰場,死在異國他鄉,但是絕對不能死在和平的江川,這顯得他們的生命是多麼廉價。

    馬革裹屍,纔是戰士應有的回報,而不是死在自己的尖刀下。

    獵鷹戴着面具,楚天驕都能見到他深藏面具下的苦笑,一把揪住楚天驕的衣領,低語了幾句,然後緩緩的鬆開,尖刀落地,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一個男人,死在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一個兄弟,死在了自己兄弟的面前,或許楚天驕訓練過獵鷹,或者獵鷹曾經崇拜過楚天驕。

    但是此刻,楚天驕與獵鷹彼此戴着面具,心心相惜的樣子,卻依然能讓拳場的數百名觀衆,感覺到一股心驚如西北戈壁灘的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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