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不現實。可是,龍震嶽調用一切關係繼續調查下去,發現除了從沐雪公司查出了楚蕭的手機號碼之外,其他一切身份信息都不知。
好像無形中有一張強力的,把楚蕭的真實的身份背景全都遮掩住,這讓龍震嶽覺得楚蕭的身份背景更加不簡單。
“楚兄弟剛剛你走得太急。你幫了飛龍會和飛鳳這麼大的忙,我總要好好感謝一下才是。這才命人查到了你的電話號碼,我也是無奈之舉,還請楚兄弟海涵。”
龍震嶽江湖閱歷豐富,說話還是非常圓滑的,打着哈哈就把楚蕭的怨氣化解掉。
“楚兄弟,我還有一事相求,還請你務必答應。”龍震嶽話鋒一轉,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作爲中州市首屈一指的地下勢力的掌舵人,龍震嶽在之前那種萬分緊急的關頭也沒失態,但是此時的語氣卻如此沉重,楚蕭明白龍家一定發生了重大的變故,神情一緊,靜靜的聽下去。
“黑虎幫出現一個高手,一招就把我手下一個實力不凡的副堂主擊殺,他現在就在這裏要約戰你,如果你不來,我們幫會二百多號弟兄,怕是免不了一場惡戰。”龍震嶽說道。
聽到這話,楚蕭立刻想到了之前逃跑的那名黑衣人,一定是他回去通風報信,對方跟自己交過手,大概瞭解自己的實力,如果黑衣人背後的大人物,沒有超凡的實力,也定然不會出現。
不用多想,龍震嶽現在面臨的情況,要比黑虎幫的進攻兇險數倍不止。
楚蕭之前就不願出手,但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自己不回去解圍,飛龍會衆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地點在哪,我馬上過去。”
龍震嶽心中大喜,把南平會館的詳細地址告訴楚蕭,並叮囑時間緊迫,還請楚蕭速速趕來,才掛斷電話。
南平會所距楚蕭所在的地方大約有三十多公里,這麼遠的距離,楚蕭可不會選擇跑過去,只能打車,至於車費問題,楚蕭也沒工夫考慮那些。
半夜三更,公路上的車很少,等了大概3、4分鐘,纔有一輛出租車在楚蕭跟前停下,開車的是一個光頭胖男人,長得有幾分兇悍。
“師傅,麻煩去南平會館。”楚蕭直接拉開門,坐到了副駕駛上面。
司機聽到“南平會館”四個字,表情明顯有些變化,那種地方是中州市土豪的聚集地,高檔的娛樂場所,“黃、賭、毒”俱全。
光頭胖司機撇了一眼楚蕭的打扮,頗爲正式,很像是富家子弟,心中很快了然。
“到南平會館要500塊。”光頭搖晃着腦袋,表情很狂,語氣中大有一副你愛做不做的味道。
中州市的老司機都知道,南平會館的娛樂屬於地方特色,中州一絕,很多周邊城市的土豪,公子哥都會時常光顧,因爲玩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打車去那裏,黑心的出租車司機自然不會放過,宰殺肥羊的機會。
“師傅,打表到那裏用不上100塊,你沒有搞錯吧?”楚蕭眉頭一挑,反問道。
司機
楚蕭瞬間明白,原來是坐地起價,典型的無良司機,敗壞職業道德的存在。
但是,現在時間緊迫,還有200多條無辜的生命等待着自己去解救,楚蕭可沒工夫跟他在這耗時間。
“哦,好,開車吧。”楚蕭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
司機見狀,臉上得意的一笑,這些富家公子哥,各個敗家,精蟲上腦,還會在乎這點小錢?
光頭司機油門猛踩,劣質的音響裏放着勁爆無比,金屬感十足的嗨曲。
小車在公路上狂奔,光頭司機點燃一根菸,吹着車外的涼風,帶着*的小表情,吐出一個個淡淡的眼圈,那模樣簡直就像身處天堂,享受一樣。
“500塊淨賺,一會可以找個場子瀟灑一下了。”光頭司機心中美美的想到。
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在光頭司機狂飆的節奏下,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茲啦”一聲,光頭司機不得不猛踩剎車,在距離南平會館門前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
因爲往日聲色犬馬的高檔娛樂會所,此時已經面目全非,牆面損毀,門口的一盞盞霓虹大燈也滅了一半,有的燈發出“滋啦啦”的聲音,電流碰撞出的火花,觸目驚心。
更爲可怕的是,會所門前,足足站了300多號人,分立兩側,人多的一面一身黑色西服,人少的一面全是灰色布衣。
&nbsm是幫派火拼,小子快點把錢給我,真晦氣。”光頭司機表情緊張的嚷嚷道。
可是。楚蕭絲毫沒有理睬他的意思,推開門,直接走下車,拉了拉衣服朝前面走去。
“尼瑪的,想賴賬是吧,老子飛龍會也有熟人,快點給我滾過來。”光頭司機也急忙下車。壓低了嗓子,儘量小聲的怒罵道。
可是。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讓光頭司機徹底傻眼。
“楚哥來了。”一個幫會副堂主,看到楚蕭從出租車上走下來,表情興奮的喊道。
緊接着。200多號穿着黑色西服的飛龍會成員,齊刷刷的轉過頭去,整齊劃一的站成一排,楚蕭每走一步,便有兩個幫會成員,低頭、恭聲叫:“楚哥”。
這些人的腰板都挺得柳直,有墨鏡的摘墨鏡,沒有墨鏡的整理衣衫,見到楚蕭如同總統視察一樣。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短短几十米的距離,“楚哥”,“楚哥”......的聲音。足足響起二百多次。
見此情景,站在出租車外的光頭司機,呆呆的長着大嘴,菸頭已經因爲咬得太緊而黏在了嘴脣上。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哥們當了十幾年的無良司機。居然在這位大哥面前走了眼,這哪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分明是名鎮中州,殺人不眨眼的幫派大哥。
光頭司機瞬間嚇尿,只用了短短一秒鐘的司機,就鑽進車裏,一腳油門揚長而去,別說是再提錢的事情,就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