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雪芙的單身公寓內,狼藉一片。
給人第一感覺像是招了賊。
裏面被翻的亂七八糟,桌椅板凳被掀翻。
地上全是雜亂的書籍,擺設和裝飾品。
甚至連裏面一張單人牀的牀墊也被掀開,上面還被戳了幾個窟窿。
“爲什麼?爲什麼?”
北野雪芙呆在原地。
看着裏面的情況,她的身體在輕輕顫抖,瞬間紅了眼眶。
突然,她像是發瘋一般衝了進去。
撲向一堆隨意仍在地上,好像還被踩踏過的字畫那邊。
旁邊還有將近十幾個木雕,有的已經摔壞,還有的已經徹底變形,不可能再修復。
依稀可以從這些木雕的形態上,看到北野雪芙的影子。
“這都是爺爺送給我的禮物,他們,他們爲什麼要毀掉他們?爲什麼!”
北野雪芙衝過去,雙膝跪在地上,撫着那些曾經陪她度過了十數個寒秋的字帖和雕塑,放聲痛哭。
滿肚子委屈,滿肚子心酸。
“這羣混蛋,簡直欺人太甚!”
“老大,可能需要你們過來一趟。”
猜到北野雪芙房間別翻的原因,溫天豪立馬打電話通知楚蕭過來。
北野雪芙的哭聲就像是銀針,一根一根的紮在他的心頭。
讓溫天豪滿腔怒火忍不住就要爆發。
不一會楚蕭和木易便趕了過來。
看着眼前的一切,拳頭緊握。
“雪芙,你回來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兩聲怯怯的女聲。
是兩個二十幾歲的女老師。
看樣子平日裏跟北野雪芙的關係也不錯。
應該是被北野雪芙的哭聲吸引過來的。
“雪芙,你不要哭了,東西壞了,我們可以再買嗎?不要哭了好不好?”
北野雪芙肝腸寸斷的哭聲,讓兩個女老師也跟着紅了眼眶。
她們繞過楚蕭和溫天豪,走到裏面的北野雪芙身邊,蹲在那裏輕聲安慰。
“壞了,都壞了,我要怎麼樣才能夠修好它們呀!”
北野雪芙淚流滿面,她手中拿着一個長裙飄飄的木雕。
那是爺爺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
此刻木雕損壞,一條胳膊摔斷。
她一手拿着斷掉的胳膊,一手拿着木雕,努力想讓它恢復原樣。
可卻根本做不到。
“兩位老師,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嗎?”
楚蕭深吸一口氣,淡淡開口道。
兩個女老師回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事情是這樣的......”
“呀。”
一個女老師想要開口,另一個卻趕緊衝她使眼色。
“不行,我也覺得他們欺人太甚了,哪有這樣的家人,又怎麼能亂翻雪芙的東西。”
叫小蓓的女老師把心一橫,聲調也一下提高。
“事情是這樣的,兩天前,來了一羣人,看上去很厲害,連校長都在旁邊親自陪着。”
“他們說是雪芙的家人,要在她這裏找些東西。”
“來了之後就是一頓亂翻亂砸。”
“後來他們就走了,校長告訴我們,這件事誰也不許往外說。”
“而且還讓我們誰都不能進雪芙的房間。”
北野雪芙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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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楚蕭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看來的確是北野培海無疑!
害死了北野培東,現在又來亂翻北野雪芙的東西。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想摧毀北野雪芙手中掌握的,所有對他們不利的東西。
欺人太甚!
“木易,你送雪芙回別墅,溫天豪你跟我走。”
楚蕭面無表情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溫天豪對於楚蕭的反應也是心領神會。
然後直接駕車,風馳電掣一般駛出學校,朝着東南鳳山市方向疾馳而去。
北野培東的死,和他們有着間接的關係。
那麼他們就有照顧北野雪芙的責任。
現在她被人欺負,豈能袖手旁觀!
鳳山市,郊區豪華莊園內。
北野培海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一本書,卻明顯心不在焉。
“海爺,是不是還擔心楚蕭的事兒呢?”
對面站着王全安,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聽到楚蕭三字,北野培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媽的,本以爲這次邪惡聯盟派出這麼多高手,能直接要了這傢伙的命!”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活了下來。”
“邪惡聯盟這些廢物,廢物!”
他拿起手中的書,狠狠砸在桌子上,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不要生氣,要是因爲他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王全安趕緊撿起掉在地上的幾頁紙,湊過來開導。
“誰知道楚蕭這混蛋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沒被幹掉。”
“不過海爺放心,我剛聽說邪惡聯盟和暗黑教廷都已經合作,要一起對付楚蕭。”
“他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比得上邪惡聯盟和暗黑教廷嗎?”
“到時候肯定會死的很慘的。”
聽了他的話,北野培海從鼻孔裏面發出一聲冷哼。
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是呀,就算他楚蕭再厲害,邪惡聯盟和暗黑教廷,那都是世界上數得着的超級勢力。
他們聯合起來,就算是楚蕭有十條命,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我現在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
北野培海皺起眉頭,聲音裏面帶着一絲恐慌。
他擡頭看向王全安。
“我擔心這次惹惱了楚蕭,他會把氣撒在咱們身上。”
“啊?”
“海爺你的意思是說,楚蕭會對咱們動手?”
王全安一愣,神色之中同樣閃過一絲驚恐。
他之前跟楚蕭打過交道,對楚蕭的手段太瞭解。
連虎賁軍都受他的調遣,差點兒跟中州軍區直接對着幹起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海爺,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王全安小腦袋快速轉動,最後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