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來的是南宮福海。
這個曾經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傳承家族家主,跟在楚蕭的手下身後,小心翼翼進入了別墅大廳。
楚蕭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手中的雜誌。
見他進來也沒擡頭,只是隨手點點對面的沙發,示意他坐下。
南宮福海膽戰心驚的走過去,只敢坐了半邊屁股。
“楚蕭,今天過來,就是把前兩天答應你的支票給你拿過來!”
南宮福海一伸手,後面跟着的手下趕緊從小包包裏拿出一張支票。
華夏銀行的支票,五億元華夏幣整!
前幾天,南宮福海來找楚蕭,想要回他的兒子。
楚蕭提出條件,修建陸氏莊園,大概需要五億,要南宮福海給想辦法解決一下。
南宮福海當時要氣瘋。
迫於形勢,只能答應。
本來還想再拖一段時間的,可是今天聽聞了北野家族的變故,這傢伙坐不住了。
都是手眼通天之人,別人不知道內幕,他不可能一點兒都打聽不出來。
這不,馬上動用所有關係籌集資金,然後下午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親自把支票交到楚蕭手上。
“嗯!那就多謝海爺了!”
楚蕭擡擡眼皮,結果支票彈了彈,隨意交給身後的東方曄。
“北野培海,南宮福海,都是海爺啊!”
他看向南宮福海,笑着說了一句。
南宮福海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楚蕭這句話的恐嚇意味十足啊!
來之前他剛剛得到消息,北野培海悲慘無比,被砍掉一隻手,然後被人祕密帶去了北京城。
這一去,恐怕就不可能再活着回來。
“陸先生,你說笑了,北野培海是咎由自取,我跟他可一不一樣!”
“還有,之前你去過我們南宮家族一次,親自把伍詩藍和小冬還給我們,我們非常感謝!”
“不管怎麼說,小冬是鴻飛的唯一兒子,這家主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他的。”
“都怪我之前利益薰心,唉,做了那麼多的糊塗事兒!”
“不過陸先生放心,就在今天,我已經宣佈不再擔任南宮家族代家主職位!”
“由小冬擔任家主,不過他太過年幼,所以我安排伍詩藍協助。”
“以後整個南宮家族,就是她們母子倆說了算!”
南宮福海這次過來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就是來示好的!
或者說,就是來服軟的。
北野家族的遭遇,的確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北野家族不必南宮家族弱,但是覆滅只是揮手間。
南宮福海之前也和邪惡聯盟那些境外組織有聯繫,如果追查起來肯定脫不了干係。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可就徹底完蛋了。
所以南宮福海想到很清楚。
就算把家主位置還給南宮冬,讓伍詩藍監管,那就怎麼樣?
最起碼他和他的兒子,還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唉,都是貪念惹的禍,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畢竟還都是華夏人啊!”
南宮福海嘆口氣,一副誠意懺悔的模樣。
“不錯!”
原本按照他的打算,北野家族覆滅之後,南宮家族和西門家族之類,肯定會老實起來。
不過,他們畢竟是傳承家族,有自己的尊嚴。
所以,南宮福海之類,可能會膽戰心驚,但未必會低頭服軟。
現在來看,他們比想象之中更怕死啊!
不對,應該是說,安逸日子過的久了,他們比別人更害怕失去。
“南宮福海先生,小冬年幼,伍詩藍經驗不足,以後家族有什麼事兒,你還要多多協助他們。”
楚蕭淡淡道。
“啊?是,是,是!陸先生放心,爲了南宮家族,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南宮福海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掩飾不住的驚喜!
來之前,他曾經多方打探消息,找了不少人。
就是想看看上面對他的態度,會不會像是收拾北野家族一樣,收拾他。
可是打聽來打聽去,根本沒有可靠的消息。
所有人都對他遮遮掩掩,欲說還休。
這讓南宮福海覺得事情很嚴重。
思前想後,最後痛下決心,來找楚蕭。
現在楚蕭如此說,那就等於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嗯,南宮福海先生,我最後只說一句,華夏在,家族在,華夏忘,家族必亡!”
楚蕭表情平淡道。
“明白!明白!若華夏有難,陸先生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南宮家族必定毫無保留的全力支持!”
南宮福海拍着胸口發誓。
然後又略微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楚蕭也沒送,只是讓人去廚房,拿了一些自制的糕點,讓南宮福海幫忙帶回去給小冬。
“老大,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強!”
等到南宮福海走後,東方曄毫不猶豫對着楚蕭豎起大拇指。
說真的,剛纔南宮福海過來之後,他真挺擔心的。
擔心楚蕭會簡單粗暴的對付他。
或者是想要跟對付北野家族一樣,也把南宮家族直接摧毀。
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那樣做,便會斷了所有人悔改的念想。
只會讓他們一條道走到黑,鋌而走險徹底的投靠境外那些勢力。
殺一批,拉一批,這纔是境界。
“呵呵!其實我想的沒那麼複雜。”
“給人當槍,一兩次就行了,什麼事兒都讓我做,我可沒那閒工夫!”
“再說,送上門的錢,我總不能不要吧?”
楚蕭輕鬆調侃道。
“嗯!話糙理不糙,仔細想想都是真理!”
東方曄再次豎起大拇指。
“哈哈,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對了,西門不惑那老傢伙也來了?”
楚蕭笑罵一句,問道。
“來了!我按照你的吩咐,說你今天比較忙沒功夫見他。”
“他沒走,在海陽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說是明天一早再來見你。”
東方曄說到這裏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解。
他覺得應該趁熱打鐵,把西門不惑也搞定纔對。
不知道楚蕭爲什麼要把西門不惑晾起來。
“西門不惑和南宮福海不一樣!”
楚蕭臉色凝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