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至尊廢后:本宮不爲妃 >192.第192章 計劃外的變故3
    作爲京城西面的門戶,西京城也是皇陵所在地.

    天順朝立朝以來就沒經歷過什麼風雨,加上這些年又無戰火燒到天順腹地,作爲遠離戰事,安置養老官員的陪都,守城的將士在夜裏的巡邏,也就是意思意思罷了。

    除了高聳的城牆上每隔一丈遠掛了一個半人高的慘白氣死風燈外,幾乎都看不見巡邏士兵的影子。

    寧雲努力睜大了眼睛,希望能看見約好的暗號,果然,城牆的西北角,她看見了一個不起眼的氣死風燈上,多了一筆不怎麼惹眼的紅色,在風中搖擺着,燈籠的位置很偏,不仔細看很難發現,而那抹紅色,在夜裏,怎麼看怎麼像是燈籠上早已有的污漬。

    暗自鬆了口氣,計劃有變更,潛伏進徐昌隊伍的錦衣衛已經設法發回了情報,城內的人掛了這個燈籠,就說明他們已經收到了消息,自會做出相應的應對。

    徐昌等人潛入西京城多日,早就知道了守城的鬆懈和懶散,並不打算強攻城牆。

    當初是想着直接回京師,才把寧雲擄走藏在山裏的據點,豈料人算不如天算,金聖果居然被留在西京城內,只能又趕回西京城,來回耽誤了不少時間,把徐昌氣的牙癢癢。

    好在他們早就在西京城挖有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城內,不需要叫開城門。

    將寧雲從馬上老鷹拎小雞似的拎了下來,二話不說,就有人給她套上了一個黑布頭套,寧雲身子抖個不停,站都站不住了,不住的哀求各位大人不要殺她。

    吳敗到底是個闖蕩過江湖的劍客,有自己的底線,不似徐昌般冷血無情,不管是婦女老幼統統都敢下手,聲音冰冷卻還是開口說道,“別叫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聽話,我們不會殺你的。”

    乖乖的閉嘴敢說話,卻傳出了小小的、明顯是壓抑着的嗚咽和抽泣之聲,聽的徐昌直皺眉頭。

    可心裏明白,寧雲就是個半大的小姑娘,就算是見過些世面,哪能經歷這種場面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面對呢?

    因爲寧雲的表現,他們更加相信她不敢欺瞞自己,也越發信任她的話。

    知道呵斥也沒有用,徐昌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悅,狠瞪了幾眼帶着頭套抖成一團的寧雲,蹙眉帶路在前面走着。

    嘴上不斷的抽泣着,寧雲用雙手抓了頭套,能從縫隙間看到地上的情況,從地上反射過來的火把光線可以知道,徐昌正帶人走在地道里。

    多少年都沒經過戰事的城池,有心人想要挖幾條地道不足爲奇,寧雲依吳敗所言,老老實實的被兩個人一人捏了一邊的胳膊架着,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走了約莫百丈的模樣,突然感覺到了有風流動,吹得衣服貼在了身上,顯然是到了地道口,只是不知出口是在何地?

    聽到機關咯吱咯吱的轉開,好像是個沉重的石門,發出了厚重的機括聲,寧雲快速的在心中判斷着。

    西京作爲陪都,和京城的構造大體

    相同,東西南北坊的安排也是差不多的。

    能用青石磚做機關的,多半是西坊和南坊的好宅子,南坊大多是權貴們的別院,周翼不會傻到讓徐昌用自己的宅子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東坊是別宮所在,不準任意進出,北坊多是平民百姓,天黑都很快閉門休息,再說都是住了多年的老熟人,鄰里都互相認識,突然冒出一堆陌生人,一定會非常的惹眼。

    只能是西坊的宅子了,大概是買了某個富商的宅邸改造而成的,倒也適合用來做這些掩飾身份的事情。

    進了屋子,被取下了頭上的黑布頭套,徐昌命人拿來了西京的地圖,找出了景王別院的地址,又拿出了一份更加詳細的南坊地圖,指着地圖問寧雲,“東西在哪裏?”

    眼中含淚,怯怯的偷看了徐昌和吳敗,看着地圖,努力的睜大了眼睛轉來轉去,看了半晌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怎麼看。。。。。”

    徐昌聞言大怒,恨恨的一拳錘在桌上,將實木桌子擊了個粉碎。嚇的寧雲一屁股坐在地上,嚶嚶的哭泣,不住的求饒。

    吳敗看這樣耽誤下去不是個辦法,從地上的碎木渣中撿起了地圖,蹙眉看了幾眼,指了其中一個地方對寧雲問道,“你說放在景王府的書房?”

    不顧自己滿臉的淚水,寧雲只管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就在書房的古玩架上,一進門就能看見的。”

    看她這樣子,問再久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徐昌無奈之下命人將她帶到偏房看管起來,自己找了吳敗和其他幾人商議起行動計劃來。

    莫名其妙的被捲入襲擊,本來足夠的人數少了一半有多,就算是加上在西京留守的人,也遠少於之前計劃所需人數,必須重新商議計策,人手都得用在關鍵的地方,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用。

    被人粗魯的帶出房門,寧雲跨過門檻,定睛一看,已經是在城內的一座房子。

    看這房子房檐上的磚瓦精緻細密,卻又沒有能顯示主人品級的物品,差不多就能斷定自己是在富商雲集的西坊了。

    只打量了一眼,她就被人大力的推搡進了一個房間。她被踉蹌的推了進來,門哐噹一聲被關上了,她伏在門框上看了一眼,就被人大聲的叱喝了回去。

    那些人見她害怕,故意舉起了腰刀在她面前半拔了出鞘,雪亮的刀影反射月光到她臉上,刺得她睜不開眼。

    只能乖乖的找了個角落,寧雲雙手抱腿蜷作一團,裝出一副十分害怕又委屈的樣子。

    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桌子上面放了一盞沒有點燃的油燈,寧雲上去看了看,燈盞都落滿了灰,還剩一點點油,根本不能燃多久,就放棄了,屋裏所有的光亮都是來自外面的月光。

    大概不是常有人待的宅子,窗戶上的窗紙早已發黃變脆、還翹起了邊,被夜風吹的撲撲作響,厚重的磚牆聽不到隔壁的聲音,屋內連個椅子都沒有,寧雲只能倚牆坐下,安靜的等着他們的討論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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