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無和鄭飛就在另外的兩個牆壁上找,妙無雖然是和尚,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學着衛毅的樣子聽着牆壁迴音,對着衆人喊道,“像是這面牆,聽迴音有些大,牆壁也不過三尺厚。”
衛毅和鄭飛都聽了牆壁迴音,比較之下,確定就是這面牆,就開始尋找機關。
“離皇應該不會讓後人砸牆而出,該有機關。”寧雲站在遠處不斷的看着牆壁,自己也走上前去,學着衛毅等人敲敲拍拍的,試圖找出牆壁上與衆不同之處,想要找出機關來。
但她從未接觸過機關術,哪懂看地方?遠不如經驗豐富的衛毅和鄭飛。
她手上還有血,一拍之下,牆上就留下了一個血手印,衛毅看見了,疾步走過來,將她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了,這才放開,“你手受傷了,別亂動了,這些事情交給我們,你安心等着就好了。”
舉着包紮的很厚實的手,寧雲站在一邊看着他們敲來敲去的。
在移開了財寶的背後的那面牆之後,寧雲看着他們尋找,自己開始上下打量着這些箱子,粗粗一數就有近十個,如果都是裝滿了珠寶的話,財富就極爲可觀了,鄭家村的人真的會不看在眼裏?
或者是,現在拿不走,等下次再多帶點人來一起帶走?
想想他們村子距離這裏極遠,就算是能運出通道,光是暗河那段就很難在地蛛子的襲擊中衝出去,萬一掉落水中,還有水蛇虎視眈眈,想要把財寶運出去,只怕是很不容易的。
只怕鄭家村到時候要全村出動,才能運出財寶了。
正在胡思亂想間,找出口的三個人,又有了收穫。
他們敲敲打打,很快就在燈盞的下面不遠處找到了一個暗格,移開一看,依舊是一個在閃光的圓盤。
寧雲心中一緊,走近去看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個淺淺的右手手印,雖然依舊是沒有食指的,但因爲這個印子很淺,將手按上去,並不需要斷指就能按到底。
她比劃了一下,詢問似得看了看衛毅。
伸手將她的手拿在半空,衛毅上下看了好幾遍,確定問題不大了,才和她一起緩緩的把手放上去。
感覺到被刺了好幾針,大概是手印很淺的緣故,血液有些都順着手腕淌下來了,這才聽見機關啓動的聲音。
門一打開,就是一條長長不見底的密道。
衆人都鬆了口氣,鄭飛看着遠處說道,“這該就是出去的路了。
既然是拿到東西出去的,也該沒有機關,離皇沒道理算計自己的後代。”
走到時候,寧雲聽到身後傳來的嗚嗚聲,像是不捨,又像是在道別。
這纔想起,地蛛母還在遠遠的守着。
到底是自己降服的,她不忍一走了之,走回去拍拍它
的頭,“我要離開了,你好好在這裏生活,若是此事過後,我還活着,或許我會回來看你!”
地蛛母很懂事的用頭蹭着她的手,依戀的深嗅了幾口氣,像是要記住她的味道般的。
時間不等人,寧雲走的時候,地蛛母一直在看着她的背影,她不得不狠心的離去。
等四個人都踏上了密室對面的出路時,沒人操作的機關卻開始咔咔的動了起來。
寧雲回頭一看,密室前後的門都開始緩緩的關上,她被衛毅拉着站在原地,對着地蛛母揮了揮手,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對它大喊道,“再見,你要好好的活着呀!”
此後的路,鄭飛沒有要求她一定要走在前面。
按照他的說法,這是一條出路,沒必要再設置什麼陷阱和機關了,離皇后裔也不需要走在最前。
又變成了衛毅探路,妙無押後,鄭飛和寧雲在中間的隊形。
密道中無日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衛毅大概能估算出來,但他沒說,寧雲也不敢去問,生怕問出的消息讓她無法接受,只能低着頭一直不停的走着,走着,彷彿只要她不斷的趕路,就能快過追兵!
和鄭飛預計的一樣,出去的路很順暢,除了和來時一樣路途遙遠之外,並沒有機關和巫怪的阻礙。
在乾糧快要吃盡的時候,寧雲想要剩下自己的給衛毅和妙無,將自己手上的乾糧再掰開一塊遞給衛毅,“你多喫點吧,你要去探路,耗費很大!”
不去接寧雲遞過來的乾糧,衛毅一邊喫着,一邊說道,“你也和我一樣走路,這裏你的武功最低,也最需要人照顧,你別掉隊就是幫忙了。”
這時趕路,只能靠鄭飛給的夜明珠照明,他眼尖,看見寧雲似乎神情萎靡不振,有些蔫蔫的,頓時就很緊張的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一般這種時候,寧雲怎麼樣也要掙脫一下,說些自己沒事之類的話,但是當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寧雲正有些疲憊的靠在牆角,只覺得自己非常的困,眼睛都睜不開了!
手一摸上上去,衛毅就知道不對了!
她的額頭上滾燙,身上一點汗都沒有!
“遭了,她發燒了!”衛毅迅速的將寧雲抱在懷裏,用額頭抵上她的額頭,皮膚傳來了熱熱的觸感,明顯比他的額頭要高很多。
“這是受傷之後開始發熱了!”鄭飛也是經驗豐富,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她這段時間一直很累,沒有好好休息,在這裏又大量的失血,傷口之前沒包紮,身體受不了了!”
翻開包裹,找到了一些應急的藥物,塞到寧雲嘴裏,想要她嚥下去。
寧雲之前就已經覺得身子有些難受,但當時大家都在埋頭趕路,衛毅還在前面負責探路,她怎麼可能開口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休息,不想往前走了?
這是爲了救自己的父親纔會導致如此奔波的,她先開了口,叫衛毅和妙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