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看看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親我一下唄?”肖勝春小聲說。
“不行,萬一親的你。你現在這種情況要好好養着。”
“沒事,我都快有半年不知肉味了,你就讓我感受一下吧。”他死皮賴臉地說。
“不行,勝春,真不行。”
“那我要生氣了!”
“你生氣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她態度也很堅決。
“好吧,那睡覺吧!”他悶悶地說,知道何曉初就是這種倔強人,她說了不行,他現在又強行不了。
“哎呦,我老婆還不好意思了呢。沒事,我估計我很快就會好了,到時候有你受的,睡覺吧,能說話真好呀。”他感慨了一句。
“恩!”何曉初哼了一句,就打算睡覺了。
可不知不覺的,她想法又轉到杜明凱身上去了。
他跟張建蘭撒謊說,他不行,那他肯定沒有和她親熱過呀?既然是這樣,他爲什麼又興高采烈地說建蘭的孩子是他的,還總是照顧她呢?
他該不會爲了她打算給他家弄個假兒子吧?他自己又不是不會生,這樣實在是太不孝順了。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幹,趁現在他家人估計還不知道呢,必須得阻止他!
何曉初不再說話,肖勝春聽她呼吸好像很均勻,以爲她睡着了呢。
他現在行動不便,白天動不動就睡一覺,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越是睡不着,就越想一些不正經的事。
肖勝春畢竟大病初癒,還未痊癒,體力有限
這晚杜明凱躺在牀上還是沒睡着,他在想今晚真的很危險。何曉初一定感覺到害怕了,這都得怪自己,差點給她帶來大麻煩。
他想,以後對她的關心要更加不着痕跡。不過張建蘭及時這樣給自己和何曉初解了圍,只要她一直相信他是無能的,他們應該也不會懷疑他們了吧。
再說他們現在也沒什麼,他並不覬覦她,只是把她當最好的朋友,最該他照顧的人而已。
第二天一早,杜明凱去了衛生間,李華珍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張建蘭房間。她昨晚睡的也不踏實,心裏一直在琢磨着,杜明凱既然不行,孩子就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他怎麼會認呢?她本來覺得女兒這婚結的好,找了個有錢的,現在忽然又怕了。
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那不是說走就走,留也留不住嗎?
“建蘭,到媽房間來一下,媽有事問你。”她說,建蘭答應着跟她去了她臥室。
她也猜的到母親要問什麼,一進她房就開門見山地跟她說:“媽,你就是想問孩子的事吧?杜明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不是不行嗎?他說他爸媽不知道,他就當這孩子是他們白家的,也是給他父母一個交代。他還說我這個孩子到時候可以繼承他們白家的家產呢,你昨天那樣說他真不該,以後可得對他客氣點。”
“有這麼好的事?他真的不行?還是騙你的?”李華珍猶疑地問。
“你說呢?他要是行,有什麼理由娶我,還認個現成的孩子啊?一定是真的。”
李華珍覺得她說的也是有道理,開始她還懷疑杜明凱是看上何曉初才娶的張建蘭呢。她想也不可能有人願意做這麼大犧牲吧,再說進了這個門,他能討到什麼便宜啊?連她的邊兒也沾不上,誰會那麼傻?
“媽,我知道,不過我還不想去。我嫂子照顧我多好啊,誰知道他媽什麼樣啊?他們家那麼有錢,能不能瞧得起我們窮人家的都說不準,再說我一去就得勤快點吧。現在我懷着孕,自己都懶得動,纔沒那個心思照顧他們呢。我看還是等生完做完月子再說。何況,他們家人現在還不認可,我這月份也小,萬一非讓我打掉呢?我就這樣養着,生完先斬後奏,只要杜明凱認,那就是白家的人。我相信他們總不會拉着我去做親子鑑定吧?”
“估計不會,到時候他們要去,杜明凱也不會讓。放心養胎吧你就,要是有機會跟他要錢,就要點錢出來。什麼都不實在,錢到手了才實在,知道嗎?”
“恩,好,我們別在這裏說太久了,我出去了還得上班呢。”
這天早上還是何曉初做的早餐,她有親自幫肖勝春做早餐的習慣,杜明凱一樣跟着幫了些忙,做的像平常一樣。他想通了,以前都很熱心的,因爲他們懷疑了一下就避諱與她相處的話倒像有事了。
何曉初卻不敢看他,低頭做她的東西。
“嫂子,這個要怎麼洗?”他問。
“我洗就行,你出去吧。”
“等一下你也要上班,再說這是建蘭喫的東西,理應我做的。”他說。
“哦,那你就洗吧,先。”她交代完,便不再理他,站的離他還遠了些。
幾個人一起吃了早餐,杜明凱便和張建蘭去上班了。
&
nbsp; 何曉初上班以後,要出去見一名客戶,見完後見時間還早,就給杜明凱打了個電話。
杜明凱見來電是何曉初的,心中真是驚喜無比,要知道她可好像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就一兩次吧。
不過他也知道,她是有事才找他,估計是問張建蘭和他的事吧。
“喂!”他見張建蘭從外面進來送資料,便餵了一句,沒叫嫂子,然後示意張建蘭把資料放下先出去。
張建蘭知道對他來說,她並不是自己人,她也給他空間,對他的事,她都不感興趣。
她放完資料就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個面說點事!”何曉初說,她覺得私下找他不太妥。
要是不談呢,又不行,只得不顧這些禮節了。
“到哪裏見?”他問。
“桂園路的公園吧,我在這附近,你要是方便現在就過來。”
“好!”他就一個字,掛了電話就起身,和張建蘭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
想到能單獨見她,他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儘管他覺得這種高興是不道德的,還是高興。
何曉初心中何嘗不是如此,她找他雖說是談正事,卻還是覺得忐忑不安。兩人私下見面,想想還是覺得不合適,像偷偷約會似的。
她抑制不住能見到他的那種喜悅,儘管這喜悅很罪惡,很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