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買了一把韭菜還買了兩斤麪粉,再去挑了一塊鮮豬肉。
到了家,她把所有東西提上樓打開門,還哼起了歌。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愉快的心情,一邊哼着一邊把東西運進廚房穿上圍裙開始忙碌。
因爲她母親在黑龍江呆過,很會包餃子,何曉初從小也學會了。只是做起來麻煩,今天算是時間充裕才嘗試一下。
肖勝春躺在牀上,聽到開門聲,還以爲是母親回來了,就沒動。
過了一會兒聽到廚房有響動,還有何曉初進進出出哼着歌的聲音。
他能感覺到她的愉快,忽然很迫切地想見她,他趿拉着一雙拖鞋儘量放輕腳步朝廚房走去。
何曉初正在揉麪呢,頭髮被她隨意地找了根橡皮筋束了起來,卻有一兩綹調皮地掉出來擋在臉側。
墨黑的秀髮趁着她白皙的臉,看側臉真是又柔順又嫵媚。不知是不是因爲她剛爬了樓還在做體力活動,臉竟少有的有點紅,讓肖勝春看着覺得很心動。
她一邊揉着面,一邊不由自主地想象着杜明凱看到她包韭菜餡的餃子會有多驚訝。他會不會不自覺地笑呢?
即使不笑,他心中肯定也感動愉悅吧。真是一個傻瓜,竟然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我身邊了。
“小玉!”肖勝春忽然輕柔地開口,嚇了何曉初一大跳。
彷彿做賊心虛,她的臉瞬間通紅,刷地扭過頭看向肖勝春。
“建。勝春,你回來了?”
“這麼驚喜?”他笑呵呵地問,把她的臉紅當成是見到他的嬌羞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問。
“剛回來一下,今天包餃子?”
“恩,剛好今天事辦完的早,早點回來就包餃子了,閒着沒事。勝春,你臉色不太好啊,怎麼回事?”
肖勝春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似的。
他被問的有點心驚,不過又覺得自己這是嚇唬自己,她怎麼也想不到是因爲那個原因的。
“還不是路上折騰的,沒看本來想呆兩天的,沒呆提前就回來了。看了一些東西都不適合,還是算了,以後再說吧。”
何曉初把手從面裏解脫出來,擦了擦,去冰箱拿了一瓶鮮奶給他熱上。
“別在這裏站着了,到房間去吧,到底還是虛,禁不起折騰,好好休息幾個月吧。”他的樣子,讓她有些不放心。
肖勝春很聽話地回了房,她把熱好的牛奶給他拿過來遞給他。
“老婆,我想你了。”他沒接牛奶而是一把把何曉初摟在懷裏。
她覺得自己本該很高興他這麼熱情的,奇怪的是,她並不,而且對他這樣的懷抱還有點排斥。
或許是心走了,本來就難以收回吧。
“你想我嗎?”他在她耳邊問。
“恩!”她不想讓他不痛快,而且復婚了,該讓丈夫覺得自己還很愛他。
“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一定要好好過。”肖勝春感慨地說。
何曉初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怎麼那麼像是犯錯的丈夫對妻子的懺悔呢?她掙脫了他的懷抱,定定地看了看他。
“勝春?”
“現在才知道還是老婆好啊!”他笑呵呵地說。
“前些天我還非要和你好呢,幸虧沒有。你看看,坐個火車都能這麼累,要真親熱了,還不得虛脫死啊?”
見何曉初還是有些懷疑,肖勝春心想幸虧我早有準備,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火車票。
爲了騙她,他做的夠細心的了。
“報銷!這是去的火車票,回來的被我弄丟了,照這個報銷雙份的!”
何曉初微笑着拿過他手中的火車票,城到義烏的,時間是昨天中午十二點。
她想,你這是怎麼了,自從他犯過錯以後就一直疑神疑鬼的。
“好,報銷,你趕快把奶喝了,躺着吧。準備晚上喫餃子啊,肯定這兩天也沒喫好。”
“遵命!”他笑着說,拿過她手中的奶,喝完往牀上一躺,打開電視隨便看着。
“我去準備晚飯了,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叫素新把妮妮也送回來,她見到你回來肯定很高興。”
何曉初打完電話繼續包她的餃子,全包好了放在桌上看了看時間,便着手炒菜。
她把所有東西做好,張建蘭杜明凱也回來了,還在樓下碰到了阮素新,他把妮妮直接交到了他們手上。
“姑父,你揹我上樓好不好?”妮妮仰着小臉問。
“這個,得看你重不重。”他笑着說。
“我不重,不重,我們同學都說我最苗條了。再說我爸爸那麼重你都背的起呢,現在我們班同學都知道我有個大力士姑父呢。”
“恩,看在你給我做了廣告的份上就揹你一次,上來吧。”杜明凱蹲下身讓妮妮爬上後背。
妮妮可高興了,小腿一蹬一蹬的。
上樓時張建蘭有些氣喘,杜明凱一手攬着妮妮的腰,另外一隻手也扶着她。
“五個月了吧,要是覺得累,不上班也行。”現在杜明凱對張建蘭比以前關心了一些,她肚子很明顯了,照顧孕婦是很自然的事。
“上班,在家呆着也無聊。”她喘着氣說。
“行,別說話了,省的累。”
“媽媽!媽媽
!”還沒等杜明凱和張建蘭掏鑰匙,妮妮就朝着門裏大喊。
“哎!來了!”何曉初答應着,過來開門。
“建蘭,給你拖鞋!”她怕她肚子大彎腰喫力,拿了雙拖鞋給她。
“妮妮,你怎麼這麼大了,還讓姑父揹你呀,羞羞臉!不知道姑父上班很累嗎?快下來!”何曉初不算嚴肅地責備了一下自己的女兒。
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她看到杜明凱就有點臉紅,心跳還有些不正常。
“不知道姑父上班很累嗎?”這一句雖然像是客套話,聽到杜明凱心裏卻格外受用似的,總感覺這是她在心疼自己呢。
“好吧,看來我還是應該下來呀。”妮妮嘟着小嘴不服氣地說。
“你們兩個自己拿鞋子換,我去煮餃子去了。”何曉初見杜明凱看着自己眼神炙熱,慌亂地說着,逃也似的回了廚房。
張建蘭卻早就換好拖鞋進門一屁股坐沙發上去了,根本沒注意他們這裏微妙的情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