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帶着太一道宗伴隨流量,穿越迷霧。
衆道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似乎並非是簡單的傳送法則。
下一息的時候,衆人已來到青山綠水之域。
此域之中,空氣清新,除此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
落下之時,還算輕鬆,下一息的時候,太一道宗衆人眼中,明顯微微失望。
就連許本華都皺起了眉頭,這裏是沒有任何修行機緣之域。
“雲兄弟,你怎麼看?”
許本華詢問雲逸。
他倒是知道,是雲逸觀天用了法則,將他們帶走。
雲逸帶他們來,應該有所目的。
如果光是用來逃命的話,那似乎有點得不償失。
雲逸皺眉,仍然四處觀望之中。
“我似乎感應到了,這個地方的與衆不同。”
他淡淡的道。
“哪裏不同?”許本華不得不追問。
“超脫之外。”雲逸淡淡的道。
“超脫之外?”許本華猶豫之間,明顯吃了一驚。
所謂超脫之外,到底是什麼,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
三界之外,五行之外。
所謂超脫,本應無慾無求,不受萬事法則束縛。
不過,等到他到了超脫之時,他才發現,不受萬事法則束縛,單指修行。
實際上,讓他無慾無求,卻做不到。
而超脫之外,或許就是真正可以無慾無求之境。
“這裏就是超脫之外的呈現嗎?”許本華震驚中。
“我不知道。”雲逸搖了搖頭。
他微微嘆息。
此域之中,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但此域之中,他似乎又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前方山野,山明水秀。
衆人再觀望之時,似乎又聽到了朗朗聲音。
衆人皺眉,似乎又覺得有點好奇,只因那朗朗聲音,正是讀書之聲。
雲逸皺眉,他帶着衆人要去往那讀書的方向。
“怪了,我已不能驅使我的任何修行。”許本華瞬間發現此事。
其他宗人當然也是一樣。
人人眼中極度不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略微可以御使一些修行之力。”雲逸也皺眉道。
他可以感應到自己修行之力,還有些微,但並不強大。
“或許我們找到人,就可以知道答案。”許本華趕緊道。
如果沒有修行,太一道宗不用混了,此域果然神奇古怪,非道理可以形容。
衆人繼續前行,很快已到了竹林環繞之處。
竹林之外,明顯有點書院建築的輪廓。
衆人當下,想快些靠近竹林都很難做到,他們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
很快,那書院越來越近,他們就要進入書院中了。
“水善利萬物,故萬物莫與能爭……”
“泛若不繫之舟,無爲無所求……”
“天地不仁,萬物皆道……”
童子的聲音與蒼老的教授聲音,正在混雜不止。
這擺明了是一處學堂。
而云逸等人,已到了學堂之外。
學堂內,學童們穿得整整齊齊。
其年紀不等,小的五六歲,大的卻有十六七。
而講臺之上,又有一箇中年儒生。
至少那個儒生,目光早就看到窗外。
他掃視雲逸等人幾眼,卻只裝沒有看到,繼續教他的學童少年。
“夫子,外面有人!”
突然之間,有學童驚聲叫了起來。
“外面不是人,難道是狗?”
那儒生表情冷淡。
學童知道情況不對,其繼續默唸。
一幫學童也終於注意到外面的情況,他們紛紛向外看去。
不過,等到儒生拿起戒尺的時候,衆學童表情顯現緊張。
他們又縮了回去。
“孔令文,如何不能專心,該打!”
衆學童看似專心,那儒生卻仍然開口。
他已拿着戒尺,到了課堂中間。
其中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孩童,早就舉起手來。
啪啪啪!
那儒生對着那孩童就是三戒尺,根本不會留情。
那戒尺果然大有威力,下一息的時候,課堂精氣神明顯大有變化,衆童子又進入到極至忘我的狀態中。
接着儒生將戒尺扔到一邊,他向門外而來。
“諸位客人遠來,卻有什麼事情?”到了外面,儒生笑着詢問。
“教書,這裏是什麼地方?”
令萱表情警惕,她早就詢問起來。
當下衆人修行收斂,這個儒生看起來普普通通,眼神之中卻又有不凡之處,她必須防備。
“明眼人應該看得出來,這裏是一個學堂。”儒生癟了癟嘴。
令萱臉上通紅,對方這麼說,擺明了是講她沒有眼睛。
“我問你這是什麼域面?”她又問。
“這裏是慶州府!”儒生皺起了眉頭。
雲逸搖頭而已,“只是想問夫子,這裏是什麼國度什麼神洲?”
聽到這句,儒生明顯露出了防備表情,“你們又是什麼人?”
突然之間來了外鄉人,連何國何地都不知道,若在低維度,讓人心驚似乎太過正常。
“我們只是外鄉人而已,流落到了這裏,一時之間不知道何去何從,夫子倒不用緊張。”雲逸表情平淡。
“這裏是大周朝,你們連大周朝都不知道嗎?大周是大下第一大國,哪裏還有什麼神洲的說法?”那儒生警惕之下,其聽到雲逸這麼說,似乎又有點小看。
雲逸皺眉而已。
顯然,縱然以他閱歷無雙,他也看不出這個儒生,有任何不凡之處。
或許其眼神表達他也經歷了風霜,但似乎僅次而已,而無其它。
“你們是武人?”
再等剎那,儒生說到了重點。
他不得不對雲逸等人忌憚,一百多號人了,數十把長劍。
在學堂之外出現這樣人等,總人給人感覺太過詭異。
“我們是修道之人。”令萱癟嘴開口。
當下,她其實已沒有什麼信心。
衆人修行俱無,自稱修道之人,實在有點名不符實。
儒釋道各表,相互排斥,那儒生聽到這句,明顯表情之中露出鄙視。
“我大周曆國三百餘載,以文立國,修道、修武皆是邪道,你們這些邪法在我大周是沒有出路的,若想生根,非得走文以載道之途,但難度也不小。”那儒生表情恢復平淡。
細節之中,得意已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