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中,光芒下落那是一道密卷。
沒有多長時間,已有一個背柴的壯漢升了起來。
其眼中帶着明亮的光芒。
秦憲,碑林最強親傳弟子之一,其戰力與葉尋相比只差飄逸,同境而有差距。
同境之差既出同門,那已不是功法與境界的原因,或許是修行天賦與碑林至高奧義契合不足。
抑或者天生心性有差。
前者不可改變,後者卻可以修心。
所謂修心,化凡爲其通路。
秦憲當下正在下域中。
而在他爬上懸崖的時候,旁邊又有女人與孩子慌慌張張的衝了過來。
“我……我還以爲你出事了……”那女人太過緊張。
這背柴的壯漢自然是她的男人,一家之主。
光芒落下之後又帶着轟鳴之力,那好像是天雷一般。
天威豈是豈人可測。
“實在很對不起,我已到了該離開的時候。”秦憲卻又嘆息起來似乎有點不捨。
“你腦袋被轟壞了?你說我要陪我一千年一萬年!”本來還在憂心,婦人聽到這話眼中卻立即露出惱怒。
旁邊的小孩子也明顯發現不對,其趕緊把秦憲的大腿抱住。
秦憲眼中露出苦笑,“若真是千年萬年可以修心,也是萬世難得,或終於還是到了我該離去的時候。”
“你再說一次?”婦人明顯是個急性子,她似乎就要打人。
這是真的氣急了。
秦憲卻隨手伸出,其掌中已出現一個布袋。
布袋打開,已有金珠佈滿他的掌心。
“這是哪裏來的?你殺人了?”
普通的婦人哪裏看過這種東西,結合前後女人只想到這種可怕的結果。
這種地方深山老林,偶爾也有個客商經過,如果真的被人殺了似乎也無人知道。
而當下的漢子如此之雄壯,縱然不敢做這種事情,但誰能保證不會惡向膽邊生。
“你收着就行,我不會再回來來了。”秦憲已將口袋塞到了小孩子衣服裏面。
“你要投案嗎還是遠走它鄉……”女人仍然震驚之中。
以她的智慧只能腦補到這種程度。
“你就當以後沒有我這個人就行。”秦憲一臉釋然,他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他已扔下柴千。
然後他踏步而去。
“你……”
女人哪裏可以追得到人,而小孩子哇啦哇啦的哭。
“你別哭了,再哭我打死你……”女人對着小孩子屁股就是亂抽。
這手法果然見效,那小孩子立即抽泣閉上了嘴巴。
女人心情緊張看向前方,秦憲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你外公家只說老秦出去當夥計了,聽到沒有?”女人眼珠子亂轉迅速找到一個理由。
小孩子點頭不止。
下一息的時候,女人已將柴火踢到深淵之下。
她帶着小孩子匆匆忙忙奔孃家而去。
懷中有金珠總是安穩許多,實在不行攜了孃家遠走它鄉也不是問題。
至於男人不管也罷。
極西之域煙火之地。
煙火之中,似乎又有生靈。
一座高臺之上,有人仙風道骨,其下卻又坐滿了儒釋道諸強者至諸強者至尊。
偶爾有強臺靈臺清明,繼而氣息從頭頂衝出,那正是突破的徵兆。
此域名明梓洲,明梓洲外正是強者縱橫之地。
這明梓洲自然是強者中的強者修行之所。
十萬天劫飛昇,最終只爲進入明梓洲。
再度突破只聽宣講而已,這裏不是神聖飛昇之地哪裏又是。
突然之間,高臺之上的仙尊嘆了口氣,他停止了宣講。
整個域中那玄妙無比的氛圍頓時暗淡下來。
“仙尊有何心事?”其下至尊趕緊開口詢問。
“我感應到了師門的召喚,或許我已到了離開之時。”那仙尊淡淡的道。
“什麼?”諸至尊大喫一驚。
“仙尊還有師門嗎?”
這仙尊開創明梓洲,是萬域之中唯一創世神,從來沒有人聽說過他有什麼師門。
仙尊眼中卻只能露出苦笑,“我自然是有師門的,我並非天地感應而生。”
“仙尊爲天地開創者,這話從何說起?”
“仙尊,明梓洲外難道還有飛昇之域?”
諸多強者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那仙尊苦笑只會更加明顯,“先前所說當是我的夢話,不過當下我確實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聲音淡淡,其中淡然只會讓諸至尊更加緊張。
衆人擡頭同時,天宇已被撕裂,呼嘯已音傳了出來。
諸至尊個個錯愕。
人人都感應到了那滅世之威,或者說不是滅世之威而是毀滅一切之威。
轟!
光明籠罩,一道密卷落到明梓洲中。
萬千至尊心中絕望,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無人可以抵擋。
光芒卻又暗淡,轟鳴之勢消失不見,一切都無法捕捉。
空氣似乎有點凝結,終於有人感應外物。
明梓洲已變得暗淡,但顯然並沒有毀滅,最重要的是仙尊已消失其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仙尊已離我們而去了嗎?”
“完全沒有任何徵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仙尊必定留下了什麼啓示!”
“對的,我們一定要找出他的明示……”
無數強者紛紛詢問,其中卻都是腦補而已。
密卷降落,那所謂的仙尊已經突破,他自然是回到碑林中去,哪裏還有其它。
碑林親傳弟子開啓之域不過是信手爲之,哪裏又有那麼複雜。
……
碑林大殿,氣氛更加不同。
雲逸走入大殿之時,發現今天的大殿太過冷清,只有碑主一人在內。
“事急生變,縱然是我也管不得你了。”碑主搖了搖頭道。
“碑主不用掛懷。”雲逸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安慰他道。
這種時候他倒不好吹牛逼,說有他就行。
密地之旅,不能太多透露,要不然會影響到後面的行程,他不能說出自己的境界。
“別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先進密地看看機緣就行,不過若是這次再無所獲,你得好自爲之了。”碑主神色凝重。
先前爲了碑林團結,是碑主提醒雲逸別跟碑林林中弟子一般見識。
現在情況明顯有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