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稍有戰力的修行者,多多少少都懂些傀儡道。
有些時候看不懂,是因爲不懂玄奧,有些時候看不懂,是因爲對方真的在瞎忙。
人人不把天葵放在眼裏,目視之下此子的資質不是瞎忙纔怪,他什麼都不懂纔是正常的。
“第八天將怎麼生氣?”
另外方向,有人踏了過來,又是慕容金。
其身後大票長山仙國煉器師已經集結,長山仙尊目光復雜,仍然與雲逸直視。
“不管你們的事情。”第八天將一張冷臉。
慕容金不以爲意,“天將誤會了,我就隨口一問,我長山仙國修復已完成了。”
他隨後而指。
第八天將與諸修微微皺眉,然後衆人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魔意通天,天傀、地傀、獸傀、符傀,諸種傀儡不過千餘,其排成了陣勢卻又疑似結成了一個更大的傀儡。
是人都可以感應到,那傀儡明明只有千餘,結成這陣勢之後給人感覺卻變成了萬餘戰力。
這就是長山仙國的真正玄妙所在。
再無人可以模仿。
“果然不凡。”看到這個場景,第八天將感嘆起來。
長山仙國隱居,他已多年沒有看到過這些玄秒之術。
現在看來,長山仙國縱然在隱居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傀儡之術的精研,這擺明了是更進一步的徵兆。
“也就尋常門道,入不了第八天將的法眼。”慕容金表達謙卑,他的目光仍然一直審視雲逸。
“是不是馬上就要對我發炮了?”雲逸笑了笑道。
這是不用說的流程,與其等到慕容金開口,還不如他主動發聲。
慕容金臉色一黑,“雲師說哪裏話,當下你搞得場面如此令人的不解,我等正等着過來請教。”
“是啊,雲師,我們都等着過來請教的!”
剩下的長山仙國煉器傀儡師都已開口道。
“說得倒是挺動聽,還是一樣,不過我這個人大度,你們請教歸請教,說了你們也聽不懂,聽得懂也做不到。”
雲逸仍笑道。
刷!
長山仙國諸修全部變色。
慕容金神色扭曲,他早就看向第八天將,“天將,此子完全聽不懂人話,再等他也是浪費時間,請立即降罰!”
“請第八天將立即降罰!”
長山仙國諸修也都早就開口起來。
第八天將與域主地位平等,不過他可是代天昊王行事,他完全有資格降罪雲逸。
如此動靜,其餘諸域諸勢傀儡師也早就捕捉到場景。
萬修同時喝斥,“第八天將,此子實在不知道想的什麼,完全可以降罰!”
“軍法如山,哪裏能夠讓他如此兒戲!”
“我等懷疑他是楓之域的內應!”
一修開口諸修開口,漸漸聲動如山。
現在除了長山仙國之外,沒有一個勢力修得傀儡成功,還有些甚至大大落後。
落後太多,最終難免還是會被降罰,而他們被降罰的原因只可能是因爲雲逸。
這些人不趁着機會提前報復纔怪。
“雲逸,非我要非我要威壓於你,你還有什麼話說?”第八天將自然不會再裝模作樣,其立即開口喝斥。
因爲他不值得管。
“夏蟲不可與冰,我修得傀儡之道豈是尋常人可以明瞭。”雲逸淡定自若。
天軍之兵已經全部抽離,雲逸淡定,第八天將也更加淡定。
“倒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當下無人可以看出你的神技,你倒可以張嘴說出來。”第八天將仍然冷漠。
這是給了雲逸最後一次機會,若是雲逸連說都說不清楚。
他立即就可以動手。
雲逸之強,並非他可以輕易針對,但當下諸強皆在,他也根本不怕雲逸有反抗之力。
“我用的是自我修復法則,傀儡破壞而立即成爲廢棄材料,豈不是大大的天軍漏洞。”雲逸再度淡淡的道。
諸修皺眉,人人對視,隨後又是無數喝斥聲音傳出。
“說的什麼廢話!”
“別說天魔傀儡營,就是任意成建制的傀儡營都有專門的修葺傀儡!”
“用得着你講,你當我們都是傻子!”
無數煉器師又喝止起來。
雲逸所說不僅是沒有常識,甚至煉器外行也說不出來。
傀儡毀損,就算沒有專門成建制的修葺營,也有其它補救方式。
這與任意軍團的自我給養沒有什麼差別。
“我說的是自我生長之力。”雲逸又淡淡的道。
場中一片靜默。
無人敢於發聲,人人看向雲逸只有惱怒,但暫時無人問責。
“第八天將,這傢伙明顯在污辱你什麼都不懂?”
“傀儡豈有自我生長可能?那它與活物有什麼差別?”
“你說的神魂駕御傀儡,代替本體,你知道每一個強大的傀儡若是用這樣法則,其背後的神魂修行者本尊只會更加強大嗎,那不是利己而代替本體的法子,那是讓強者軀殼暫時不存寄住而已,不僅不能增加戰力,只會讓戰力退步不知道多少。”
終於那些傀儡師又喝斥起來。
都是同道,雲逸任意一句他們如果不知道門道。
根本沒有人把雲逸所說當成可行之事。
“諸位但由長着眼睛,我覺得都應該再睜大點,就算有人擋着也不至於一點看不出來。”雲逸再度冷笑,他看向前方。
前方正是長山仙國諸修的身影。
慕容金臉上一片黑氣,他不得不狐疑轉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前方,還是天葵正在擺弄傀儡,而不知道天葵花了多大功夫。
他通過那些殘餘的構件,終於拼湊成了一具傀儡來。
那傀儡看起來零零散散,明顯很多構件都搞錯了,但勉強接着也有傀儡之型。
戰力談不上,若是動一動沒有問題。
“讓它動一動!”
雲逸已對天葵道。
天葵看到如此陣仗,他早就極其驚愕。
隨後他仍然驅使那傀儡。
轟然而起,嘎嘎的聲音,那傀儡走動之時甚至零件還在不停跳落,而且走動之時也是一瘸一拐。
不過,全場中人也早就目瞪口呆,他們多多少少已看出來這傀儡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