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剛剛到了廟門口,立即無盡之轟鳴傳了出來,一道狂嘯傳了出來。
黑暗之域突然變得無比光明,雲逸目光所視。廟外不知道是何方何域。
這小廟好像就在宇宙之中,而那小廟之外似乎已匯聚了無盡洪荒殺戾之力。
神龍、獅虎、天神、戰力、妖魔全部匯聚,而最前方正是一個巨大的天神坐在巨車之上。
而廟門口一條巨龍張牙舞爪向着廟門突擊。
廟門之內,黑風還沒有踏到廟門之前,廟門前方無數神光顯現,似乎也有無數神兵仙人從廟門向外而去。
無數刀、劍、槍、戟帶着天崩地裂之勢向着巨龍劈斬,那巨龍輕而易舉被斬爲數斷。
最後那些遁出的神兵又消失在空域之中。
最終黑風已走到廟門之外了。
哼!
前方戰車之上巨人冷哼一聲。
“我出來了!”黑風仍然淡淡的道。
“邪祟而已,也想給天神逞威嗎?”
“元龍,你若是稍稍有點判斷當下第一選擇,當是向天恕罪!”
“你若是沒有誠意,誰肯饒你?”
四面八方,那些神仙妖魔紛紛喝斥,而巨獸也在咆哮不止。
好像萬域之中一切一切都在跟黑風作對,再無其它可能。
“我這是踩了糞坑了,抑或是炸了老鼠窩,若有惹事我似乎也不太願意!”黑風又道。
“找死的傢伙!”
轟!
戰車之上,那一直端坐的巨人,表情早就扭曲。
他並不動身,天空之上已有一座巨山壓了下來。
其壓向的位置正是那小廟。
轟!
小廟之中突然升起了萬丈金身,正是一具佛像。
佛像升起之時,巨山立即全部粉碎,那巨山別說對黑風造成損害,實際上就連挨着小廟都沒有可能。
與此同時那金身的佛像已經梵唱起來。
“可惡的傢伙,居然敢驅動妖佛!”西北方向,無數坐在蓮臺之上的諸佛又喝斥起來。
他們紛紛指點,無數的佛光匯聚,然後又化爲一隻金翅大鵬,那大鵬撲擊雲空,正向着巨佛而已。
噗!
黑風站在原地,他只是指尖輕彈那所謂的金翅大鵬只會傳出哀鳴,哪裏還有其它。
金翅大鵬消失了。
“毀我佛母,該殺!”天穹之中再度傳出雷音。
穹空之上更加巨大的佛像出現,佛像只是一閃接着一隻巨掌落下,而巨掌之中又印着佛家真言。
將廟宇籠罩的金光佛身突然之間指天劃地,其中默唸正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之號。
一根手指指天,一根手指指地,指天之指已與巨大的佛掌接觸。
轟鳴之音不斷,摩擦之力不止,高熱高能向着四面八方傳遞,因爲熱力太過驚人又引出了天雷地火的爆裂之勢。
天上地下那些佛魔妖獸全部被轟擊四散,人人驚惶,縱然想強行留存威嚴之勢,此事卻又怎麼可能想留就留得下來。
天穹之中一聲悶哼,金光消失,而籠罩廟宇的金佛也已消失。
&天地從金光之中撤回,那廟宇前後又漸漸恢復安寧。
廟宇之外黑暗終於來臨,而黑風好像若無其事一般走了回來。
他看向雲逸似乎有點疑惑,“閣下好淡定。”
先前一戰,滅世之威,根本就超過了天昊之域認知。
黑風說雲逸淡定,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雲逸卻知道這淡定的意思。
“我見過你。”雲逸淡淡的道。
“在什麼地方?”黑風沒有開口,那個女子卻開口了,她看向雲逸更加疑惑。
雲逸只能搖了搖頭,“此事不提也罷,一時說不清楚。”
“我無至交,不是敵人也稱得上朋友,倒也算是一樁緣分。”黑風笑笑。
他隨手扔來一個東西,雲逸接住,卻只是一個火折而已。
雲逸笑了笑,他隨手點火也是聚攏稻草與木樑,他升起了火堆。
“兄弟,說說你的事情。”黑風坐下與女子並肩,然後似乎要與雲逸對談。
雲逸觀望火堆,“我從雨洛城中而來。”
“並不曾聽過。”黑風笑了笑道。
女子卻拍了他一下。
“沒有聽過就沒有聽過,我客套不來。”黑風也是直接。
雲逸自然也是笑笑,“先前結識一位酒客,他自稱寧王,算是他把我帶過來的,這個人很是有趣……”
“我對有趣的人最有興趣。”黑風繼續道。
雲逸笑笑繼續講解起來,講到寧王自然就得講講傲琅天,講傲琅天就得講傲三一路講來也是有點意思。
當然最終他還是講到了黑風。
他講這些事情只講經歷不講修行,其實講了也無用,因爲對面的黑風似乎並不在意。
抑或都他根本不知道雲逸所講的修行體系。
“你說這個黑風我倒是聽說過。”說到黑風的時候面的年青男子終於開口互動。
“那不就是我家養那隻貓嗎?”女人眼中露出了警惕。
黑風看向雲逸尷尬的笑笑,“兄弟不要掛懷,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她府上恰好有一隻貓擅長傀儡之術,很難着家的那種,就是名字也撞上實在是巧了。”
女子卻嘀咕不止,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雲逸,“如果不是時間對不上,我很懷疑你把我的貓綁架了。”
“自然不是。”雲逸有點尷尬。
隨後卻又輪到黑風講解起來。
黑風也並不拒絕。
不過從他口中說來,卻實在談不上精彩,全都是風土人情之類。
某座山上有一種獅子,天生吞玉石爲生,而拉出來的卻是靈石。
所以有很多人送玉石給它換靈石,但獅子性子易變,有時候送了玉石也拿不到靈石,所以獅子的口碑非常差。
有一座海中有一種樹木,其巨大無比,樹木長大之長出的果實居然可以長出人來的,那些長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是天賦強者云云。
又有一座島嶼叫做幽靈之島。
白天黑夜變幻不止,一到黑夜極暗之時就可以聽到其中好像有巨城一般,無數集市之音,但沒有修行者能夠進入黑暗中。
但到白天的時候卻又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