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仇宣也有今天,我還以爲我在天罪之淵沒有辦法立足!”仇宣陷入到狂喜之中。
人人皆在修行,而他自城外而來,只因爲他與諸強不同。
境界稍弱,自然有時候要給城中做一些打雜的事情,別人都在修行,而他自己或者是在外面打探消息。
越是如此,時間一久必定就是惡性循環,他的境界就會越發趕不上。
要不然他不會如此感嘆。
“到底怎麼回事?”諸強仍然開口詢問道。
仇宣終於反應過來,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小殿之中,“是這裏,我萍水相逢遇到了一位強者。”
他指向小殿的位置。
“可惡的傢伙,你倒是得到了好處,卻是將修行之機從我們身邊奪走!”
跟隨范姜的強者都喝斥了起來。
仇宣這個傢伙實在讓人覺得可惡。
本身他是三十多層,如此之無間境在此城之中只會墊底。而這一城之中能夠達到無間九十多層也只有十幾個。
現在他生從幾萬人之數,強行提到數千名之多。
卻又以城內別的修行者之損失爲代價,這些修行者不怒纔怪。
仇宣大喫一驚,他這才從狂喜之中反應過來,當下之臺滿目瘡痍,並不能表明什麼。
一城之中很多建築都被譭棄,擺明了是強者們強行從閉關之中脫出造成的結果。
而此城之中修行靈息也變得極其凋零,與楓之域中沒有什麼區別。
再等剎那,仇宣又看向天空,范姜等人神色凝重,也都看向了天空。
天穹之上,似乎微微出現裂紋,那些裂紋閃逝卻又消失不見。
正是蒼穹承受了巨大外力的徵兆,那是天裂之呈現。
“這裏面到底是誰,將爲我們引來驚人的禍事!”衆人觀天,諸強壓力更加巨大在,最後他們的目光還是又落回到那宮殿之中。
破碎的宮殿廢墟完全消失,而云逸的身影終於顯露出來。
諸強神色凝重,唯有范姜皺眉惱怒。
范姜倒是看出來了,雲逸在九十九層位置,當下這麼多修行者中僅次於他。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爲我域引來如此大的災厄?”范姜惱怒喝斥起來。
他所說的災厄卻只可能指向天裂。
神魔遺族無時無刻不想回到天域之上,不過要達成此事非有逆天之威能,只因重返上域其實就是重歷天罰之劫。
修行不成卻已經震動天地,其結果可想而知,讓去往上域之時其路更加艱難是其次,提前讓天罰降臨,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只打算偷偷過關的所謂強者可以抵擋。
雲逸也有點無語,“範先生誤會,其實是神魔先人之魂同時我這麼做的。”
“胡吹大氣!”
“你是什麼東西!”
“也敢稱先人之魂託付?”
諸強喝斥。
卻暫時沒有人敢對雲逸動作。
除了范姜之外沒有人可以看明白雲逸的深淺,那畢竟是吞噬了一城諸息的強者。
除了范姜之外,任何所謂至尊對雲逸動手,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勝算。
br/>范姜卻只能死死看向雲逸,“你根本不是我城之修!”
仇富說是萍水相逢,無人敢於想像雲逸與此城不相關。
只因此城之中從來不會有外來修者,包括楓之域安寧王之軍也只有在城外守護。
仇宣先前表達,所有人都認爲只是因爲他太弱可能沒有機會接觸到雲逸。
現在范姜如此表達,諸強只會更加震驚。
“他確實不是我城之修,他是混進來的!”
范姜神色凝重而更加惱怒,“吞噬我域之息,卻又爲我域惹來如此大的災厄,小子你或許也是非凡之輩,當下我卻不得不對你出手了。”
他隨手而伸,只在虛空之中抓取,而其指掌之卻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銅鐘。
其鍾混沌,縱然不動似乎也可以讓人看出裏面的聲浪正在浮動,這是無窮至聖之物。
范姜對着小銅一拍,在一域之中又出現巨大的光影之鐘。
鐘聲轟鳴,讓整個天罪之城都在塌陷,無數的至尊強者無人承受這種鳴之力,他們紛紛遠離,甚至有些人無人知道去了以什麼地方。
“好強大的力量。”雲逸頗爲凝重。
一百層爲完美之月,而他不過九十九層,一層之差就是大境之差。
這逆天之用量豈是言語可以形容。
不過,他似乎在承受那鍾力的同時,卻又瞬間捕捉到了破解鐘鳴之法則。
他只是在承受鐘鳴之時,軀殼之內中血息魂力,就與鐘鳴同時震盪不止。
整個軀殼的節奏與鐘鳴完全契合起來。
他雖然無法承受這鐘鳴之力,但因爲氣息與鐘鳴合鳴,至少將其強大威壓之力解決了一半。
他微微後退,捂着胸口。
他已御起神木劍在手。
不過他退後之時,還是仍然不動。
“咦?”范姜眼中露出了詫異,“你如何可以完全掌握到我遠古戰鐘的節律!”
這至尊完全無法想象。
雲逸皺眉而已,“我本來不知道,至少之前不知道,或許是我吞噬的魂力之中有這些殘存的記憶。”
“這……”范姜咬牙,他徹底陷入到遲疑之中。
這種事情很容易推斷,前人爲祀,無盡之魂力慢慢釋放。
那些至尊強者,被天罪所附失去了永生之力,這種情況下,其自然而然只爲後人犧牲。
而現在明顯所有的先人殘魂都已消損,它們去了什麼地方可想而知。
看到范姜陷入遲疑,雲逸皺了皺眉頭,“我並沒有騙你們,雲某不知道有何德何能,那些先輩之魂皆認爲我可以帶諸位重回上域。”
他不能有違人託付。
諸魂說得清楚明白,他自然也得清楚明白。
范姜諸修信不信這件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心無所愧。
范姜仍然疑惑之中,他緊握那小鐘,“此爲上古神器,你如果還能承受我一擊,我就相信你這話。”
轟!
其根本不等雲逸有所準備,再度驅動手中之鐘。
隨手而去,鍾已消失,楊逸擡望,卻只看到巨鍾從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