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波攻勢壓制而來,而巨舟之上新的裂隙正在產生。
那裂隙巨舟本身有修復之力,當下卻因爲四惡神的合力太過強大,修復之力量完全趕不上破壞之力量,整個域面已變得危險至極。
更多的嘍羅邪魔,趁着當下的機會迅速進入到巨舟裂隙之中。
裂隙裏面仍然涌出強大的能量,輕而易舉就把那些嘍羅邪魔碾成了血水。
不過等到有些裂隙已看來沒有更多能量之時,那些嘍羅邪魔透過裂隙立即就要進入到巨舟之中。
“我愧爲楓氏之祖,其實不過是微末之輩,當下之結局並不出乎預料,爾等的命運或許只在冥冥之中罷了!”楓長先祖嘆息不止,其在血月之下,已經用劍尖劃破自己的手臂。
然後一條血龍噴涌而出,正向着劍身壓制,隨後其劍只會變成更加戾氣漫布的血劍。
但因爲自己失血太多,那楓氏之祖已變得更加疲憊。
這是燃燒自己祭祀劍魂的力量。
此劍是楓氏先祖遺留,當下巨舟之祖只是楓氏先祖諸祖中的一個,他或許本身就是因爲微末不受詛咒,纔可以在一域之中安養至今。
“先祖!”楓之神王戰王諸強,也早就看出來情況不對。
他們齊聲呼喝下來,下一息的時候,無數的楓之神王軍再不會離開巨舟。
人人拿着槍尖將自己的胳膊劃破,然後無數的血意也都向着那血劍涌動而去。
四惡神暴戾之意更濃,隨着災厄之神怪異的手掌抽下之後,巨舟之上終於出現了驚人裂隙,所有的嘍羅妖魔都向着巨舟中涌去。
而巨大的血劍好像摧枯拉朽一般,輕易將衝在前方的衆多嘍羅擊潰。
此時此刻,血劍血意漫布,與空中的那血月映襯。
血劍短時間內的強大無法改變格局,無非就是讓楓之神王、楓之域諸強敗得壯烈好看一點。
轟!
強大的戰力轟天而下,那血色之月立即崩碎。
其本來無質,只是邪戾之魂織成。
而四惡神合力圍捕的力量頓時消失不見,一道人影落在巨舟之上,那正是雲逸。
“雲逸?”看到雲逸,戰王極度錯愕之中。
當下在這種場景下看到雲逸,他實在不知道是喜是輩,這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當下我們當並肩。”雲逸表情平淡。
這所謂的四惡神降落,是由他造成。
他更知道如果楓之域與天昊之域,有真正的大敵,那也不可能是對方,只能是壓制下域的靈域。
那靈域之下,又不知道有多少隨時觀望靈域,日思夜想想着重返靈域,或者說去到靈域的至強修行者。
四惡神表情震怒,明顯個個都是噬人之神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就憑你也想阻止我們落下此域嗎?”
“這個得看臉了,諸位戰力不濟不說,面相實在有點醜陋,我不接受。”雲逸笑笑。
死!
巨舟已破,雲逸站在巨舟之上其實也沒有受到巨舟庇護。
災厄、惡噩、禍劫、泣血四力壓制。
刷!
仍然是絕星之斬。星之斬。
斬星、絕星,聽來好像意思差不多。
實際差得太遠,斬盡一星還有一星,絕滅一星其永世不存。
光圈擴散,全都是波瀾,無盡的光力散開,無窮無盡的戰意來往沖刷。
所有的嘍羅都被雲逸全部碾到了灰飛煙滅,而剩下的四惡神也被神木劍斬星之後,衝擊到全身上下者是傷口。
四惡神與真正至尊不同,他們是災劫修成,若說尋常修者必定是由實向虛,化爲法相的話,那四惡神則是由一氣化爲實體。
現在他們的實體卻明顯在崩潰之中。
轟!
四惡神審視自己的軀殼,軀殼裂隙滿布,力量正在流失。
再等剎那他們的眼神之中除了惶恐之外,也不可能有其它。
雲逸又是一劍,那四惡神從下身開始漸漸變得粉碎,無盡的風浪發出逆天摧毀之力,漸漸波及到他們的上身。
“九十層以上……”
最終災厄之神面色難看的道,他話都沒有說清楚,腦袋也已經灰飛煙滅了。
剩下的四神也不可能有什麼區別。
雲逸觀望眼前,平安京似乎依然平安至極。
這一場大戰沒有發生在平安京之外,其實也是好事。
不過他似乎又隱隱約約這間感到一件事情,遙遠之時,那些墜落的所謂神魔真的曾經在這裏經歷過一場驚天之戰。
至於到底那一戰,跟他在廟中看到的黑風有沒有關係,他就不知道了。
巨舟之上,諸強仍然看向雲逸,其中也包括疲憊的楓氏先祖。
楓氏先祖的戰力也就八十多層,以他的程度如果對上一個惡神可能有點勝機,對上兩個必敗無疑。
對上四個血月之四惡神,那就是對上數百個惡神,如果沒有巨舟庇護,他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而云逸只是兩劍而已。
無它,無間一層之差,就是一境之差。
雲逸強於四惡神最少十層以上,這種戰力隨便四惡神有多少數量,再加上那強大的血月加持,他們想對雲逸做出什麼也是癡心妄想。
“想不到……”楓之神王看向雲逸,只剩下無言。
楓氏先祖依然心底狐疑,卻又充滿釋然,“這位強者是?”
他對雲逸顯然毫無認知。
戰王趕緊把雲逸的來歷講了一遍。
楓氏先祖苦笑搖頭,楓氏族人落下此域,表面上霸踞其實戰戰兢兢,跟天昊之域相對,不過是自欺欺人以爲自己絕強的難堪之舉。
“願意聽前輩講述過往……”這種時候雲逸可不會做以強者自居的無聊之事。
他知道肯定可以從楓氏先祖口中聽到太多真正的一域隱密。
楓氏先祖點了點頭,他趕緊講解起來。
傳說神魔降臨,其實不過是惶惶然落魄之舉。
所謂神魔皆是上域逃離之修行者,爭奪資源之事諸域皆存,勝者留下,敗者逃離。
這是真正的自然法則。
而所謂神魔無非也是這些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