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了這一會,可把我們給着急死了,就算是出去,也要說一下,”琵琶醒來不見兩人,整個人臉色都才白了,牀上牀下,都找不到人,還好她比十娘鎮定一些。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不會了,”牡丹說完就衝進屋裏去。
“哎我還沒說兩句,她怎麼生氣了,要生氣,也是我生氣啊”自己在這裏擔心了一宿,琵琶心裏還委屈呢
“算了,她心情不好,我們進去吧,”張樸嘆了一口氣。
琵琶想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搖搖頭,轉身也進去了。
“阿奴哥,琵琶姐姐生氣了,”十娘擡起頭仰望張樸,張樸的還長出的青澀的胡茬。
“你琵琶姐一會就好了,她不會一直生我氣的,”張樸笑着說道。
“嗯我知道,”十娘聽話的點點頭。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在上。”
“鈴鈴鈴
”
張樸半睜開眼睛,耳朵豎起來,聽着外面的動靜,好像是有道士在外面做法會,難道是隔壁的喬老爺去世了,前段時間一直見他咳嗽,難道是他,張樸不禁想到。
“阿奴哥,你醒了”十娘早早的醒了過來,手中沾了白麪,下身圍着一個圍裙,原來是一大早醒來就去給張樸做餛飩去了,知道張樸喜歡喫芹菜肉餡的,早早的就起來做了。
“十娘,你聽見外面有道士做法會,”張樸披上一件衣服,小心的把門關上,琵琶和牡丹還在呼呼大睡,張樸不忍心吵醒她們。
“聽見了,一大早起來我就聽見了,也不知道是誰家人去世了,”十娘小心把餛飩下到鍋裏去,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十娘怕燙到,所以很是小心翼翼。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張樸整理好衣裝,都是街坊鄰居,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他還可以幫一把手。
“喲奴哥這麼早就出來了,”李大娘手中挎着一個籮筐,裏面裝滿了新鮮的雞蛋,都是李大娘要拿到集市去賣的,早上的雞蛋是最好賣的,有許多大戶人家都是一大早去採購的。
“李大娘早,”張樸客氣的說道,雖然不是很喜歡李大娘嚼舌根,不過都是街坊鄰居,也不好鬧僵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早早早,這人老了,一有一點動靜就睡不着,”李大娘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她一早比張樸醒來的還早。
“李大娘知道這道士是怎麼回事”張樸問道。李大娘是這裏方圓百里的百事通,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怎麼回事我跟你說,這事可邪了,聽說我們這裏鬧鬼,昨天晚上好幾個人都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鬼,嚇死個人了,”李大娘心有餘悸說道。
她一大早就跑去問了,把前因後果打聽的一清二楚,聽的她也是心驚膽跳,還花了五十文錢跟道士買了一個符籙戴着,生怕自己也遇到那個女鬼,好幾個人都嚇病了。
“怎麼不可沒,昨天好幾個人都見到了,聽說那個女鬼最喜歡勾引漂亮的公子,昨天有人看見,有一個白衣公子就被那個,紅衣女鬼給勾引走了。”
“白衣公子”張樸記得自己昨天穿的就是白色長衫。
“李大娘,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十娘還等着我喫飯呢”張樸摸摸自己憋憋的肚子道。
“那奴哥還是早點去喫飯吧,”李大娘說道。
張樸跟李大娘絮叨了一會,張樸知道了不少事情,什麼王家生子,白家的公雞下蛋了,張樸聽的頭都大了,李大娘才把張樸給放開了。
“阿奴哥,你回來了,正好餛飩已經好了,”十娘已經把碗筷給擺好了,琵琶和牡丹已經在裏面洗漱了,張樸在井水邊洗了一把臉,涼水涼涼的,張樸精神了不少,水珠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十娘細心的幫張樸把臉上的露珠給擦乾淨。
“張樸,外面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道士,我一聽到這個聲音,頭都要大了,”琵琶捏着筷子,一聲接一聲的超度的聲音,傳進琵琶的耳中。
“沒事,他們說這附近鬧鬼,找個但是驅邪,”張樸夾了一個餛飩放進嘴巴里,一口一個,張樸碗裏的餛飩很快就下去一大半。
“你是說鬧鬼”琵琶一聽鬧鬼,整個臉色都白了,她從小最害怕的就是鬼,一聽到鬼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啊,聽說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鬼,吐着老長的舌頭,一口可以吞下一個人,見到人就勾魂,”張樸伸出一個長長的舌頭,故意嚇琵琶說道。
還對牡丹眨眨眼睛,牡丹臉紅了,她知道張樸口中的女鬼就是自己,低頭咬了一口餛飩,她的嘴巴不大,要三口才能把一個飽滿的餛飩給喫完。
琵琶渾身直髮抖,這女鬼如此可怕,以後自己晚上就不能出去了。
“哈哈哈
”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琵琶,還會有害怕的東西,我以爲你什麼都不害怕呢”張樸拍着桌子說道,還是第一次見琵琶害怕東西。
“這有什麼,我也是個女孩子,有害怕的東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琵琶理所當然說道,自己好歹是給女生,又不是個女漢子。
“這世界哪有鬼,我告訴你,那些都是騙人的,所謂人怕鬼,鬼更怕人,尤其是一身正氣的人,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你行的正做的直,有什麼害怕的,”張樸說道。
“阿奴哥,你既然膽子這麼大,上一次還不是讓我半夜陪你去茅房。”
原來上一次張樸半夜上茅房不敢去,讓十娘陪着自己去的。
“我”張樸的一張臉憋的通紅,被當場揭穿。
“切膽小鬼,”琵琶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