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就是想認識百花樓的花魁,”朱同說道,眼睛一直在牡丹和琵琶的身上轉來轉去。
“百花樓的花魁”這一聲猶如驚雷一般,炸出了許多人,大家都好奇打量着牡丹和琵琶二人。
牡丹緊咬着嘴脣,臉上蒼白。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百花樓的魁首,”很多人小聲的討論起來。
“你說想認識就認識,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張樸不客氣的回道。
“你怎麼說粗話,”朱同沒想到張樸竟然爆粗口,氣的雙手發抖。
“對於你這種爛人就是這種態度,好狗不擋道。”
朱同心不甘情不願,給張樸他們讓出一條位置。
“我們走,”張樸緊緊護在牡丹和琵琶身邊。本來今日是高興的日子,都被這個傢伙給攪和了。
“等一下,”一直搖扇子的孫科叫住張樸,眼神裏滿是不屑道。
“有事”張樸回過身。
“我們只是想認識牡丹姑娘和琵琶姑娘,希望你不要誤會。”
“現在她們你們也見過了,也算是認識了,我們還有事就失陪了。”
“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他以爲他是誰那麼驕傲,”朱同氣哄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酒。
“別生氣,別生氣,何必跟他計較,今天我們來喝酒的,”孫科幫朱同倒了一杯酒。
“噗嗤”琵琶忍不住捂住嘴巴笑了出來,剛纔還沉悶的氣氛馬上就一掃而空。
“笑什麼”張樸不解問道,還以爲琵琶是氣傻了。
“其實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沒有事,我們出來之後已經習慣了,”琵琶經營過蛋糕店之後,什麼三教九流都見過,比那兩個更爛的爛人,她都見過。
張樸剛剛反應過於敏感了,像是隨時要找人拼命的樣子。
“我剛纔的樣子很嚇人嗎”張樸摸摸自己的臉,臉上的肌肉還是僵硬的。
“阿奴哥,剛纔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又要打架呢”十娘坐在身邊小聲說道。
“我像是那種喜歡打架的人嗎”張樸自認爲是一個不愛惹事的五好青年,當然前提是你不能惹到他。
“嗯”三女同時點點頭,看看張樸身上的傷就知道了。
“阿奴哥,你都忙了真麼久了,我們去外面好好放鬆一下心情吧”張樸自從準備科舉考試,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總算是考完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正好,這幾天店裏的生意也不忙,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琵琶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我們明天就去清涼山,”張樸拍板道。
清涼山林海蒼茫、煙光嵐影、四時俱勝、數千年來,不知有多少人爲它的四時景色所傾倒。
有法松寺已經一千二百年的歷史,九龍柏爲一株側柏,在金剛塔頂後部,樹高九米多,樹幹分爲九杈,造型酷似九條蛟龍空中騰舞而得名。
“今日天氣不錯,秋高氣爽,氣候宜人,正是出遊的時候,”張樸在路上看見很多人乘着馬車出行,還有騎着高頭大馬的。
清涼山距離東平縣一百公里,就算是快走也要中午。
“真美啊”十娘探出頭,外面是漫山遍野的紅葉,整座山都是紅葉,風一吹就像是漫山的紅雨,十娘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把這個披上,一會小心着涼,”琵琶拿出一件大紅色的斗篷,幫張樸披上。
張樸把三女一一扶下來,於魁把馬拴在一邊,於魁也跟着一塊來的。
“俺有點餓了,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喫飯,”於魁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
“馬上就好了,你再忍一下,”牡丹已經準備喫的喫的了。
他們打算在清涼山喫東西,就像是現在的郊遊,找了一塊地方,鋪了一塊綢布,上面擺着各種喫食,於魁忍不住拿起一塊饢餅,還是熱的,是十娘一大早就做好的。
張樸也做了下來,裹住紅色的斗篷,清涼山這個季節還是很冷的。
“阿奴哥,你看那些人是不是把家給搬來了,”十娘用手指着不遠處那些人說道,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器皿,看來跟張樸他們一樣,都是來郊遊的。
張樸只帶了一車的東西,這家人帶了四輛馬車,東西是張樸他們的是十倍。
“這家的主人一定是個大胖子,”琵琶半坐在地上說道。
“對,比俺還要能喫,”於魁嚥了一下口水,他看見有烤羊,忍不住要流下口水。
“是他們,”張樸表情變了,他認出是誰了,怎麼會這麼巧,在這裏遇見楊羅衣和馮延。
這兩人從最後一輛馬車上走下出來,馮延還攙扶着楊羅衣,兩個人看起來還挺恩愛的。
“你認識他們”牡丹問道,看張樸的表情,她猜出來的。
“算是認識吧”反正自己是跟楊羅衣徹底沒有關係了。
“阿奴哥,你剛纔叫她楊羅衣,她是不是跟你退婚的那個楊小姐,”十娘靈光一閃,認出這是楊羅衣。
“是她吧我上次見她也沒有呢看的太清楚,反正我現在已經婚約給退了,我們早就無瓜葛了,”聽到這句話,牡丹和琵琶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要是張樸還有一個未婚妻,那最難過的就是她們了,這楊羅衣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人了。
剛纔一個婢女不小心打爛一個盤子,她在旁邊狠狠罵了那個婢女一場,就像是潑婦罵街一眼。
“奴哥,幸虧你沒娶她,不然你以後可就沒有好日子過嘍,”於魁搖搖頭,感覺後脖梗子,一陣陣的發麻。
“羅衣,你都一個月不愛出門了,今日西涼山的紅葉開的正好,我特意讓人備了馬車,一塊來這西涼山賞紅葉,”二人因爲張樸上次鬧過一次彆扭,冷戰了一段時間又重歸於好,可是,張樸的影子總是在,楊羅衣的心裏晃來晃去,怎麼樣都忘不掉。